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车上胡闹了一通后,夏沅在顾元琛怀里窝了会,有了力气后,要拿衣服来穿,顾元琛不许,“换一套,”

“凭什么?我这衣裳多好看啊,”

夏沅臭爱美,这么漂亮的衣裳她还没穿够呢?

“都皱了,”

顾元琛嫌弃地将衣裳往旁边踢了踢,他看这套衣裳不顺眼许久了,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夏沅本就有十分的美貌,被这身衣裳一衬,真跟仙女下凡似的,一上午多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或有意或有意还是有意地往她身上瞄,夏沅上世是做过一段时间模特的,又因为长得漂亮,从小到大,没少接收或善意或恶意的目光,被别人看惯了,适应之后也就忽略了,但顾元琛适应不了,实在是今个来的三代们都是各家非常出众拔尖的子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有几个搁在上世连他都要给几分颜面,不敢轻易得罪的人物。

然以他们的身份,亲自来给童国栋祝寿,还真是‘礼贤下士’,虽然他们几个来的晚,几乎到了饭点才到,开席的时候也被安排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为人也低调,基本上吃过饭送上寿礼之后就走了,童家也没有刻意去送,给人的感觉就是一般的家族后生,但顾元琛五感那么敏锐,又岂会不知他们自夏沅被童家挖坑算计时,那有意无意朝她飘去的视线,或惊艳或兴味或闪着贼光。

见到‘熟人’,顾元琛一瞬间杀意骤起,原来童家和曲家现在就对他和沅儿‘势在必得’了,连二十年后的‘势’都要提前拿来用了!

思绪百转千回,眼睛却盯着夏沅换衣裳,见她抓着衣领手一抖,那被他故意揉做一团的衣裳在一抖一甩间像金丝云一样延展开来,一瞬间又恢复到先前那流光溢彩、若云彩般飘逸的模样。

夏沅冲他挑了下眉道,“金丝锦,野、战,偷、情之必备衣料,不怕皱,皱不怕,选择金丝锦,你的美丽我负责,选择金丝锦,随时随地享贪欢,”

顾元琛:……

这还打上广告了?

见她要往身上穿,三两下给抢了过来,“换一件,”

“干嘛啊,又没皱,又没坏的,”

夏沅嘟嘴不情愿。

顾元琛懒得跟她废话啰嗦,直接将衣服收进储物戒指,“一会我们去的地方不适合穿这繁琐的衣裳,以简洁方便为主,”

这辈子虽然他有足够能力能护住媳妇,但也不想别的男人盯着她看,偏这又是个不自觉的,两辈子都是走哪惑哪的主。

顾元琛对她是又爱又恨,见她磨磨蹭蹭,一脸不情愿的样,干脆从自己储物戒指里拿了一套淡绿色练功服替她换上,这是她平日练功时常穿的,虽然人美穿什么都好看,但这衣裳别人见多了,也就没那么惊艳。

换完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夏沅说,“罩罩没给穿,”

“……”顾元琛开始咬牙了,“不早说,”

“故意的,跟你闹气呢?”

小气包的样,顾元琛就觉得牙痒的不行,“你要是不想穿也成,就这么光着吧,”

三两下就把上衣给脱了。

夏沅气哼哼地说,“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日,除了练功服,我就不能穿点能展现我不同风格的衣裳啊,”

顾元琛沉着脸问,“你想展示给谁看?”

“那也不能连休息都穿练功服吧,”

顾元琛摸出一套非常具有时代意义的运动服,“那就穿这个!”

夏沅一脸嫌弃,学校体育课专用运动服,还不如校服好看呢?至少是英伦风的!

还能漏点小腿,“这天也不算冷,要不要给我包的这么严实,”

“你想漏给谁看?”顾元琛眯着眼看她,夏沅不吱声了,取出罩罩穿上,然后又将被脱去的练功服给穿上了,不管款式如何,至少面料上要舒服多了,虽然是棉质的,但手感却是丝滑绵柔的,比学校发的运动服那是好看又贴肤多了。

衣服换好后,就开始对镜换发型,个自己编了个鱼骨辫,并用跟练功服同色的淡绿色发带从头顶和头发一起混编在一起,爱臭美的人,不忘从细节上装扮自己。

好么,简单的盘扣练功服硬是被她穿出了时尚复古味,整个人如同一朵刚出岫的绿鄂,清丽脱俗。

“你还能再臭美点吗?”

“能,”

夏沅从荷包里取出一个芙蓉花样的宝石花钿贴在眉心,瞬间就从清丽脱俗平添一丝娇娆妩媚。

天妃峰的唐代宝藏里,除了一堆的金银珠宝外,还有两箱古籍和画卷,虽然时隔千年,但因为有阵法护持,夏沅又懂些书画文物出土的保存常识,倒是没有风化销毁。

画卷里有一幅后宫美人赏花图,里面的美人儿额心都有一个花钿,这让她想起关于花钿的典故,五代前蜀诗人牛峤《红蔷薇》“若缀寿阳公主额,六宫争肯学梅妆”,即是在说花钿的由来。到了隋唐一代,花钿已成了妇女的常用饰物。至宋朝时,还在流行梅花妆,汪藻在《醉花魄》中吟:“小舟帘隙,佳人半露梅妆额,绿云低映花如刻。”

她觉得自己有着不输于唐宫美人的容貌,就制作了一些诸如牡丹、玫瑰、桃花、梨花、芙蓉、山茶、蔷薇等式样的宝石片花钿,因为一直上学,还没带过呢?

今个想带来着,但是花钿贴上眉心的时候,她觉得太高调了,会喧宾夺主的,遂就没带,这会衣饰低调素雅,贴上花钿,也能给自己素淡的装扮增添一点色彩。

顾元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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