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在屋里活动了几圈,“诚诚,扶我去躺一会儿吧,今天又比昨天多活动了挺长时间。这曹老爷子还真行,就是他走的时候没能去送他,怪不好意思的。”
温柔地扶着许洋躺下:“洋姐,你不是还不能走路吗,我和曹宇去还不是一样。现在你就是老大。”
许洋嗔怪地斜了一眼:“就你会笑话我,我愿意当老大吗?要不咱俩换换,我侍候你?”
我一笑没有说话,看她满头的汗水,赶紧跑去拿了一条毛巾过来,轻轻地拭着她的额头。顺手把毛巾凑到她的鼻子下面:“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去,还不洗洗去。”
等我拿了毛巾回来,又给她擦着脖子,许洋也配合地动着脑袋,享受着我的服务:“有个服务生也不错。唉,这云希又跑哪去了,一会儿不见,就看不到人了。我多想象她一样到处跑跑,现在闷的头上都快长角啦。”
这在这时只听得门轻响,我笑了一声:“回来了。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她肯定听到你在骂她,立马就回来。”说完之后,伸手放到许洋姐的额上,“来,我摸摸你的角在什么地方?”
“去,就你讨厌。”洋姐笑着打开了我的手。
这时一个人走了进来,我们都以为是云希,谁都没有回头。
却听见“咣”的一声,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我们吃了一惊,都回过了头去。
一个略显苍老而又惊慌的声音叫道:“小洋,你怎么了?怎么会这个样子?”
这才看清,来者并非云希,而是一位长者。个子高高,略略有些显胖。看上去大概四、五十岁的模样。如果不是已经有些发白的鬓角,就显得更年轻些。浓眉大眼,脸上皱纹不多,只是一脸的慌张。
放下手里的毛巾,不等我站起来,许洋姐突然大叫了一声:“爸,你来了。”我猛地大吃了一惊,原来是许洋姐的老爸呀。仔细一看,二人的眉眼之中,还真有相似之处。
垂手站起来,叫了声:“许伯伯。”
老人已没有时间再理会我的招呼,猛地扑到床前,父女两人抱头哭了起来。
站在一边的我,看到此情此景,也不由陪着落泪。
好大一会儿,许伯伯才放开女儿,“小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都是我不小心,出了点小小的车祸。害得你和妈妈担心了,妈妈的身体还好吗?”
“她还不是老毛病,长期吃药。你这哪是小车祸?躺在床上多长时间了?现在还要不要紧?”老人许多疑问一股脑地问了出来,看来只恨自己少生了几张嘴,不能马上把女儿的情况问个明白。
看到老父亲着急成这般样子,许洋姐又轻轻地啜泣。
我只好从旁说道:“许伯伯,洋姐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很多,就会好机会的,您好也别太担心。”
所有心思都放在女儿身上的老人这才想起一边还有一个人,回过头来:“不好意思,小伙子,光顾了担心小洋,忘了跟你打招呼。我叫许翰水,是小洋的父亲。唉,人老了,脑子就不好用了。这些日子多亏了你们照顾小洋,你是―――?”
许伯伯的眼睛上下端详我,看得非常仔细。他进门时,我照顾许洋的情形都看了个清清楚楚,二人显得挺亲昵,当然会觉得这个男孩子跟女儿的关系不一般,怎么能不多看上几眼。
我是―――,我迟疑了一下,还真不好介绍自己。
“爸,这是我和祁晨的弟弟,叫域逸诚,正在水木上大学。”
洋姐的介绍倒是不着痕迹,可根本不能说明什么。老人狐疑的目光看看女儿,又看看我,一脑子的疑问。听女儿这么说的,也没法再说什么,总之是不明白。
他也只好不问了,继续关心起女儿的身体。
在一边陪着两人说了几句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总觉得老人看我的目光怪怪的。
“许伯伯,你们父女难得见面,就多说说话,我出去买点吃的。”
老头倒挺客气,把我送到门口,躺在床上的许洋嚷道:“诚诚,不要买太甜、太油腻的东西,我爸不敢吃的。”
我应了一声,出了门。
到了楼下,正好云希回来:“诚子,要出去,把洋洋一个人留家里放心吗?”
“有什么不放心的,洋姐的父亲来了。”
“噢,我说呢,那我陪你一起去吧,省得见了老头我不知道说什么好,看人家父女相会怪难过的。”也别说,这云希还善于审时度势。
“云希,这一阵子考察的怎么样了?”
“还好啦,这边你就别管了,放心去干你的事,我一定不会让你破产的。对了,水木店准备明后天开始营业,你和你的那群朋党可不要再住到店里啦,赶紧找地方住去,别影响了我开业。”
是啊,快开学啦,也顾不上云希话里对我和兄弟的说法不太文明。得想个法子了,洋姐的研究所里肯定也要安排新人来住,以后怎么办,许伯伯肯定也得在这儿住一段时间。
***
等我提着东西,被云希挽着回到公寓的时候,许伯伯看我的眼神更是充满着不理解。
这顿饭是我和云希忙活的,好歹我事先有准备,买的成品东西居多,无论怎么说,我们都把饭做熟了。
许伯伯虽然没什么,但在吃某些东西时,还是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看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