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落忙对他眨了眨眼,眼角用力的抽着,像是在阻止他有所动作似的。
夜修独脸色铁青,不乐意,玉清落双眸瞬间圆瞪,凶神恶煞的样子。
天杀的,他要是敢出声开口,她就捏死他捏死他捏死他。
玉清落眼睛都快示意的抽筋了,夜修独终于还是没能站起来说什么。
只是下一刻,他的嘴角忽的一勾,手中的酒杯莫名的也翻了,那杯中琥珀色的液体也紧跟着洒了出来。
夜修独身后的鞋女低低的惊呼了一声,“王爷。”
“啧,五弟,你这也太不小心了吧。在这种诚,也不稳重着点。”一旁的三皇子讥诮的看了他一眼,声音也跟着略略提高。
他们原本距离皇帝便近,这会儿正因为上官锦的事情,大家伙的讨论声都歇了下来。三皇子这么一扬声,立刻便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就连走的并不远的上官锦也微微的停下了脚步,似笑非笑的看过来。
皇帝瞪了三皇子一眼,既然知道是什么样的诚,说话也不注意一点?
三皇子心里恼恨,父皇偏心的太过了一点吧。给皇室丢脸的分明就是夜修独,他却什么都不说。
夜修独倒是大大方方的站起来,有些惋惜的看着自己同样被浸染的衣物,对着皇帝告了声罪,“父皇,儿臣也下去换身衣物再过来,免得失了礼数。”
“恩。”皇帝点点头,便又转过身去和天雨国的二皇子说话了。
苗千秋急忙吩咐一旁的太监去传了宫廷舞娘上来表演,冲淡一下气氛。
三皇子却是满心满眼的愤恨,盯着夜修独越走越远的背影,手中的杯子都被捏的死紧。
四皇子和六皇子对视一眼,淡定的扭过头去,什么都没说,就当方才的话没听见似的。
倒是离子帆,一边同身旁的人说着话,一边抬了眸子往夜修独看去。片刻后,又落在了跟随在上官锦身旁的玉清落身上。
视线一触及那个背影,离子帆便是全身一凛,猛地怔住了。
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端着酒杯继续喝酒,怪不得,怪不得夜修独会突然之间洒了酒,原来是她来了。
玉清落刚走了几步,夜修独便追了上来。她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好歹他没出声,也顺便能给她带了路。否则再往前走去,她就真的要露了陷了。
上官锦的嘴角依旧是似笑非笑的,“修王爷那酒撒的倒是巧啊。”
“摄政王今日的脾气似乎也特别的好。”竟然会说自己不是滥杀无辜之人,这话,他也敢当着所有的王公大臣面说出来,这脸皮厚的如同城墙一般。
上官锦微微眯了眼,轻哼道,“本王的性子原本就好,若不是惹恼了本王,损了国家的利益,本王自然不会多加计较。”
玉清落翻了翻白眼,感情前几天那对被他打杀的母女,是让他损了国家的利益了?
低垂着脑袋,他继续低眉顺眼的走着。反正前面有夜修独带路,她也不用担心会不会做错路了。
不过这两人脸上虽然挂着笑,说话之间却是争锋相对的,也不知道会不会一个不爽打起来。
玉清落正胡思乱想之际,前面的脚步声已经停了下来。
玉清落一怔,赶紧便要上前去开门。
只是夜修独却早她一步,推开了房门,作为东道主,态度也是极为友善的说道,“摄政王,请。”
“修王爷客气了。”上官锦睨了他一眼,转身大步走了进去。
夜修独这才转过身来,对着玉清落吩咐道,“你在这外边伺候着,不要乱走。”
“是。”玉清落压着声音应下,心里暗暗的吐出一口气,还好,自己不用进去了。等一会儿关了门,她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
然而,她这个想法刚落下,前面的上官锦却忽然出声拦下,“你进来,替本王换衣。”
我圈圈你个叉叉,换衣?你怎么不去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么浅显的道理不知道吗?要不要她教教他?
玉清落心里千万只草泥马跟着呼啸而过,可惜她现在的身份,压根就没法子拒绝,只能磨磨蹭蹭的走进屋子。
上官锦手一扬,那屋子的门便关上了。
紧跟着,上官锦便将几件衣服扔到了他的身上,双手摊开,让她替自己宽衣。
玉清落嘴角抽搐了一下,看了一眼的夜修独。后者微微眯着眼,眸中似有不悦,不过还是不动声色的给玉清落打了个眼色。
两人到底认识多日,默契还是有的。
玉清落扭扭捏捏的往前走了几步,将一旁收好的屏风给打了开来,阻隔了夜修独的视线。
上官锦盯着她的头顶,又是一声冷哼。“快点。”
然而,玉清落站在他面前,却一脸的为难起来。
“怎么,难道连给本王宽衣都不会吗?”上官锦手举了好一会儿了,却不见她有所动作,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起来。
玉清落期期艾艾的回,“摄政王恕罪,只是,奴才,奴才孤陋寡闻,又身处宫中没见识,摄政王的衣服和风苍国的不一样,奴才,实在不知道要从何下手。”
惊雷国的衣物确实和风苍国不同,那上面的珠子扣子特别多,又繁琐,一层一层的裹在身上,也不觉得热的慌。一般的人,从未见过还真的不知道要从哪一层开始脱。
玉清落也算是说的合请合理的。
可上官锦却是大怒,“怎么,你的意思是要本王自己宽衣,自己换不成?”
“摄政王何必发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