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贤说的甚是急促.而且还特意把自己的命令重复了两次.这举动看起來可就奇怪了.
胡里现在是百里贤的贴身护卫.胡不归让他听从百里贤的任何吩咐.虽然他也是很不解.可也照着百里贤的命令.把马车赶到另外一条路上.
之后百里贤一直掀着车帘子.神色复杂的看着江东城.双眼中有想念.也有回忆.那神情似乎看得不是一座城池.看的就像是一个人一般.
这种表情柳灵儿从來沒有见过.她此时也纳闷.不过更多的却是好奇百里贤为什么做出这样决定.
坐在柳灵儿身边的萧珍儿多次想开口.被萧怡啸多番用眼睛暗示.最终把话都咽了回去.可从他不断扭动的身体.柳灵儿看出她有很多话不吐不快.
车子拐了一个弯.柳灵儿从路边看见了一户人家.树枝篱笆围着一个院落.院中一条小狗正在追着一个蝴蝶在扑腾.旁边是一个老母鸡带着一窝刚浮出來的小鸡在打着灰窝.
更让人注意的是一个人躺在竹椅上拿着眼袋抽着烟.似乎生活很是惬意.当然让柳灵儿眼睛被吸引的原因是那人抽烟看到了他们这辆马车.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柳灵儿跟萧珍儿这两个美人.手中的烟锅一个沒拿稳.啪的砸在了腿上.烟锅内少的发烫.一下子烫的他腿直抖.
更好笑的是大概动作太过了.摇椅一阵晃荡.那人竟沒有坐稳.咯吱一声他从摇椅上面滚了下來.一时间院子内鸡飞狗跳.好不欢腾.
萧珍儿跟柳灵儿坐在一起.她也看到了这一幕.顿时车厢内两个女子捂着肚子咯咯笑起來.
这一笑.顿时吸引了百里贤的注意力:“灵儿.好好的笑什么.说出來大伙一起乐呵一下.”
“沒什么.就是看见一个人笨手笨脚的.格外的逗人.倒是贤王.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还不让我们进城.难不成那座江东城有什么禁忌不成.”
百里贤顿时沉默了下來.低着脑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半晌才跟柳灵儿说道:“江东城倒是沒有什么禁忌.可是城中有一人.我现在不能见.时机未到.见了他会害了他.总之以后有机会.我跟你详细解释.”
就在他们这辆马车离那个屋子渐行渐远.那个从椅子上面掉下的人迅速的爬起來.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那是贤王.他怎么走到这了.难不成是找顺王的.不行.我的把这事情报给丞相.”
急匆匆的走进屋子.操起毛笔写好一张小纸条.然后从屋中一个鸽子笼中取出一个信鸽.把纸条在它脚上绑好.然后从窗户中把鸽子扔了出去.
信鸽在屋顶盘旋了一圈.然后朝着帝都的方向飞去.这人不放心.又写了一个纸条.再次放飞了一个信鸽.
柳灵儿他们沒有住进客栈.走了一个多时辰天色就黑了下來.好在这里离江东城不远.寻常百姓还是有的.他们直接找了一户人家投宿.
当然不是白白投宿.柳灵儿给了这人家一些银两.只让他们准备一些热水饭菜等.这户人家甚是好客.特意让自家的妻子做了一桌子丰盛的农家菜.更是把自己亲手酿的米酒拿出來.
还真别说.这些农家菜配上家中酿的米酒.吃起來别有一番风味.萧珍儿吃了大呼过瘾.就连她二哥屡次提醒她注意形象都被她抛到了脑后.
半夜时分.李丹青睡得正熟.一个小厮碰碰碰的拍着他的门:“丞相大人.有人发來信鸽.而且那信是紧急信件的标记.”
李丹青睡得正舒服.被人这样吵醒顿时心中腾起一股无名火.就要喊人过來把这小厮拖下是紧急信件.哗的就从床上坐了起來.
掀起被子鞋子也沒顾得上穿.直接赤着脚去开门:“紧急信件.可知道是哪里发來的.”
小厮被李丹青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说道:“是从江东城來的信鸽.小的听到鸽子房的叫声顾不上睡觉直接來丞相这禀报.”
“信呢.你可有拆阅.”李丹青眼睛如利剑看向小厮.只要小厮一句话说不对.他都能要了小厮的命.笑死吓得差点屁滚尿流.深吸一口气把绑在信鸽腿上的纸条递给李丹青:“丞相的信小的怎么敢拆阅.就是给小的三个脑袋.小的也不敢那样干啊.”
李丹青一把拿过那卷起來的纸条.看了一眼这线是死结.沒有被人解开的痕迹.李丹青眼中的厉光收了收:“做的不错.去总管那里领十两银子.算赏你的.”
小厮一听.顿时欣喜若狂.跪下來一个劲的磕头:“多谢丞相大人.多谢丞相大人.”
李丹青挥挥手:“下去吧.记得下次有这样的信.直接送到我这.不管是什么时候.”
回到屋子.李丹青的小妾支起身子:“相爷.大半夜的还忙着呢.快把鞋子穿上.免得凉了脚.”
李丹青掌起灯.回过头说道:“沒看见我正忙.睡你的觉去.”小妾热脸贴了冷屁股.不满的切了一声.圈起被子在被子里面画着圈圈.
李丹青用剪刀剪开绳子.当看到纸条上的字后.刷的从椅子上面站起來.对着外面喊道:“來人备较.我要进宫面见圣上有要事禀报.”
说完先把这纸条对准了蜡烛烧了个干净.这才把那个小妾喊起來帮他更衣穿靴.小妾虽然极度不满.可也不敢抱怨.边做心中边慰问李丹青.李丹青的祖宗可是受了无妄之灾了.一个劲的被小妾亲切的问候.
当百里海听李丹青的禀报后.一捶身下的龙椅:好你个百里贤.果然是急智多谋.难怪派出去的杀手都不见你的踪影.原來你是抄小路走.早该想到这一点了.
好在我眼线众多.也怪你走到了江东城哪里露出了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