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天南南和陈姬心母女两个同时扭过头看去,就见一个侍卫模样的男人提着刀,嚣张的瞪着两人。
而侍卫身后不远处,停着一辆被挡在路中央前进不得的马车。
南南小大人般的叹了一口气,这些人好坏好坏的,都不让他好好的玩个痛快,干嘛一个个都在他面前对着他吼啊。要不是他个子矮人小声音不大,他肯定用唾沫喷死他们。
陈姬心母女两个微微皱眉,仔细的看了看那辆马车,随即瞳孔一缩,当即换了副面孔,“这位官爷,实在对不住,实在不是芯人有意挡在这中间,只是这人直接弄死了我的马,这才让马车坏了停在了路中间的。我们也想尽快解决了事情尽快离开,免得耽误各位爷的出行。可是这人冥顽不灵,死都不肯认错,所以才……”
“够了,我不管你们谁对谁错,现在赶紧的把马车弄到别处去,否则耽误了我家主子的要事,就要了你们的命。”那侍卫压根就不听她的解释,谁对谁错他都不管,总不至于让他们主子来给他们解决事情吧。
陈姬心母女两个颇是为难,她们就两个妇道人家,车夫也瘦瘦小小的,如何弄开这庞大的马车?
没了办法,玉清柔却忽然挤开那不曾设防的侍卫,一个箭步冲到了那辆马车的前面。
这突兀的动作顷刻间引起了车前侍卫的戒备心,一个个当场抽出了刀子,就要置她于死地。
却不想玉清柔忽然‘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那又沉又重的声音很快引起了马车内人的注意。
“爷,请为民女做主啊。”她一说话,双眸里的泪立刻汩汩而下,浸湿了脸颊。
南南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他哭的时候为什么一点眼泪都没有?害的娘亲每次都看出来他是在装模作样。这个女人好厉害……哦,大概是那一跪的时候太重了,膝盖一定很疼。
哎,真是够蠢的,好好的跪下来做什么?地上又脏又臭,说不定前一刻刚好有只野狗在上面拉屎呢。
闻天眯起了眼睛,他当然也看出了那辆马车的主人是谁,这可是个麻烦事。如果车里的人执意要管这事,事情还真的不好收场。
外面的动静太大,马车里的人微微皱了皱眉,半晌才从里面伸出一只白皙的带着彪的手来。
车前的下人见状,立刻跳下马车撩开车帘子一角,小心翼翼的撑着。.
里头的人只是微微的抬了抬下颚,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挑了一下眉道,“把头抬起来。”
玉清柔微微一怔,还是乖乖的抬起头来,随后飞快的瞥了一眼马车的方向。见对方竟然不是她想象当中的宝王爷的服饰,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不过这马车既然是宝王府的马车,那车里的,多半是宝王爷的世子,也是皇孙,身份地位也不差就是了。
风苍国民风开放,并没有到女子不能随意出门上街的地步,只是有些大户人家的秀,出门的时候还是会蒙一块遮面的纱布,算是风苍国贵族女子中的一种流行风向。
玉清柔原本就和自家的母亲坐在马车内,自然也就不会去蒙那块面纱了。
如今抬起头来,那张清秀的面容瞬间引入了马车内坐着的夜阑平的眼睛里。
他的眸子微微一亮,嘴角噙了一抹笑,“说说,有什么需要我做主的?”
玉清柔听他这般说,心里有了希望。最起码里面的皇孙并未不分青红皂白的要求她将挡在路中的马车挪开,也没有怪罪于她的无礼,让人将她给拖出去。
竟然肯花时间听编辑,那么她就有自信,一定会让这位皇孙站在她这边。
深吸了一口气,玉清柔的声音变得婉转轻柔,“民女今日和母亲去右相府赴宴,不想回来时家里的马车出了意外不能搭乘。右相心善,便将府里的马车借给了我们母女二人。只是没想到半路上那马忽然受了刺激,开始狂奔不受控制。我们母女二人在马车内也是胆战心惊赶紧让街上的人避让,免得伤了他们。”
夜阑平点点头,右相府的马车啊,这对母女看来也是有身份的人。
玉清柔见他没打断,便更加有了底气,“只是没想到路中央忽然出现一个孝,挡在那里也不听劝告执意不肯离开。眼看着要撞上去了,我们当时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没想到那个孝家的护卫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身手似乎很不错,一转眼便把孝给救了。我们看着也松了一口气,好歹没伤了人。谁晓得那个护卫心中有气,救了人之后还冲上来,一把将马给打死了。我们母女二人也被甩出了车外,身上都带了伤。”
说着,那白皙的手背也从袖中不着痕迹的露了出来,那个擦破皮的地方,确实是方才的撞击所致。
不过她说的那些颠倒是非黑白的话,就见仁见智了。
玉清柔又低低的哭了起来,“我们母女二人好不容易起来,想着原本就是我们不对,人家的小主子差点伤了,怒不可遏也是能理解的。但是那马却已经死了,那是右相心爱的马,原本是好心借给了我们,没想到反而因此丢了命,这让我们母女二人如何向右相交代啊。这才会挡在路中间,我们也没想过要为难那护卫,只是想着让他道个歉就罢了。但是,但是……他和他们家的小主子反而羞辱右相,说,说右相是雕像。”
这她可没说谎,那孝嘴里可就是这么说的。
闻天听了忍不住冷笑,那些围观的普通百姓更是个个义愤填膺。可是他们也明白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