若在平时,这竹竿和胖子听到有人这样加他们,他们二人非要给那人一顿胖揍不可,然而此刻,他们听到那“小兔崽子”四个字,倒是显得格外的亲切,
“竹竿,是老大,是老大他们,天爷爷,他们來的可真是时候,”方龙清首先反应了过來,一把背起那张鼎天便朝着刘经纬他们一行跑了过去,猴子也就着那阵箭雨拉上了那公孙太,快速转身撤离,
“废话少说,速速上马,”刘经纬说完,将自己身边的双马解下一匹扔给了方龙清,而鬼眼与猴子,再加上徐贲三人一起,凑了三匹马也递给了张鼎天、李公子和竹竿,
“大帅,这可是大帅的坐骑,我坐上大帅的坐骑了啊,大帅,接下來怎么办,”徐贲由于身高马大,虽然有着一颗骑马的心,却奈何沒有那么好的马來供他驱使,毕竟能驮起他们那么大个头的马匹很是难找的,而当他坐上刘经纬给他的坐骑之后,那马只是打了一声响鼻,却沒有异动,显然还是很有余力,
“哼,我整整一队天狼在身边,还怕了这小小一个县城,听令,火力全开,从正门冲出去 ,”刘经纬调转马身,直接朝着那快要杀进的城门守卫兵奔去,
众天狼得了刘经纬的命令,又见刘经纬拔出了腰上的手枪,顿时一个个满脸红光,要知道,以前由于子弹精贵,虽然他们天狼也是敞开了供应,但好歹也不会尽情发泄,此刻可是真刀真枪的干起來,大帅了都说了,火力全开,他们还顾忌啥,
“轰,轰轰,”三声爆炸声音响过,顿时那拥堵的街道便清理出了两个坑,这个时代的士兵可不是后世那些经过现代战争训练的职业军人,对于热武器的认识可谓是零基础,单看那手雷爆炸的时候一个个只是站立在原地不动,或者机灵点的转身便往外跑就可以预料到伤亡会有多大,
一个手雷的有效杀伤范围是五米,那么三枚手雷下去,便清出了一个十多米的真空区,接下來更是噩梦的初始,
“砰砰砰,”一众天狼终于从背上抽出了那奇怪的长管子,将那管口对准了身前的兵丁,接下來便是一声声犹如炒豆子的爆响,
“杀,杀啊,”
孙大胆乃是这县城中的破落户,由于脑袋缺根筋,人又胆子大,所以被称为孙大胆,此刻,眼见自己的这帮守城兄弟们在经历了刚才刘经纬他们那暴风骤雨般的打击后,还大声的喊杀着朝着前面冲了过去,
孙大胆就要冲到最前面了,那一个个黑洞洞的管口也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但是他却沒有退缩,因为有一次救他命的张县令视察的时候跟他说过,作为军户吃的是军粮,也不要交税,但是打仗的时候一定要勇往直前,奋勇杀敌,
其实孙大胆沒有什么错,张县令更是沒有错,错只错在这动乱的世界,错只错在他要当兵吃粮,
“砰,”张大胆的肩膀上绽开了一朵鲜红血花,然而张大胆还是沒有退却,身体稍微颤抖了一下之后,仍然举起了手中的钢刀朝着对面那一个个蒙着面纱,身着黑衣的汉子们杀去,
或许是张大胆的勇猛引起了天狼的注意,也或许是刚才那一枪打偏了,惹得那放枪的天狼战士皱起了眉头,只见刘经纬的队伍中,一名战士稳稳的举起了手中的來复枪,将枪口狠狠的瞄准了张大胆,这一击,必中眉心,
“大胆,你个夯货快滚进來,”说时迟,那时快,那张大胆堪堪路过了一处杀猪的店铺时,那门后突然冲出一个身穿褡裢,手持杀猪刀的屠夫,一把将那张大胆给拉进了自己的肉铺里,然后狠狠的将那木门给栓了起來,
那天狼战士失去了目标,顿时一甩枪,将那本应该属于张大胆的“花生米”送给了原本在他身后的那人,
溃败,在这种毫无还手之力的战斗中,绝对是溃败的,有人做过统计,古代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不管是十万规模还是百万规模的战争,只要一方伤亡达到了两层左右,便会有很大几率出现溃败,
一个腹地的县城会有多少守卫兵士,稍微有脑袋的人想想就知道了,会pēn_shè出火焰的黑色管子,会发出雷鸣的铁球球,这可都是要人命的家伙,轻则断手断脚,重则有死无生,连接近的机会都沒有,这仗怎么打,
而此时的屠宰铺子内,那张大胆兀自不管那屠夫的劝告,硬是拖着那受伤的手臂要往外闯,
那屠夫见状,顿时破口大骂道,“张大胆你可真是个浑人,老子救了你的命你一定要送了才值当,”
“我老张可沒让你救,是你自己要救的,我要去杀敌了,王屠夫你且让开,”这大胆也是个倔人,一根经,当下便反驳道,
“好好好,你可知道,那帮让人救的可是谁,那是张鼎天张县令啊,不说别人,就说你大胆,你这条小命可是他张鼎天张大人一手救下來的,别人忘恩负义,你张大胆未必也想让人戳脊梁骨,”那屠夫知道不能跟这缺根筋的张大胆來横的,只好用蛮力按住了那张大胆耐心的说道,
张大胆是缺根筋不假,但是这种人对于认定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改变的,在他张大胆的印象中,当初他沒有任何手艺,在街上乞讨的时候,是张鼎天张县令路过,并将它引荐到了城门楼,做了一名守城的兵丁,
从此张大胆便能吃饱肚子穿好衣,不再挨饿受冻了,在心目中,沒有什么王法和叛贼,他张县令是好人,好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听到王屠夫说那帮人是救了张县令,这张大胆也是一愣,顿时叫骂道,“你说什么,俺家张县令被那群人救走了,从现在那狗屁新县令的手中抢走了,不用死了,”
“哎哟,这事哪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