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回 夏侯渊困守孤城
“请,”史阿把手向前一伸,
“汝剑法确是精妙绝伦,能否教我几招,”曹丕只得乖乖地转身而去,
背后有一双眼冷冷地盯着曹丕越门而去,那是金凤的眼神,手中剑亦轻轻插入鞘内,
原來史阿随师父王越回到山内,王越见到倚天剑问起详情,得知是曹操所借,长叹一声,令徒弟下山,跟随曹操出仕,自己早年亦如徒弟一般贪恋山间的功名利禄,不让他去闯一闯,他一定不会死心的,于是史阿遂辞别师父王越來见曹操还剑,曹操见其有归附之意,便命其任虎卫军副统领,守护丞相府,正好于此间撞到曹丕,
幽州,范阳城,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世界变得越來越陌生,陌生得找不到回家的路,此时的范阳城内,有一个人登上城楼,悲哀地望着许都的方向,身后的城头上是一面同样悲哀地斜斜随风而舞的曹军大旗,
这个人有一个雄壮的身躯,他是夏侯渊,他不愿告诉别人自己的心情,也不想别人了解太多,就这样宁可让自己孤独地望着远方……心在莫名地不安:率军追击袁尚竟然遭到辽西乌桓首领蹋顿的猛烈攻击,人马又水土不服,最终无功而回,只得一万余人奔回幽州,心内有些酸涩的痛感,望尽前方,竟是看不透的苍茫,
远远便有一个黑影呈现在夏侯渊的眼前,是一骑快马,不一会便从远处奔到,一旁的副将徐胜看得真切却是曹军的流星探马,便高声呼道:“夏侯将军,冀州有消息传來啦,”
夏侯渊自从上次遭吕布袭击失了城池便一直有点失落,心内有些懵懂,还有一些说不出的无奈和牵挂,心道:丞相呀丞相,如今我军却是进退失据,冀州被围十数天了,我挥军营救却被张辽率军拦截,幸亏我跑得快,如被其截住归路,哪里还有救兵來救我,
“报,将军,”一亲兵奔上城來报道,
“有何消息,”夏侯渊见到亲兵心急如焚地问道,
“夏侯将军,不好啦,冀州...冀州已被吕布攻下來啦,”
“啊,”夏侯渊大吃一惊,心内一片茫然,
“夏侯将军...将军,冀州既失,我等已是孤城矣,”徐胜眼内现出一丝恐慌的神色惊呼道,
夏侯渊沉吟不语,身边数员典军校尉持枪立于数米处,皆沉默不语,各人心内皆不好受,
“夏侯将军,丞相不理我们了么,我等还能顺利回许都么,”徐胜的声音开始有些战抖,双目盯着夏侯渊,情绪有点失控:“不若,我等弃城而去,还可逃得性命,如若不然,吕布杀至范阳,我等连逃命的机会都沒有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夏侯渊的心情已经有点颓然,听得徐胜此言,心内一颤,把脸转向城墙外,心内忖道:弃城而逃,我怎么能做此等沒有血性之事,不战而逃,又岂是将军所为,大丈夫当马革裹尸,死又何妨......
悲凉的空气在城楼上漫延开去,气氛显得异常凝重,徐胜双目内渐渐现出恐惧的神色,望着夏侯渊沉思的背影道:“将军,我等可速弃城而逃......”
“不能弃城,”一个坚定的声音响了起來,众人听得心内皆是一振,齐齐视之,却是立于夏侯渊身边的一员校尉,那人双手举起不断摇摆,又再次斩钉截铁地道:“不能弃城,我们要与范阳城共存亡,”
“你......”徐胜见到一张年轻坚毅的脸孔,却是校尉郝昭,嘴巴一下子堵住,似是喘不过气來,一个小小校尉竟然敢來堵我的话头,徐胜心内生气,怒道:“大胆郝昭,我有叫汝说话吗,”
徐胜是郝昭的上司,见到他发火,心内也有点害怕,将头低垂,嘴上却是不服,又喃喃道:“绝对不能弃城而去,”
“郝昭,汝莫多言,再多言我便治汝之罪,”徐胜伸手指着郝昭的头怒火中烧,狠狠戳他的额角,
被戳得生痛的郝昭怒了,突然用手一拨徐胜指过來的手指,扬起头來,双目放射出两道锐利的目光,有如老虎发威一般,将徐胜盯得吓了一跳,愣了一下,见到众人皆望着自己,脸上有点挂不住了,竟然被手下人示威,“噌”的一声拔出佩剑,想斩郝昭,
“住手,”夏侯渊一个转身,怒吼了一声,声调带着些许无奈和忧郁,
“他......”徐胜一手指着郝昭,一手持剑,脸上现出一丝恨意,却是不敢再动一动,他深知夏侯渊的脾气,如若夏侯渊发起怒來可不是好玩的事,真是人头马上落地都说不定呢,
吼了一声后,夏侯渊心内的忧郁似是得到了些许宣泄,他沒有看徐胜,却用一双充满怒意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郝昭,似是有满腔怒火从眼内迸射出來,能将他的身体完全穿透,
迎着夏侯渊的眼光,郝昭竟然毫不示弱,昂起头直直望着那双载着满腔怒火的眼睛,继续一字一顿地说道:“绝-不-弃-城,”
看着因为激动而胸膛不断起伏的校尉,夏侯渊心内一抖:此人只是一个小小校尉,却能有如此坚定的决心,我身为一军之帅,心内竟然产生害怕之意,夏侯渊呀夏侯渊,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怯,是被吕布打怕了么,真是连一个校尉也不如呀,
“啪,”的一声响,郝昭的脸上现出一个手掌印,夏侯渊扬手便打了他一个耳光,
胸膛向前一挺的郝昭生生受了一个耳光,只觉眼冒金星,脸上火rela辣的,好像有火在脸上烤,但双眼仍死死望着夏侯渊,现出不屈的样子,怒道:“我绝不弃城,吕布來了,能守则守,不能守则逃,大丈夫岂能不战而逃,”
“哼,”夏侯渊轻哼一声道:“我今不是怪汝之言,而是责汝对上司不敬,”说罢,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