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也在这时候走了进来,端来一壶酒,一碟下酒菜,还有一碟桂花糕。
苏沫瞥了他一眼,“厨房里,就只剩下这些了吗?”
侍卫惶恐的垂下头,“公主若是想吃什么,只管吩咐便是,属下这就命人准备!”
苏沫拿出酒壶,“罢了罢了,有酒就够了,其他的不过是酒的陪衬,吃也罢,不吃也罢!你下去吧!”
“是!”侍卫如蒙大赦,匆匆出了房门,还不忘把门给关上。
歌径看了看苏沫,今日的苏沫举动有些反常,疑惑的问道:“公主有心事?”
苏沫道:“不是心事。”
“那是为何?”
“只是一些烦心事。”
“公主可否说来听听,或许我可以帮你分忧。”
歌径主动为苏沫斟满一杯酒,歌径虽然平日里嬉皮笑脸,但遇到事情时又会很冷静应对。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苏沫将酒杯举向歌径,歌径什么也没说,只是拿着酒杯一饮而尽。
苏沫又为他满上一杯,“你可知这是什么酒?”
歌径道:“公主知道这是什么酒?”
苏沫笑了,“当然知道,这就解忧酒,千杯解忧!”
苏沫笑了,歌径也跟着笑了,“公主说这是什么酒,那它就是什么酒。”
“你可还记得小石头?”苏沫笑靥若花,梨窝浅现。
“当然记得。”
“你可还记得小石头的娘亲?那个惨死在我们眼前的女子?”
“记得!”
“那你可还记得孟尝?那个无恶不作的狗官?”
“记得!”
“记得就好,如今你还要记得孟端,一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人。”
歌径微楞,“孟端他可是做了什么事情?”
“他绑架了莲心,还要挟高壬来刺杀我。”
歌径已经站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几分钟以前。”
“几分钟?”
苏沫解释道:“一炷香以前。”
“那莲心她?”
歌径担忧的看了看屋外,眸子里似大海般深邃。
“她一定会没事的。”苏沫的语气果断而坚决,无论是自我安慰还是什么,决不能自乱阵脚。
歌径道:“我们去救连心。”
苏沫笑了笑,又举起一杯酒,小酌一口,“已经开始了。”
“开始了?”歌径惊讶的看着苏沫,“你的意思是冷月和高壬已经去了?那我们要怎么办?”
“等!”
“除了等之外什么都不做吗?”
“陪我喝酒!”
“莲心被绑,公主你还有兴致喝酒?”
歌径的语气里又是着急,微微有了些责备,苏沫回过头,“难道我不能喝酒?”
“能,当然能!你是公主,没什么是你所不能!只是你的贴身丫鬟被人绑走,你就不担心?不着急?不……”
苏沫回过头,“这番话若是从高壬嘴里说出来,我一定会很开心。”
歌径坐了下来,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这孟端一开始就有问题,我们不该大意,让他趁机把莲心给绑了。”
苏沫又为歌径满上一杯酒,“若是被绑的人是我,你又当如何?”
歌径微微一愣,“自然是救,就算豁出我这条小命也要把公主救出来。”
苏沫道:“这就够了!”
夜,微凉,烛光摇曳。
苏沫一不小心喝多了些,竟真的有几分醉意。
歌径伸出手在苏沫眼前晃了晃,“公主?公主?”
苏沫摸了摸耳朵,精神一振,“你不要再动了。”
“你醉了,先去床上休息吧!”
歌径把苏沫扶上了床,苏沫也没反抗,任由他扶着她躺在了床上,就在歌径要放开的时候,苏沫突然一把抓住了歌径的衣襟,力道之大,歌径向前一扑,压到了苏沫身上,两瓣唇相接,歌径兀地起身,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苏沫笑了,“别走,留在这里陪我!”
“好,我陪你!”歌径在床边坐了下来。
苏沫往里边挪了一半,“躺下来!”
歌径按照苏沫的吩咐躺了下来,两人都没有盖被子平躺在床上。
许久,苏沫终于开了口,“你可知为何我对你一直这么主动?”
歌径转过头,四目相对,他摇摇头,“不知!”
“你我本是望都人氏,十年前便相识。”
歌径没有说话,等着苏沫继续说下去。
“那时我才五岁,你也不过八九岁左右,你说过要娶我。”
歌径震惊的张大了眼睛,苏沫笑了笑,“可是我因为一场大火睡了十年之久,醒来却没了你的消息。”
“那时我们年幼,公主为何断定我就是十年前说过要娶你的那个人?”
“因为你的眼睛,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你的眼睛不会变,不是所有人都有一双如星如月般璀璨的眸子,只有你才有!”
“所以那日在千叶岛的大街上,我偷走了公主的钱袋,公主能在第一时间认出是我,并且认定了是我?”
“是!”
歌径轻声一笑,“倘若世间真的有两个人有一双一模一样的眸子,你信吗?”
“我信!但世间不会有第二个歌径,歌姓在祁国本就是极少见的姓氏,世间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公主莫要忘了,已故的镇国大将军歌大将军歌千行也是姓歌。”
“我当然记得!你可知歌大将军是你什么人?”苏沫打算告诉歌径一切,只有这样一切才能按照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