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老七对自己太好了!
可是又没有勇气说你不要去,我自己去这样的话,六皇子有些讷讷地:“那,那你在月灵一定要小心。. 我在宫里等你回来。”
胥临渊听到这话只温柔地笑了笑:“好。”
现在六皇子这种程度的话已经对他产生不了什么样的影响。
人性的卑鄙。没人比胥临渊更清楚。所以他不会抱什么期待。
这肮脏的皇宫,只有那么一个,是他栖息的港湾。想到还在长安苑等着自己回去的女孩儿,胥临渊露出一个几近温柔的笑容。
现在,若若应该已经做好晚饭等自己回去了吧。
“六皇兄不用担心,愚弟一定会活着回来的。古代的勾践,皇兄也知道吧?那可是十年卧薪尝胆。你若受了什么委屈,千万不要冲动。”女有刚扛。
六皇子脸红了红,又激动又羞愧。
勾践,那可是一代帝王呢!原来自己受这些委屈,只是为了蛰伏吗?
胥临渊温柔一笑,蠢货。
承阳帝的圣旨没有几天就下来了,确定胥临渊为出使月灵的质子,同时因为他出身不高。所以册封他已经死去的母妃为季贵妃。
圣旨一下,各宫可算是松了口气,管他去的是哪位皇子,只要不是自己的儿子就够了。
至于季贵妃么,一个名头而已,跟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争什么呢?犯不着。更何况这七皇子基本上也是有去无回呢。
承阳帝本来还有些担心月灵会不同意,没想到那边听说是七皇子之后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提出希望尽早能回国。
眼见年底了,谁希望在异国过年呢。
能尽早结束战争,承阳帝也是求之不得,因此年前,在宫里举办了个宴会,介时也会在宴席上正式签署停战协议。宴会结束后。胥临渊作为质子,也要跟着月灵使臣离开金元了。
圣旨下来的时候,纵使孝儿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不同,但是顾白若还是察觉到了他情绪的不稳。
也是。就算明知道自己父亲对自己狠心,但是这么明摆着被放弃,滋味儿还是不会好受的吧。
顾白若把年幼的七皇子抱进怀里,一遍遍地安抚着:“没有关系,他不要你迟早会后悔,我的惺子不比任何人差……”
“若若,你不要离开。”
“我不离开,你去月灵,我自是要陪你去的。”
有什么为难的呢?本来就是她替他下的决定,虽然也是为了孝儿好,但是这一步走的太险。她当然有义务跟在孝儿身边保证他好好地活着。
让胥临渊去月灵当质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当质子虽然危险了些,但只要不打仗,至少胥临渊的性命是没什么危险,八皇子的死算是给顾白若敲响了个警钟,连皇帝的爱子说死就死了,那么胥临渊一个基本被放弃的皇子,真要死在了宫斗之下谁会为他说什么?
她没权没势,如何护得一个惺子安然成长?
现在看起来是谁也不会无聊到为了一个与那个位子无关的皇子费心思。但是孝儿不可能一辈子傻下去,他的聪慧连她都隐隐心惊,若不是一直没人在长安苑上费心思,那么现在胥临渊早就就要被人盯上了。
与其等着宫里的不定时炸弹,还不如先远远躲开,顺便卖杨常在一个人情,等有能力自保时再回来。
现在看起来这笔买卖不那么划算,但是顾白若很清楚,杨常在和承阳帝之间绝对不像外人想的那么简单。
因为孝儿已经被确认为质子,再加上母妃被提了妃位,孝儿在宫中的地位也算是水涨船高,对这么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子,其他宫里乐得做个顺水人情,来显示自己的慈悲宽厚,因着最近长安苑的门槛都快被人踏破了,各种绫罗绸缎都像不要钱一样往这里塞。
顾白若对着满橱柜的绸缎叹气,你说要真有心你送些钱来啊,弄一堆布料我还都能带走是咋的?
和月灵和谈的那日承阳帝为显国运昌运,特意把宴席弄得特别隆重。
胥临渊作为宴席的主角早早就被一群妃子围了起来,个个抹着眼泪眼角通红,唬的月灵的使臣一愣一愣的,还真以为是什么受宠的皇子。
顾白若没有心情搭理那些,瞅着个没人注意的空隙走到了镇北将军季雪儒面前。
他前儿个刚醒过来,身子还很虚,披着狐皮大氅坐在竹椅上一杯杯地倒着清酒。
以他的身体状况本来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但是承阳帝怕在宴席上出什么岔子,硬是把他宣召了过来。
眼见季雪儒又拿起酒瓶,顾白若才慢慢伸出手,阻止住他倒酒的动作,笑眯眯道:“酒多伤身,季将军身子还未大好,还是不要贪杯的好。”
季雪儒抬眸。
嫣然地笑着的少女丝毫不让。
季雪儒皱了皱眉,又想咳嗽了。顾白若看他脸色不好,便把手中的瓷瓶递了过去:“喏,治哮喘的。不知道季将军这条命值多少钱呢?”
老实说,她笑嘻嘻的样子其实很欠打。
季雪儒没有理会她的挑衅,接过瓶子取出药直接吞咽下去,说也奇怪,原本有些喘不上气的胸口顿时平和了许多。
季雪儒的眸子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看顾白若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探索:“你有何事?”
以她的本事,哪怕和天下第一名医的杨桢已经也相去无几了吧。
只是杨桢疯癫的狠,近几年除了给太后治治心疾以外,就连皇帝出了什么事都是不管的。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