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寂静,所有的人都震惊在原地,瞪大着眼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怎么方才还好好的,一下子就晕了过去呢?
席位上的人纷纷站了起来,一个个都探长的脖子往这边看。
蒙路最先反应过来,猛地丢了手中的酒杯,豁然回头撑着他的脑袋,“蒲盛,蒲盛?”
蒙蒲盛嘴角紧紧的抿着,脸色铁青,唇瓣发白,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水。
品酒大会忽然一片大乱,有人开始从位子上跑过来,被眼明手快的护卫拦住,这才没出了大乱子。
厉族老回过神来,眼珠子一转,当即大叫,“快去请大夫,快去。”
玉清落一听这声音便觉得刺耳,下意识的看过去,扭头却正好看到厉族老对身边护卫使得眼色,心下暗叫不好。这蒙蒲盛是在喝了南南的酒之后从台上栽下来的,最有嫌疑的就是南南了,这厉族老是想拿此大做文章啊。
她偏过头看了身边一眼,偏偏这个时候琼山医老内急,跑去茅厕了。
玉清落倏地从座位上起身,匆匆的从第二排下来。
月族老看了她一眼,猛地一拍额头,对啊,这唐姑娘就在这里,医术高明,他怎么就忘记了。
月族老忙伸手推开前面的护卫,直接给玉清落开路。
这个时候的圆台,已经被护卫给控制住了,所有人都盯着南南和莫弦,不准他们有所动作。
玉清落跑上圆台,挤开人群就想往蒙蒲盛看去。
谁知才刚往前走了一步,厉族老就在面前一挡,怒道,“你想做什么?”
玉清落蹙眉,月族老急忙说,“厉族老你快点让开,唐姑娘是大夫,医术高明,让她给盛族老看看。”
蒙蒲盛虽然在五年前便已经辞掉了族老之位,可众人对他的称呼,却始终不会改。
厉族老当场就冷笑起来,“她不过是一个外人,谁知道她存着什么样的心思。我看盛族老这是中毒的迹象,说不准下毒的人就是她,你别忘了,盛族老是喝了这个孩子的酒水才会如此的,这孩子方才可是叫这个女子为娘亲的,他们分明就是一伙的。”
他这话说的诛心,月族老对玉清落本就心存感激,更是无比的信任。再加上因为蒙萝钰的事情,他对厉族老充满了反感,当即便反驳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唐姑娘心地纯良,如何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厉族老,你可别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这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看的一清二楚。盛族老确实是在喝了酒之后昏迷过去的,他们母子两个,现在就是最大的嫌疑犯。她心地纯良?月族老,你才认识她多久,就敢这么肯定她的为人?”
月族老恼恨,厉族老挡在面前,他又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他直接动手,声音当场提高了上来,“唐姑娘救了榕儿,她是我月族老府上的恩人,她的为人如何,难道厉族老会比我清楚吗?”
有人耳朵尖,听到这话不由的愣了愣。
大家都知道琼山医老今儿个是坐在月族老的身后的,也都知道蒙榕这段时间醒过来了。大家自动联想这把人救回来的是琼山医老。
可这会儿听月族老的意思,怎么救人的是这个年轻的小姑娘?
听说蒙榕病情奇怪,许多大夫都束手无策,诊治了许久也没有丝毫起色。这位姑娘竟然这般厉害,能超过这蒙族所有的大夫不成?
厉族老耳力惊人,听到众人对此议论纷纷,不由的眯了眯眼,也跟着抬高了声音,“唐姑娘就算救了蒙榕,也难保她不是别有用心,说不定她来蒙族就是心怀不轨,根本就是存心接近你的。总之,他们母子两个身份不明,来历成谜,必须好好的审问审问。”
“厉族老,你别太过分……”
厉族老冷哼,一回头,正好看到方才去叫大夫的人已经过来了。
那人中等年纪的模样,一身长衫,提着药箱子匆匆上了圆台。厉族老给他让开了路,他立刻蹲在了蒙蒲盛的面前,对着正给蒙蒲盛做着急救的蒙路说道,“族长,我来吧。”
蒙路将手收了回来,看着依旧面色不太好看的蒙蒲盛,眉心打成了一个结,却还是退开半步,这才有精力看向一旁对峙的月族老和厉族老两人,表情看起来很是复杂。
方才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月族老没错,厉族老有这样的怀疑也属正常。不过,玉清落这个人,他还是了解的,南南是夜修独的儿子,也是他看重的下人族长的继承人,他和南南相处的时间不短,对南南自然信任。
蒙路上前半步,有心想要替玉清落说句话。
然而这时,刚给蒙蒲盛把完脉的那个中年大夫却豁然抬起头来,脸色一阵阵的难看,大声说道,“盛族老这是中了毒了。”
厉族老当场发难,“听到没有?果然就是这孩子下的手,闵大夫,你看看是不是这酒水出了问题?”
“是。”被称为闵大夫的男子和厉族老交流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站起身,踱步走到还堆着高高的香槟塔的酒杯面前,拿起其中一个,放在鼻尖嗅了嗅。
片刻后,脸色大变,猛地将手中的酒杯砸到了地上,“没错,这酒里有毒。”
玉清落冷笑,这人是不是不常做戏?好像看着有些夸张啊。
南南气得跳脚,“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的酒怎么可能有毒?”
他想扑上前去抓花闵大夫的脸,可跟前有护卫看着,挡住他不让他上前。一旁的莫弦也揪住他,免得小东西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