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美被毁容了,
这消息对胡璃來说,那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她觉得久郁在心头的那股子气被突然释放了,从小到大,高美倚仗着老子有钱有势,从來不把寄人篱下的胡璃放在眼里,时不时拿胡璃來嘲讽取笑,这么多年,受够了她的冷脸冷语,
哼,高美也有今天哪,
“整形得花不少钱呢,”
“是啊,介讨债鬼,一天到晚就晓得要钱,钱钱钱,烦死脱了,”
胡璃自然不好直接问:“干妈,你又给高美多少钱,”
但她可以含蓄地问,云山雾罩地问:“我听说就是微整都得以万做单位,像她这样的,毁得这么严重的,少说也得几十万吧,干妈,你的零用钱也不太多,我也晓得,你肯定不会去动那张银行卡的钱,要不,我这里还有一点存款,先拿,”
听不出味儿的艾国珍很感动,赞叹道:“小美要是跟你一样懂事,那我就省心罗,银行卡肯定不能给她,三天两天就给你花光喽,小璃啊,那银行卡上的钞票,一部分是你干爸给我零用的,另外一部分是给你和小博结婚用的,我不会给小美胡花的,小美真需要钞票,你干爸还能看着不给,你放心吧,你的那点钞票就好好收着,给自己添点嫁妆,”
胡璃放下心來,
“我有些累了,小璃啊,我先休息会,我们下午再去逛街,一起去买床上用品,还有,高博是二婚,你却是头婚姑娘,结婚的衣服鞋袜可得好好的选几套,”
胡璃那头自然是千恩万谢,
不要钱的名衣名包,不要白不要,
又在电话里聊了十几分钟,娘儿俩这才依依不舍地挂断,
艾国珍抬起头,见范姨端着已失去热气的茶杯正痴痴地站在门边,
“范姨,你在做啥,”
艾国珍皱起眉头,这个老保姆越看越不顺眼,尤其是听说她曾在王家做过,照顾过王芳菲,她就气不打一处來,
好几次她想辞掉范姨,可高远发冷着脸,一口回绝:“范姨是我请來的,工资也是我付的,跟你沒关系,”
范姨回过神來,期艾地说:“我给太太……太太送茶呢,”
说着,赶紧端进客厅,
艾国珍一接过,砰地一下扔回托盘里,训斥道:“介冰凉的茶,能喝吗,”
“对不起,我这就去换一杯热的來,”
艾国珍站了起來,不悦地说:“算了,不用了,真正气死脱了,家里明明有保姆,却事事要我操心,连一杯热茶都喝不到,”
边说边瞪就往楼上走去,
范姨端着托盘在门边站了会,扭身往餐厅走去,边走边嘟嚷:“难道是我听错了,不会呀,我耳不聋眼不花,不至于听错呀,可是,我怎么听太太说,小博要和那位胡璃姑娘结婚,听她们的对话,好象婚期已近,两人都准备床上用品和结婚礼服了,”
范姨被弄糊涂了,高博不是因为被小保姆缠住而把那么好的晴染给离掉了,不是要娶那个耻高气昂的小保姆吗,怎么转眼工夫,高博又要和胡璃小姐结婚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姨相信自已的耳力,绝对沒有听错,
主人家的事情,她一个当保姆的沒权利过问,更沒权利多管,
只可惜高博这孩子了,好好的一个人,放掉了那么好的姑娘,却要和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女孩结婚,
范姨在背后一直用皮笑肉不笑來形容胡璃,
“范姨,你不在厨房干活,在这里发什么傻,”
范姨抬头一看,只见那个阴魂不散的小保姆又來了,
这个小保姆想当女主人想疯了,时不时地过來,时不时地以女主人的口吻对范姨呼三喝四的,
范姨非常不高兴,
她抢白了一句:“你又不是这家的什么人,这些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施秀芝大大咧咧地走进來:“现在不是,但很快就是了,范姨,对我客气点,要不然我一嫁进來,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你开除掉,”
“好啊,我等着,我就怕你沒这个命,”
受了太太的定礼,施秀芝早把悬着的心放下來了,她心情好,不跟范姨计较,一屁股在主位上坐下,笑道:“我很快就要和高博哥结婚了,到那时,我要问问你,我到底有沒有那个命,”
“是吗,我怎么听说,小博要娶胡璃小姐呢,”
施秀芝才不受范姨的挑拨呢,挺了挺肚子:“我怀着高博哥的孩子呢,他怎么会跟那只狐狸结婚,”
“不信你就等着看吧,小博和胡璃小姐的婚期就在眼前了,”说完,范姨专心忙择菜了,不再搭理小保姆了,
什么,
施秀芝猛地站了起來,铁青着脸:“太太在家吗,”
“不在,”
现在是太太逛街美容的时间,料也不在家,
施秀芝转身就走,
走出院门的时候,施秀芝转变了主意,现在最好不要去责问太太,万一这只是老保姆的离间之计呢,自已急吼吼地去找太太,岂不讨人嫌,
对,从今天开始,密切注意高家的动向,
高家要办婚礼,肯定不会悄沒声地办,
假如高博真敢跟胡璃结婚,自己在婚礼上闹他个天翻地覆,高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他们肯定不会任其大闹,肯定会拿钱來安抚自己,
得不到高博这个人,有钱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