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独微张的嘴巴缓缓的阖上,只要有玉清落在的地方,他一向都保持着沉默是金的良好习惯,让她可以自由发挥的。
叶大人皱了皱眉,看着玉清落的眼睛多了一丝厌恶。
不过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当上了天雨国的公主。
公主?呵,她配吗?
叶大人心里不痛快,可是玉清落这么大的阵仗走到他面前,作为友好睦邻的风苍国臣子,他也只能对这个邻国公主恭敬的行了礼,“不知道天福公主过来,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当。”玉清落气派很足,表情很冷,声音很轻,“不过叶大人,我想问一问,关于嫌犯,待遇是不是要一样的?”
“这是自然。”叶大人眯了眯眼,下意识的回,这一回便立刻感觉到不妙。
果然,下一刻就听到南南尖锐的嚷了起来,“那为什么那个阿福和我闻大叔都是嫌犯,我闻大叔就被打成这个样子?阿福还有欺瞒混淆视听的罪名呢,他怎么还好端端的?”
“叶大人,连我儿子都知道什么叫做一视同仁,你该不会不知道吧?或者说,你对那个阿福有心偏袒,故意针对修王府的护卫?”
“当然不是。”叶大人被她问的一恼,“下官自然知道应该一视同仁,只不过一开始闻天是人证物证俱在,如今阿福不过是个嫌犯而已,既然只是嫌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阿福是凶手,本官若是下手打了他,不是屈打成招吗?”
“哦,这样啊。”玉清落笑了起来,“但是事实证明闻天的那些个所谓人证物证是无效的,这闻天也是嫌犯,可叶大人却把人打成这个样子,是不是说明叶大人办错了事?闻天好歹是修王府的人,主要的职责便是保护王爷的完全,叶大人不分青红皂白没有确切证据便把人折腾成这个样子,分明就是没把修王爷的安危放在眼里,没把皇上放在眼里,叶大人好大的架子啊。”
叶大人被她一阵抢白,脸色青了青,偏偏又不能承认自己做错了,不能承认自己确实是在故意针对修王府。
他看了一眼闻天,再看了一眼夜修独,死死的咬了咬牙,“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就算闻天是修王爷的护卫,他有嫌疑,便要走正常的审理过程。进了京兆府,打板子也是程序,来人,把同为嫌犯的阿福拿下,打三十大板再说。”
阿福瞳孔猛地一缩,怔怔的抬头看了一眼叶大人。然而最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狠狠的咬着牙趴在了长凳上。
玉清落满意了,瞥了两眼那几个拿着板子的官差,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说道,“记得……一视同仁啊,我和修王爷可都看着的,若是下手轻了或者是重了,就是你们的过错了。”
那两个官差身子一抖,哆哆嗦嗦的对视了一眼后,板子用力的砸了下去。
阿福到底是上了年纪,就算有武功底子,如此凶残的打法还是让他冷汗直冒全身僵硬,惨叫出声。
叶大人扭过头,不敢去看。心里默默的算着数,等到三十大板一落下,他忙转身挥手,“行了,把他们带下去。”
“等等。”
“天福公主还有何事??”叶大人咬牙切齿,对这个胡搅蛮缠的女人实在是恨之入骨。
玉清落笑了笑,她身后的萧嬷嬷便面无表情的走上前来,道,“叶大人,闻护卫是我家公主的救命恩人,如今他受了伤,我家公主知恩图报自然不会不管。请叶大人容许我家公主替闻护卫诊治。”
“胡闹,这……”
“叶大人。”萧嬷嬷寒声打断了他,“闻护卫如今只是嫌犯,还没证实他是凶手。若是因为伤重不治就这样死了,叶大人便是草菅人命。修王府也好,天雨国也罢,都会和叶大人将这笔账算得清清楚楚的。”
叶大人惊了惊,犹豫半晌,还是一甩袖,冷哼了一声,妥协了。
玉清落这才往前走去,让后面的沈鹰和彭应上前,把闻天抬到一旁的三张椅子合成的平台上。萧嬷嬷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块布帘子,左右让人一拉,便把这边的空间给隔绝起来了。
闻天伤的是屁股上,玉清落自然不方便去查探,他只是把一管药膏交给了彭应。自己则探手在他的手腕上把了把脉,眉心也跟着越拧越紧。
这个姓叶的真不是人,他这分明就是要折腾死闻天,才会如此迫不及待的下此狠手。
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交给闻天吃下去。感受到他的气息慢慢的平缓下来了,才走到后面,眸光落在了他那一双略带着扭曲的双腿上。
“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彭应红着眼睛,压低了的声音悲愤异常。
玉清落心里也十分的不是滋味,手指在他膝盖上面碰了碰,闻天‘嗤’的一下倒抽了一口凉气。
玉清落忙把手给收了回去,闻天笑了起来,“玉姑娘,不碍事的,这点痛我承受得住。”
“你……”这双腿,以后怕是有些后遗症了,对闻天的影响,不是一般的大。
“我现在帮你把腿接上,你忍一忍。”
“好。”闻天咬着牙,定定的看着前方。
不一会儿,后面陡然传来一股尖锐的痛,闻天牙齿咯咯作响,好一会儿,那种痛处才慢慢的减缓下来。
闻天呼出一口气,便看到原本在外边陪着夜修独挡着叶大人的南南一步一步的挪了进来,蹲在他脑袋前面,默默的嗫嚅了几下唇瓣。
许久,情绪低沉的开了口,“闻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