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若鼓着脸颊:“才不是呢,祖母就是很漂亮,是吧荣姑姑?”
见老夫人不信,她连忙搬救兵。
今儿个是个喜庆日子。人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荣姑姑也不例外,她正忙着给老夫人熨烫衣服,闻言笑道:“要老奴说,老夫人和大秀都一样的美!”
她倒也没撒谎,老夫人虽然已经花甲,但保养的好,并不显老。
女人么,再怎么上年纪也都是喜欢别人夸奖自己漂亮的,老夫人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女吐团弟。
看看时间,也到了时辰,老夫人率先站起身来:“走吧。”
荣姑姑连忙把手上紫色的外袍给她披上。
大厅里,前来的宾客正热热闹闹地说笑着,男人们在右边谈论着国家大事。女眷们则坐在左边的桌子上闲话家常,泾渭分明。
这时有丫鬟们恭敬的声音传来:“老夫人到----”
所有人顿时都安静下来,一同看往暗门的方向。
琉璃珠子串成的帘子被小丫鬟小心地掀起,然后走进身着华装的一老一少。
女孩儿穿着桃粉色一步裙,全身只以一条青碧色的纱带装饰,行动间带子上的银铃叮咚作响,一派天真烂漫。而老人则威严多了,花白的头发高挽成髻,一条翠玉抹额,配以紫色万寿裙,贵气天成。
顾白若搀扶着老夫人在首位上站定,然后乖巧地退后一步,站在老夫人身侧。
她垂着头。方才的惊鸿一瞥,还是看到了几个老面孔,胥度陵、胥沉舟和刘山岩等几人都在。
一直忙着招呼宾客的徐星媚呼吸一滞,然后赶忙带着叶容风叶容画姐妹走上前。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母亲,您来了怎么也不让儿媳去扶您过来?”
再不济还有容风容画!叶杆一个庶女算什么!
“你身子骨不好,还是歇着吧。”老夫人不冷不淡地说着,然后也不理她作何反应,面向大厅里的众人,“感谢诸位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老身的寿礼。”
底下的众人连忙摆手,直称严重了,又恭祝老夫人寿比南山。
老夫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带笑的视线落到一旁的顾白若身上:“凰儿,接下来有什么安排,也该揭晓了吧。”
小丫头对今儿个的节目保密着呢。死活都不肯透露丝毫。
众人讶然,叶府老夫人的寿辰竟然是叶家长女筹办的?
顾白若落落大方地一笑:“还请祖母和诸位跟凰儿来。”她说完率先往外走去。
众人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好奇地跟了上去。
被冷落在一边的徐星媚怒气几乎都化成了实质,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叶杆,我倒要看看过了今日,你还能嚣张吗?
走出屋子,才知道不知什么时候下雪了,鹅毛似的雪花飘飘扬扬地落下。银装素裹,十分漂亮。
顾白若先前就已经命人在后院搭了一个大台子,上面置以桌椅吃食、每隔几个座位旁都放着大火炉,火炉上面放着不知做什么用的小铁锅,锅里温着开水,小朵地翻滚着。因着火炉的关系,在室外,竟也不那么冷。
只是这样在室外观赏节目还是头一遭。
胥度陵眼底划过一抹惊异,继而抚掌而笑:“一边赏雪、一边观看节目,岂不快哉!叶大秀好妙的主意!”
太子都这么说了,其他有些微词的人也不好再说什么,纷纷落座。
顾白若只让李英准备了两台歌舞类的节目,虽说没什么新意,倒也中规中矩。
刚看到一半,一直慵懒地偎在太师椅上的太子大人又不满意了:“年年都是一样的节目,本以为在祭祀府上能看到些新鲜的,如今看来是要失望了。”
顾白若脸有些黑,太子大人您确定您不是来砸场子的?
她还没说话,一直贤惠地坐在老夫人身侧的徐星媚便抢先一步开口了:“说来也是我不好,老夫人寿宴前竟然病了,没有管寿宴的事情,凰儿第一次接手,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还望太子殿下不要见怪。”
她这话说得忒精明,捧高了自己的时候,又把自己从这场寿宴中摘了出去。
哼,这才是个开始,要是你们知道那蹄子连午膳都没准备的话,不知还笑不笑地出来。
徐星媚一开口,其他人都不好说什么了,倒是叶容画,偷偷看着胥度陵英俊的样子,小脸儿微红,有些羞涩,迫不及待道:“不知太子哥哥可有什么建议?”
胥度陵勾唇一笑,十分自负:“今儿个下雪,与其看那些咿咿呀呀地无趣表演,不若诸位公子秀们都趁今日表演个节目给老夫人祝寿,如何?”
自然没有人有异议。
老夫人对小辈们还是很宽容的,当下就同意了太子的意见。
太子抽出悬在腰间的宝剑,“既是如此,便让度陵先来抛砖引玉吧。”他说完便舞动起剑来,身若惊鸿,矫若游龙,剑光熠熠生辉,帅气非凡。
叶容画见机不可失,连忙取出自己的琴,和着太子的剑舞弹了起来。
叶容画敢这么做当然也是有几把刷子的,她的琴在整个京都都是有名的。
一剑一琴,配合的天衣无缝。所有人都沉浸在那柔美而不失刚烈的琴音与太子洒脱的剑光中。
一曲毕,胥度陵也收剑入鞘,分毫不差。
胥度陵意外地看了一眼抱琴而立的女孩儿,“叶三秀的琴声,果然名不虚传。”
叶容画的小脸儿红通通的,声如蚊哼:“谢太子哥哥夸赞。”
众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