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信你?”
“为何救你!”
……
于是,两人对视良久,白宇把黑铁片子插进了剑柄里。
见他把剑插回剑柄,如虚城主才颇有深意的弯了弯嘴角。
“剑上涂了黑蟾蜍之毒,你身上有两处这种伤口,那姑娘倒是幸运,而且体质特殊,不碍事,但你身上这种毒解起来很麻烦,这几日我会让人把药端过来,你按时吃就好,解毒过程稍长。不解毒也可,两天之后我就可以把你埋在这儿。嗯……解毒过程中,你可能会有点儿小不舒服。”城主大人望天,两个手指夹着自己一缕头发从上到下缓缓缕下来,想了一会儿又道,“可能还会有点儿变化,不过你不用担心,很快你就会明白的。”不管是解释还是命令还是嘱咐,这位城主大人说话始终慢条斯理,平平淡淡。
白宇则浑身乏力,拄着脑袋听这位城主大人还有没有下一句“可能……”
结果那城主白宇这么两句不明不白的话之后就走了,不过白宇真的很快就明白了。
当夜,也就是白宇按时吃了三次药之后,浑身剧痛了足足一个时辰,像是有成千上万把刀子在身上来回地磨,白宇咬着牙想:果然是只有“一点儿”不舒服!
再后来白宇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要想什么了,那种剧痛已经让他失去了清醒,迷迷糊糊中,他想到了桐叶,但他知道她不是桐叶,桐叶虽然不同与常人,但绝对没有现在这么强大的力量,可以控制水变成箭,他想到了自己的母后,想到了父皇生前,想到了白泽,好在还有白泽,不知那黑衣人是谁派来的,这又是什么地方……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变得清清凉凉的,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随着“哐当”一声响,白宇忽的一睁眼,看见地上躺着一个洒了半盆水的铜盆,另半盆水想当然的洒在了白宇身上。
“你……您……我…我…再去……”
白宇有些头疼,揉了揉额角,撑起半个身子,看到一个小丫头一副见了鬼的惊恐表情,冷声道:“去换一盆再凉一些的水,拿一件干的衣服。”
片刻后,等他站在脸盆前,静静的望着水里的自己望了一盏茶的功夫,然后很平淡的掀翻了水盆,打碎了一张桌子,对战战兢兢的小丫头伸手道:“镜子。”
脸上的花纹一直延伸到胸口,黑红的颜色像是从肌肤深处长出来的,白宇想着昨天城主的那句“会有一点儿变化”,突然很想抽出鸣音刺他几剑,不过他没有去找那位城主大人的时间,因为有人过来“探望”他了,一位白须老者,自称管家。
于是,白宇听着白须老者将如虚城几百年的历史前前后后说了一遍,老人家年纪大了,喝了几壶茶中间还去了一次厕所,白宇总算听明白了。
这如虚城不在人世间,像是在一片空地上又开辟处另一个空间,但是只有青鸟令能打开通往如虚城的路。虽然是独立的,却自古便有如虚城的一部分人生活在天桐的土地上,内外联系,将天桐的粮食,工艺带到如虚城,再将如虚城的各种珍宝带到天桐做交易,如虚城廉价的一块冰玉,在天桐会卖到五十两白银。同时,如虚城不会主动参与皇室的任何争斗,以免将战争带到如虚城。
白宇十六岁那一年,正好老皇帝去世。不过白宇即位前,谋反将领连同后宫妃子密谋发生了一起政变,白宇被急召入宫,但是皇宫已被反兵所控,反将暌离手持玄武和青龙兵符,掌握着一半的兵权,怪不得当时父皇提前将手中的白虎和朱雀兵符交到了自己手上,再加上一直暗暗培养的可以一挡百的暗卫军,白宇顺利地杀进了宫内,但是为时晚矣,他到了父皇的寝宫时,只看到了哭得声嘶力竭的母后,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父皇。
所以白宇根本没有见到自己父皇最后一面,如虚城的事,他也只知道一点而已。
白宇本还怀疑,但是当白须老者拿出了父皇的亲笔信,以及传说中的第五块兵符——青鸟,他也不得不信了,这块兵符自己手中有一块,白泽手中还有一块,如今他知道了,这块青鸟符,代表着自己对如虚城的部分王权。
至于这位如虚城主,白须老者并未多说,他只道,如虚城主是我们都尊敬的人,绝对不会害皇上,您只需明确这一点,无需担心。. 还有一事老奴需交代一下,外面一日,如虚城便是一年,时间是不一样的,您只管安心养伤就好。
白宇一愣,道:“好,朕知道了,这些天如果没事的话,朕想一个人在这儿静静。”
“是。”
……
白宇坐在树上想,那个丫头,在屋里干什么呢?
屋里,扬帆正忐忑的用火烧冰玉,希望冰玉不会突然爆裂,半晌,冰玉渐渐由半透明的雪白色变成了火红色,继而变成冰蓝色,最后又恢复成雪白色。扬帆做了一个“yes”的动作,成了!
拿着毛笔蘸着朱砂在铜盆上画了一圈符咒,将两块练好的火灵石一块水灵石祭到铜盆上方,纯源之火是可以把灵魂烧成灰烬的,所以用它烧出来的东西自然也是不一样的,而且有些东西能被它烧着,有些东西却不能。
扬帆将三根融了自己血的树枝灌注了一些灵力,扔到桌上的铜盆里,另一个铜盆的清水被扬帆控制着吸起细细一股,透过水灵石净化,补充灵气,再流入桌上的铜盆;等到水漫过草药,火灵石开始在铜盆上方绕圈圈,一股股能量从四面八方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