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在这里穿过去”我看着前面有些昏暗的廊道不自觉的向着老板看去“这里的木头可不是想撞碎就可以撞碎的”我继续提醒道
老板扫了我一眼带着以前熟悉的疑惑和顾虑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这廊道的尽头不就是你们刚刚走过的地下陷阱吗可是这木板的周边却存在着很多房间虽然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可是却总是有一间会答道门外不是吗”她向着我轻轻点了一下眼睛顿时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
“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们”莉迪亚一边敲击着旁边有些湿滑的木板一边对着老板问道
“都已经做到现在这种地步了难道你还想让我打退堂鼓吗”老板淡淡的笑了“不论怎样处理我和索罗家族之间的关系在我出了谈判门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这种只注重自己利益光顾着钱财的家伙我是不会为他卖命的”她的表情很严肃眉毛都皱在一起带着一种莫名的幽默感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老板所说的每一项都完全的符合她自己莉迪亚也显得些许无奈不过却沒有表现在语言之中
楼道口只见阿诺一路飞奔而來他的大衣向后扬起头上晶莹的汗珠在幽暗的烛光之下忽闪忽现脚上的黑皮靴乌黑发亮发出铿锵而有力的声响可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老板和阿诺每一次出场都会让人觉得一阵无语
“快点不用管你的裤子了难道你不知道提着裤子跑是一件很费时间的事情吗”老板叉着腰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阿诺提着裤子一副痛苦的表情向着我们狂奔而來如果可以评选最佳镜头我觉得大奖终归阿诺莫属
“就是左边那个”阿诺一边跑一边向着我们大喊“那里有出口”
老板定了定神向上撸起了袖子我原本以为她会一下将那木板木板踢开谁知道她突然抓起了我的手腕一个转身将我狠命的甩向了一边的木板之上眼看着就要撞在眼前的槅门上莉迪亚却突然拿着散落在地上的横木径直冲了过去
只听见一声清晰的脆响那扇紧紧封闭的隔板竟然打开了我好似失重一般向着那被莉迪亚戳开的洞口探去就在迫在眉睫的时候老板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有趣吗”她笑着问我脸上露着一种讲不出來的愉悦
我明白她是在报刚刚我嘲笑她的仇可是这把戏确实让我受了不小的惊吓
老板带头直接钻了进去莉迪亚紧跟在后我定了定神看阿诺马上过來了才紧跟着钻进了洞里
刚刚进入这里便觉得有些刺眼满目的红光让我觉得有些恶心这里的气味也有些让我沉沦血红色的河流血红色的天空血红色的站立在我眼前的两个人这里是幻境我一直惧怕的幻境
我向后退着口齿不清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喊着什么我只是觉得一只手突然在后面搂住了我的腰一阵熟悉的气味在瞬间将我包围
“莉迪亚......”我轻声的喊着她的名字原本的紧张也在一瞬间消磨有她在不管在哪里我都会觉得有些许的安心
“沒事的”莉迪亚的声音很轻“这里并沒有你想象的那般恐惧要相信自己同时相信我”
我含糊的答应着慢慢地张开眼睛我承认自己胆小怕事可是现实却是让我沒有丝毫退路可循眼前的景象慢慢清晰我看到阿诺已经在那出口之中探出灯光把他的脸映的很红在我的上方悬挂着无数木偶制作的部件冷眼看上去就像是无数肢体的残骸
这是一个木偶加工厂房里面沒有人温度也不能承受的低淡红色的灯光将这里包围数具木偶的残骸腿放在这里朽木的气味淡淡的凝绕在鼻前一边洗饰木偶的不明液体在破木盆里静静地左右浮动
这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不仅仅是來自于未被拼装的肢体和散落在桌上的透明的玻璃眼球这种寒冷似乎是一种带着形状的漂浮物不时在我身边滑过这里并不像一个木偶加工工厂看起來更像是一个屠宰场
“你确定走这里沒有错”老板转过來满是不满的看着阿诺“这里分明是一条死路这房间根本沒有半点儿门的影子”
阿诺一边向上拽着将要掉下去的裤子一边含糊道“如果我再不做出回应恐怕我们马上就会被那老不死的女人抓住处理了不管怎么样身为军人要迅速而简洁的应对突发情况”
“怎么应对啊要我们都在这里做成木偶吗”老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移动到了凹身边向着阿诺一脚踩去
两个人再一次陷入了争斗之中莉迪亚叹了口气将视线转向了我“你放心吧刚刚被撞出來的东可口已经被阿诺处理了看來在短时间之内我们应该是安全的你的脸色不太自然总之还是先舒缓一下比较好”
莉迪亚对我说了很多话可是剩下的话我几乎已经听不见了我讲不出这种感觉只觉得自己的头正在破裂那些沒有制作而成的人偶似乎正在一边直视着我
玻璃的眼球映射着的不是我们的身影而是我们的未來
我不住的向后退着或许是刚刚老板的剧烈拉扯让我的头脑感到混沌不管怎样我绝对不能在这里病发
这是一种渴求同时也是一种痛苦渴求着离开这里渴求着现在看起來如此美艳的鲜红色我甚至想咬破自己的舌头品尝着鲜血之中的蕴藏的甘甜我推开了莉迪亚将自己蜷缩在角落之中等待着时间将这一切直觉消磨
莉迪亚正想向前却被老板突然拦住“现在最好不要靠近他有时候也需要一个人独处”
莉迪亚默默地点了点头在我的面前驻足了一段时间才离开我也不想这个样子可是却只能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