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做什么?”我问摸着单向镜的川贝。

川贝摇摇头。

但我们都意识到,这样安排的人是想让我们看场好戏。

就在我忐忑不安的时候,那边吱呀一声,牢门开了,走进来的是代达罗斯。

我一看到代达罗斯就怕。他五官长得太凌冽,又有那么一条匕首似的尾巴,虽然穿着军装,但感觉整个人很邪气,不像我男神那么清正。我觉得代达罗斯就是那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狠角儿。西楼肯定也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代达罗斯刚迈进门,他就把头缩进脖子里。

“听你的口供,卢奇失踪的时候你在现场。”他背着手踱到西楼身边,西楼像个小动物似偷偷瞟了他一眼,又瑟瑟发抖地低下了头。

“当时那里发生了大爆炸,夷平了方圆五十里的一切。山,树木,湖泊,甚至空气。你知道那个地方甚至连空气都蒸发了么?”

西楼的脑袋摇成拨浪鼓。

“五千万吨tnt级别的爆炸当量,那些蠢货居然觉得卢奇只是失踪。”代达罗斯绕着西楼打圈,长长的尾部时不时从他鼻尖扫过,“你能告诉我,处在爆炸中心的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么?”

西楼摇摇头。

代达罗斯蹲下来,双手把着刑椅的扶手,“我们有很多办法让你开口。”

“我不知道!”西楼吓哭了,一边掉眼泪一边摇头,“我什么都没看见!”

代达罗斯沉默了几秒钟,他说,“我知道卢奇那天晚上对你做了什么。”

西楼面如死灰。

“如果你坚持对米诺有利的口供,我会将那天晚上的视频递交军事法院,来证明你是个不可信的证人。你希望在全校师生面前,播放你被人轮/奸的视频么?”

西楼突然之间愣住了,瞪大了眼睛,眼泪一颗颗往下掉。他张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很希望做某个军官的情人,原本,也许会有某些愚蠢善良的同胞上你的钩。但是一旦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公交车,你觉得还有谁会愿意成为你的主人呢?你会变成一个廉价的军妓,所有人都毫无怜悯地□□你,就像视频里那样。”他淡淡道,“而你事实上什么错都没有,犯罪的是米诺。你为什么要为其他人毁掉你的一生?”

西楼攥着自己的衬衫失神地哭泣。

代达罗斯站起来,冷酷地说,“为米诺犯下的罪行作证,我会给你一个好的前途;或者就继续作为公交车烂在贱民堆里,随你选。”

说完,他扫了我们一眼。

囚室里一片压抑。

我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

良久,我听见西楼哽咽地嘶吼,“我也许是个公交车,但我不是毫无感情的畜生!”

代达罗斯凝视了他片刻,转身离开,“你只是虫豸。”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依旧透过单向镜望着我们,他知道我们看得到。

他很快走进了我们的监狱,坐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用极其厌恶的眼神打量我。

“我早该杀了你的。但是我的同胞没有听我的规劝,现在,很多人为你丧命了。”

“你想说什么?”

“你的朋友,不会为我作证。但是对他的威胁依旧有效。”代达罗斯的声线像是两柄刀在磋磨,低哑又阴沉。“我会让他被千人骑万人跨,也会让这个人,变成卡文迪许的解剖对象。”

他看了眼川贝。

我垂下了眼睛,这才是他的终极目的。他让我看着他审讯西楼,如果西楼答应为他作人证,我逃不出一死,还会遭受背叛;如果西楼不答应——就像他做的那样——他就更用力地惩罚我的朋友们,让我愧疚。

“认罪,我放过他们。”代达罗斯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扶手。

“我还有得选么?”

“米诺!”川贝吼我。

代达罗斯一挑眉,让我自己说。

“我认罪,你保证他们的安全,并且销毁你手里的那些视频,保护西楼的名誉。你只要我的命,来为卢奇报仇,不需要对两个无关紧要的虫豸过不去,对不对?那样又费时又费力。”

“成交。”代达罗斯答应,“明天早上开庭。希望你信守诺言。”

代达罗斯走后川贝把我掼在了床上,西楼在隔壁的房间里,趴在那片单向镜上看着我,哭。

他也全都看到了。

“你他妈在做什么?!”川贝吼我。

“妈的不然怎么办,他气起来在这里宰了我们怎么办?能拖得一时是一时,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明天绝对不要在法庭上认罪。不然削你。”

我沉默了半响,“可是,如果真的没有办法了的话……我又不像你,脑子好使。我就是害怕即使我已经那么那么努力了,最后你们还是一个个都被我害死了。”

说着,我瞥了一眼隔壁监狱里的西楼。

西楼恍惚地抱着自己坐在椅子上,光脚板冻得青青的。他小时候因为瘦弱,家里又穷,经常被村子里的孩子欺负。然后他就蹲在路边的泥地里,这样,像是一只走丢了的小鸟。等蹲久了,他就去站起来,继续去背柴火,或者其他什么东西,他得做点什么维持家计,他得照顾他年迈又疯掉了的爷爷。

他一辈子都想过上好的生活。衣食无忧,有人疼宠。于是他来到这里碰运气,变成了一个笨拙的机甲技师,在脸上写着“求包养”,干最苦最累的活。

他很乖,这辈子与人无犯,专心致志地等着他的真命天子。

而我


状态提示:第24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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