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吸鼻子,谁说她的惺子是捂不热的狼崽子的?!
换了谁能为了旁人求情磕的头破血流?
孝儿只是不会说,不会表达而已,他的感情不比谁少!
杨桢一看小徒弟酸酸涩涩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记住我说的,不要再和这个小子这么亲近!他的身世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身世?
一个落魄的惺子能有什么身世?
顾白若眉头微动。
杨桢生怕自己的小徒弟不到黄河心不死,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你单知道他母亲姓季,却没想过这个姓氏后面代表着什么?人人都说胥临渊的母亲跟人私奔,可是同她私奔的那人是谁,你又想过吗?!”
老头说到这气不打一处来,甩袖子走了。这个徒弟看着精明,其实是个执拗的主,不把其中的厉害说清楚,以顾白若的性格,是断然不会舍下胥临渊的。
季,季家?
顾白若抿了抿嘴唇,京都只有一个季家。
沉思的女孩儿却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孝儿不知什么时候动了动手指。
长安苑受罚的事情没有在宫里引起很大风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雅贵人有孕的事情吸引去了。
那日雅贵人在长安苑受到惊吓后,承阳帝派了御医过去,一查,竟然查出雅贵人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这下子皇宫里可就热闹起来了,承阳帝激动不已,要赐封她为雅妃,还是被皇后劝了回去,说是要等生了孩子后再封,不然太后那关过不去。
各宫里不管是高兴还是怨恨,都注定了在一段时间内后宫都不会平静。
不管其他院里存的什么心思,长安苑,还是一如既往的门庭冷清。
“啊。你轻点儿……嘶……”
顾白若伤在了屁股上,平时换药可就成了一件麻烦事。翠莹和小豆子被乱棍打死后,这长安苑就只剩下了两个光杆司令,也不知道是承阳帝没有想起来还是故意为之。并没有再送下人过来。
换药嘛,又是屁股,纵使顾白若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自己够得到,孝儿懵懵懂懂地就接过来这活,每天先去太医院拿了药,再给顾白若换上。
因着这事,杨桢对七皇子倒是有小小的改观。
顾白若通红着脸褪下裤子,“来吧!”
就算是已经换了好几次,她还是不习惯。女华木号。
孝儿神情淡定,倒是安抚了顾白若的情绪。也是,一个六七岁的孝儿知道什么啊,于是某女人就放心了。
其实杨桢有一点说的没错,顾白若看起来精明,其实很蠢。
就比如最小的八皇子其实今年也已经七岁了。
在这个皇子们十三四岁就妻妾成群的年代,胥临渊真的能像她以为的那般安全吗?
熟练地把之前的草药取下,拿帕子擦拭干净,孝儿盯着那一抹莹白。忽然有些挪不开眼。
“殿下?”
孝儿舔舔嘴唇,手忙脚乱地给顾白若换上药,耳尖有些红。
“叶医侍。”
孝儿前脚刚给顾白若盖上衣服,后脚胥沉舟就推着轮椅走了进来。
顾白若脸一黑,哼哼道:“三皇子有何贵干。”
进门连门都不敲,吓鬼呢啊!
孝儿起身拘谨地叫了一声“三皇兄”然后怯怯地站到了一旁。
“听说叶医侍受伤了,沉舟特意来看看。”三皇子笑得老神在在,眼睛还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她被棉被覆盖住的地方。
“无事不登三宝殿,七殿下还小,三皇子您但说无妨。”
黄鼠狼给鸡拜年呢这是!
胥沉舟笑笑,然后意有所指:“如果没记错的话叶医侍没多久就要及笄了。”
“以叶医侍的身份,没有意外最后还是要嫁给大皇兄的吧。”
“沉舟听说太子殿下最近对一个戏子痴迷的狠呢,叶医侍真的甘心吗?”
胥沉舟笑得蛊惑。
一直沉默着的孝儿忽然抬起头,手指动了动。
顾白若没有注意到他,心一下子沉了下来。胥沉舟说的没错,就算她现在已经成了叶家的弃女,等到及笄的时候也是要回去担负起联姻的责任的。
唯一的区别是以前的叶家长女再怎么不堪也能与未来的太子妃平起平坐,而现在的弃女杆,则只能是个妾。
胥沉舟想必是得知了什么,才会有这么一说。
“三皇子您有话直说吧。”
最好不是她猜的那样……
胥沉舟挑眉,爽朗一笑:“叶医侍果然是痛快人,雅贵人,是你的人吧?不用急着否认,沉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雅贵人能在父皇面前替沉舟美言几句,这次南方水灾……”
顾白若有些无语,她哪有那么大本事,能设计雅贵人进宫。不过说雅贵人是她的人……其实也没太大差别。而且胥沉舟猜到的只是这件事,多少让她松了口气。
南方水灾的事情顾白若倒是清楚,说是黄河泛滥,把附近的村庄都给淹了,饿殍遍野。承阳帝有意选一位皇子过去赈灾,这是个很大的肥差,本来太子是当之无愧的人选,只是他最近整日追着一个戏子屁股后面跑,竟然把这事给推了,承阳帝一怒之下把太子给关了起来。
现在就只有二皇子和三皇子年纪最适合。胥沉舟不像二皇子那般有显赫的母妃,他母亲早逝,在这方面没有丝毫优势,所以这主意就打到了雅贵人头上。
只是雅贵人被保护的很好,一般人近不了身,胥沉舟也没有办法,所以只好采取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