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在辽东战场亲临前线一样,大明安浑身披挂,在战斗间隙,走上扶州城头,在扶州诸位大将的陪同下,眺望城外。
城外景致,无非战场与契丹大营。战场固然惨烈,尸骨横陈,而契丹大营,绵延数十里,虎踞龙盘,坚不可摧,放眼望去,一片雪白帐篷。
“契丹军队初至扶州时,我军列阵城外,与其阵战,旬日内交战十余场,斩获颇多。后因敌众我寡,不得不退入城中,踞城而守。连日来,契丹大军猛攻城池,虽其用力甚孟,但却始终无法站上城头一步。”扶州守将对大明安说道,简单汇报了之前的战况。只不过言语间,总有些避重就轻。
大明安不出声,随在他身旁的李四平冷哼道:“契丹大军来攻扶余,这是殿下很久之前就曾告知过将军之事,及至契丹大军现身于此,这中间有许多时间,将军理应准备充分才是。然而扶州守军,既不曾出城于半道伏击契丹大军,也不曾在对方扎营的时候袭击之,平白错过许多战机,只是一味选择固守。城前阵战,交战十余场,我军以逸待劳,而却几无一胜,不仅如此,更是丢了城外的营寨,被迫撤入城中防守。这月余大战,说起斩获,固然会有,但是作为守城一方,本就战局地利,然我军伤亡竟然高于契丹大军!将军言语中颇有自得之意,在下却不知,将军这些自得之意,从何而来!”
“这有何难?”莫离毫不介意,“但要是你输了,那又如何?”
“你意如何,便如何。”李从璟大手一挥,大度道。他可是知道此战结局的,是以丝毫不在意莫离要求什么。换句话说,这个赌局,本就是李从璟坑了莫离一把。
莫离却不知道这些,反倒是认真地说道:“我若胜了,也不求其他,你将我府中那些小娘尽数接走!”
这些轮到李从璟诧异了,他看怪物一般看着莫离,“莫哥儿,这么多沉鱼落雁,竟然都不能入你法眼?你到底是不喜欢小娘子,还是另有口味?”猛地一拍额头,作恍然大悟状,惊恐的看向莫离:“你该不会……”
“滚!”莫离发出一声怒吼。
在李从璟和莫离就蜀国之事约赌的时候,大明安已经亲自带着援军,到了扶州。扶州会战,开始已经逾月,战事虽然激烈,但看形势,还未到分胜负的时候。大明安亲自坐镇扶州,一方面固然是想守住扶州,但在他心中尚有一个秘而不宣的想法,那就是在扶州一举挡下契丹马蹄,甚至是击败契丹,送耶律阿保机归国。
扶州会战,双方共投入兵力接近三十万,方圆数十里的地方,都化作地狱,这里成了名副其实的修罗场、绞肉机。
如在辽东战场亲临前线一样,大明安浑身披挂,在战斗间隙,走上扶州城头,在扶州诸位大将的陪同下,眺望城外。
城外景致,无非战场与契丹大营。战场固然惨烈,尸骨横陈,而契丹大营,绵延数十里,虎踞龙盘,坚不可摧,放眼望去,一片雪白帐篷。
“契丹军队初至扶州时,我军列阵城外,与其阵战,旬日内交战十余场,斩获颇多。后因敌众我寡,不得不退入城中,踞城而守。连日来,契丹大军猛攻城池,虽其用力甚孟,但却始终无法站上城头一步。”扶州守将对大明安说道,简单汇报了之前的战况。只不过言语间,总有些避重就轻。
大明安不出声,随在他身旁的李四平冷哼道:“契丹大军来攻扶余,这是殿下很久之前就曾告知过将军之事,及至契丹大军现身于此,这中间有许多时间,将军理应准备充分才是。然而扶州守军,既不曾出城于半道伏击契丹大军,也不曾在对方扎营的时候袭击之,平白错过许多战机,只是一味选择固守。城前阵战,交战十余场,我军以逸待劳,而却几无一胜,不仅如此,更是丢了城外的营寨,被迫撤入城中防守。这月余大战,说起斩获,固然会有,但是作为守城一方,本就战局地利,然我军伤亡竟然高于契丹大军!将军言语中颇有自得之意,在下却不知,将军这些自得之意,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