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蒙萝钰眨了眨眼,惊奇的看着南南,“原来清姨认识琼山医老?”
琼山医老的大名连她都知道,杨叔有时候会说些外边的事情给她听,他说琼山医老世人皆知,是个医术十分了得的大夫。还有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鬼医,和他齐名的,那个鬼医更神秘,都没人见过他到底长什么模样,也不知道他年纪有多大。
南南瞄了她一眼,冷哼哼,“你别听娘亲瞎说,娘亲根本就没见过那什么琼山医老。”
蒙萝钰一愣,“可她说……”
“你听听就好,不要当真了。”
蒙萝钰想了想,随即恍然大悟。是啊,清姨要是不这么说,那些人肯定没完没了,不会惧怕清姨的。
可是清姨说了这番话后,那个白衣男子明显有所忌惮,看他的眼神里就带了一丝退却。
楼下的形式有些变化,白衣男子表情僵硬了几分。他虽然在外边无法无天,可是对琼山医老显然还是有些怕的,方才看到玉清落动作利落的给自己下了毒,又和师父相熟,便开始猜测她的身份。
她那么年轻,说不定是师父最近收的徒弟呢?不对,要是徒弟的话,她说话的语气不会这般不恭敬,看起来倒像是师父的朋友一样。
可是,不管是哪种猜测,白衣男子都觉得不该再纠缠下去,不能再和她闹出什么矛盾出来,否则后果会一发不可收拾。
再说,他中了毒……还难受着呢。
眯着眼,白衣男子再度看了一眼玉清落,冷哼一声,“咱们走。”
在他背后原本还谨慎戒备的几个打手,全都狠狠的瞪了一眼玉清落后,转身离开了酒楼。
直至稀稀拉拉的声音逐渐的远去,巫二爷才对着玉清落抱拳道,“方才多谢姑娘了,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言重了。”玉清落对着她微微的一点头,抬脚就往二楼走去。
巫二爷一愣,忙上前几步,“姑娘。”
“还有事?”玉清落转身,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
巫二爷莫名的觉得呼吸一滞,这姑娘性子清冷的很啊。
甩了甩头,他忙说道,“不知道姑娘贵姓,他日若有机会,在下一定报答姑娘的恩情。”
哎哟,等的可不就是你这句话吗?
玉清落内心得意的不行,面上却还是一副不爱搭理人的清高模样。默了默,她才垂眸道,“姓唐。”
“唐姑娘,在下巫勉生……不知道姑娘方才,为何要救我。”
“只不过是和你一样,看不惯仗势欺人而已。”玉清落抿唇,她怎么说着说着,就感觉自己的形象一下子就高大了起来呢?“时候不早了,再见。”
巫勉生怔了怔,点点头,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上二楼。半晌后,他才转过身找到一旁的掌柜的,谈谈酒楼善后的问题。
二楼的南南已经拉着蒙萝钰进门了,看到她回来,立刻嘿嘿嘿的笑,“娘亲,你刚才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哼,娘亲我比你可有能耐多了。”她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尘,手一伸,递到他的面前,说道,“给银子,我要出去雇马车。”
“……”娘亲,你简直无耻,哪有娘亲问儿子伸手要钱的道理的?
而且,而且还伸的那么理直气壮,完全没有一点点的不好意思。
南南的脸色一下子便垮了下来,好半天,才不情不愿的拿出了一张银票,依依不舍的递给玉清落,“娘亲,你省着点花,找回来的零头还是还给我吧,要是不还,那你给我买点好吃的也行。”
玉清落嘴角抽搐了一下,转身走了。
他们果真换了一辆大马车,次日一早,南南便拉着蒙萝钰兴奋的爬到里面,整个人躺在宽敞的马车内翻来滚去的。
蒙萝钰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好看舒适的马车,眸光闪闪的,动作却依旧严谨,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边,笑看着南南。
玉清落和外边的车夫说了几句话,再上车时,就看到原本整整齐齐清清爽爽的马车,已经被南南搅和的整个都乱了。
她冷笑着看他,南南心下一咯噔,赶紧的坐好,干笑的说,“娘亲,咱们快点出发吧,时间宝贵。”
玉清落懒得理会他,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马车嘚嘚嘚的上了路。
然而,不过行了一里路,马车旁边忽然传来一道急促的马蹄声,不大一会儿,便从外边传来巫勉生的声音,“唐姑娘。”
玉清落一怔,挥了挥手让南南和蒙萝钰坐到里面去,蒙萝钰急忙拿过头纱帽,遮挡着自己的小脸。
玉清落这才撩开马车窗帘子问他,“有事?”
“我看姑娘去的方向和在下相同,在下护送姑娘一段路吧。”巫勉生骑着马,慢下了步子。
“……”
“听掌柜的说,姑娘带着两个孩子,昨日刚得罪的那位白衣公子,在下担心他会回头报复,对姑娘不利。”虽然他觉得这位唐姑娘不一定会吃亏,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白衣男子一看便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这位唐姑娘昨日救了他,他实在无法让她带着两个孩子涉险。
玉清落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那就有劳了。”
说罢,她便把帘子放了下来。
巫勉生一僵,随即失笑,这位姑娘的性子还真是奇怪,似乎太过冷清了一些。
不过,玉清落不说话,巫勉生自然也就不说话了。南南几次张嘴想开口,又怕外边的人听到,憋得抓心挠肺的全身都难受。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