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硫亦拉着她在一旁坐下,“我真的没生气。”
所以,不用心虚到进厨房,做这些事情来让他消气。
白硫亦自己都十分的心虚,毕竟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身份的,念念现在做的更多,他将来的日子可能会更不好过。
念念还是有些不相信,她隐瞒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正常人都会发发脾气的吧?
但是,白硫亦的反应未免太不正常了,难道不是气到了极点反而开始变态了?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她有些不确定的看着他,“你真的没生气?”
“嗯。”此时此刻是绝对不能告诉她自己早就晓得她身份的事情的,哎,这事还真是为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那,我不用做药膳了?”
“不用。”再做下去,怕是整个苏国公府都要遭殃了。
念念就松了一口气,可还是有些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生气?我骗了你。”
“……”小东西能不那么锐利吗?
“你不也解释过了吗?你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说我很不错。我觉得这事情有可原,能理解,毕竟是你的终身大事,你没做错,所以不能怪你。”
念念觉得……白硫亦简直太善解人意了。
可是,她怎么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似的。
“那你……”
“你那天进宫,和皇上皇后说了什么?”白硫亦打断她的话,转移了话题。
念念这个人并不傻,说多了,大概就知道真相了。
“就问了一些我父母大哥的事情……”念念见他确实是平静的,皱了一下眉,还是从善如流的回答了下去。
没一会儿,阿温端了膳食进来,念念和白硫亦用了膳,这才回了临月阁。
她在厨房呆了大半天,累得要死。
感觉以前治病救人炼制药物,都没有这么累过。下次再不自虐了。
闻道,“念念,北北回来了,你要见见他吗?”
念念愣了一下,倏地坐了起来,“他回来了?”
夜擎北这几天去了武城调查事情了,一直没回来。她原本还想问问关于柳家的事情,自打柳维见了风铃之后,她便知道苏国公府是柳家的首要目标,原本想着要和北北商量的,只是他这几天都不在京城。
如今回来了,那自然是要见一见的。
念念便点了点头,“他还在聚宝酒楼吗?”
“是。”
“那明日去找他吧。”念念想着,慢慢的滑进了被子里,睡觉去了。
与此同时,白硫亦却有些睡不着,靠在床沿,看着阿温说道,“柳家现在的动静这么大,看来是有些迫不及待了,是时候引蛇出洞了。”
“主子,幕后之人真的会出来吗?夜公子现在也在京城当中,他们会不会有所顾虑?”
白硫亦手中摸着玉牌,那还是念念送给他的礼物,他这几天一直呆在身上,十分的喜爱。
听了阿温的话,他笑了笑,“事情到了紧要关头,不管谁在京城,怕都阻挡不住他们实施计划的。更何况,目前除了皇宫里的那几位以及我们,也没人知道夜擎北这会儿就在京城,更不知道我们在暗中调查五年前的事情。”
“主子说的是。”
“夜擎北去武城,还顺利吗?”
阿温道,“主子这几天一直在禹城转,而且行事作风又高调,京城里的人目光都盯在主子身上,所以就算夜公子去武城调查了些什么,怕也不会引起太大的动静。”
声东击西,一个堂而皇之,一个隐藏身份低调行事,那些人的目光自然是盯在堂而皇之在禹城做出几件大事的白硫亦身上了。
只是,今后苏国公府怕是不能平静了。
主子这下子,更是成了别人的靶子,苏国公府也更加艰难了。
幸好这一次借着风铃的事情,苏国公府的守备严谨了起来,总算有些效果。
白硫亦摸着玉牌的手停了下来,微微的点了点头道,“明日去聚宝酒楼和北北碰个面吧。”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阿温很快下去了。
白硫亦点点头,仰靠在榻上,微微闭起眼睛来。
如今已经到了非常时期,也是时候和父亲说清楚了,上次只是和父亲透了个底,他便有了这样的大动作,看来心里也十分的明白的。
他又想到了念念,不由的笑了起来。这次的事情,好像也有她的功劳啊,明明看穿了许多事,却什么都没说,由着父亲揪出府中那么多手脚不干净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如今形势迫人,可苏国公府里有念念,他便觉得……安心许多。
摇了摇头,白硫亦开始琢磨接下来的事情。
一夜过去,念念睡得异常踏实。
前几天心中挂着事,她总是睡不好。昨晚上和白硫亦聊了一下,这一夜便感觉连点梦都没有。
莫飘从她起床开始就黏在她身边磨着她,“小姐,今天就让我跟着去吧,我好些天没有出府了。我昨儿个听申婆子说,京城花圃里新近了一种稀有的花朵,我去瞅瞅好不好?”
念念瞥了她一眼,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这事啊,你要找闻雅说,她要是让你跟我出去,我就没意见。”
她出府,一向都是闻雅跟着的。
莫飘苦着脸,想到闻雅瞪着自己的表情,身子就忍不住抖了抖。
可转念想到申婆子的描述,就心动的厉害,只能硬着头皮去找闻雅。
等到念念收拾好自己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