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好了,凌暖看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还是姐姐懂得梳妆打扮,同样的脂粉首饰,暖儿却是无论如何也打扮不了这么好看的。姐姐往后可要多教教暖儿。”
叶疏烟欣然答应,然后神神秘秘地道:“暖儿,为了恭贺你晋升为正四品美人,姐姐要送你个小礼物,你猜猜是什么?”
凌暖站了起来,歪着头看着叶疏烟,:“姐姐的礼物一定很特别,暖儿又怎么能猜得到呢?姐姐不如直说吧。”
叶疏烟见凌暖猜都不猜,无奈地道:“真是个懒丫头。好吧,我就告诉你,免得到时候你太过惊喜。”
凌暖拉着叶疏烟的手道:“哎呀,姐姐快说。”
叶疏烟便道:“昨天我在皇上面前提了一句,你入宫至今还没有见过父母,所以皇上答应,即日便派人去庐州接你的父母家人入宫,与你相聚。”
入宫半年,且没有身孕的妃嫔,是不敢提出见家人的。凌暖年前知道太后降旨让六尚局女官的家人进京来见,她就羡慕的不得了。
也求了太后一次,却也被太后用“入宫时间尚短”、“待有了子嗣,再叫家属进京探望”为理由给拒绝了。
可是想不到叶疏烟竟然记着这件事,还直接向皇帝求了恩典。
凌暖怔怔看着叶疏烟,想起当初在入京的马车上,正是叶疏烟说,只要能够得宠,只要能有子嗣,说什么皇上都会听,更别说见家人。
那时的凌暖何其天真,就为了皇上能听她的话、为了皇上同意她常常见父母,所以坚定了为妃的信心。
可是到了今时今日,她终于知道,要得到圣宠,有多么的难。
但是叶疏烟做到了,皇帝如今对她岂不正是“言听计从”吗?
凌暖心中凄苦难言,但想到可以见到自己的父母,终究还是微微一笑,感激地向叶疏烟一拜:“暖儿谢谢姐姐了!”
叶疏烟扶起了凌暖,心中却暗暗内疚,她不能把唐厉风让给凌暖,所能为她做的,也就只有保证她的宫里的荣华富贵、以及适当提拔她的父亲了。
看着凌暖欣喜的模样,叶疏烟勉强一笑:“都已妆扮好了,咱们去流盈轩吧。”
凌暖却从妆奁的旁边拿起一个巴掌大的木盒子,说道:“姐姐,你册封的大喜日子,暖儿却忘了送你礼物,”
说着将盒子打开:“这是皇上赏赐给暖儿的东海红珊瑚珠,暖儿不适合红色,刚好姐姐大婚,就送给姐姐,麻烦怜月姐姐给做一套首饰什么的,添点喜庆之意吧。”
叶疏烟见那盒子里的红珊瑚珠,都比平常见到的珊瑚项链、手串上的大不少,而且光泽艳丽、晶莹剔透、表面打磨的温润如玉,简直和唐厉风脖子上所戴的和田赤玉一样。
这种红珊瑚珠,与金、银、珍珠、玛瑙、琥珀、琉璃并列为佛教七宝,其中又以红珊瑚最为珍贵。
叶疏烟依锨得,当初在教习馆学习的时候,曾听过教习姑姑提到过珊瑚的等级。
有种颜色大红、尺寸也大,而且纹理斑点细腻的珊瑚,叫做牛血红珊瑚,是珊瑚中的极品。
如今一见,便知道这一定就是牛血红珊瑚珠。
这一盒珠子,颗颗大小相同,用眼睛看,若不仔细辨别上面的纹理,就觉得一模一样。
叶疏烟惊喜地道:“千年珊瑚万年红,这珊瑚是珠宝之中唯一有生命的千年灵物,戴着它,能活血明目、养颜美容呢。暖儿,你全都送给了我,我怎么戴得了这么多。不如这样,我拿回去,借怜月的巧手,将这些珊瑚珠打成两套相同的首饰,你我一人一套。”
叶疏烟知道凌暖家境贫寒,对于皇帝赏赐的宝物,必定十分珍惜,也不忍全要了她的,但是若拒绝了,又怕凌暖多心,以为她不媳,便有此提议。
凌暖听了,自是喜欢:“好,早就听说怜月姐姐打造首饰的技艺不凡,那暖儿这次也沾沾姐姐的光和喜气。”
那边祝怜月和楚慕妍已经听到凌暖的提议,都过来打量盒子里的珊瑚珠。
祝怜月一见,便赞叹道:“这是牛血红珊瑚珠,十分难得。我也得好好设计一下,才敢动手去做。”
楚慕妍笑道:“咱们怜月如今不是尚功局的人了,怎么还要做尚功局的事呢,真是命苦的孩子。”
她并不知叶疏烟和凌暖之间微妙的关系、不为人知的矛盾,所以看二人如此亲密,便当真不拘礼数,开起了玩笑。
这时,凌暖便微微脸红,觉得楚慕妍是在揶揄她送叶疏烟东西就罢了,居然还送了没有加工的珊瑚珠,还得让叶疏烟派人做成首饰。
祝怜月淡淡看了楚慕妍一眼,眼神却充满了责备,楚慕妍一见祝怜月这样,就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急忙噤声。
叶疏烟见凌暖脸红了,忙玩笑地责备道:“慕妍,你什么时候能管住自己的舌头,我们就阿弥陀佛了。亏得是凌美人宽宏大量,不怪你言语无状,换了是别人,早拔了你的舌头泡酒了!”
凌暖一听,“噗嗤”一笑:“瞧姐姐这话,难道暖儿是观世音菩萨,别人就是吃人的夜叉么?别吓到了慕妍姐姐,咱们既然有缘同届参选,又姐妹相称,开几句玩笑又有何不可?”
楚慕妍见凌暖笑了,这才松了口气:“娘娘教训的是,奴婢哪儿都好,就是这舌头长得不好,灵巧有余,沉稳不足,给主子们逗乐还行,平时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此言一出,祝怜月也忍不住笑了,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