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贵妃是李相国的亲妹妹,李灵儿可不就是二皇子的表妹。
那么现在胥邢尘会来给李灵儿出气也不足为怪。
她在心底叹口气,没想到还没进宫之前就已经把最有权势的皇子给得罪了一位。之前还想着低调做人,现在想来无异于痴人说梦。
“二皇子严重了,臣女也没想到只是与许公子探讨一下国学就能衍生出那么多事情来呢。”
对于胥邢尘,顾白若并不怎么惧怕,这位日后再怎么厉害,现在也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年,是一个藏不住心事的主,暴躁易怒,在几位皇子里是除了七皇子外最不得圣上欢心的一位。比起阴狠的三皇子,这位实在算不得什么。
要不是有一位手段厉害的母亲护着,他在这深宫里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这时候已经临近上课的点儿,公子秀们都来得差不多了,一个个睁着眼看着他俩的争执,并没有人上前来劝阻。
胥邢尘看着眼前波澜不惊的少女,内心充满了怨恨。李灵儿自从得罪了叶杆之后,就被李相国关在了家里,整天疯疯癫癫的,像傻了一般。而这一切,都是眼前的少女造成的。
顾白若猜对了一点,胥邢尘不会是成大器的性格,但是越是脑子不清醒的,就越是容易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就比如现在。
胥邢尘脑子一热就去揭顾白若脸上的面纱:“你这个丑八怪,就让我看看你有什么底气跟本殿下这么说话!丑八……”
他话还没说完,就呆立在当场。
清晨的阳光下,一张美玉无瑕的俏脸就那么赤裸裸地映在众人视线中。
袅娜少女羞,岁月无忧愁。
一瞬间,所有人心头都响起这么一句诗。顾白若的的美带着少女的纯真清贵,轻易就能勾起这个年纪的少年的怜惜。
该死的,是哪个说顾白若长得和癞蛤蟆似的,是个不折不扣的丑八怪?
要是这样子还算丑,那么还让不让人活了?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不愧是叶家大秀,果然人如其名。”
一道温雅的声音从门口的方向传来,顾白若闻声看去,说话的那人坐在轮椅上,一手支着下巴,苍白的脸上带着病态的美。见顾白若看他,他微微颔首,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
若是一般人看到,少不得要赞一句好一位浊世佳公子。但是顾白若的血液却在瞬间冰冷了下来。
男人与神色娇羞的女子在床上翻滚的画面再次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顾白若绝不会忘记这张脸----《凰女江山》的男主----胥沉舟。如果以后命运无法改变,那么他还会是她要嫁给的夫婿。只是这么一想,顾白若就觉得如鲠在喉。
被抢去先机的胥度陵先是横了胥沉舟一眼,接着才施施然解围:“老二,叶姑娘的事情叶祭祀和李相国已经达成共识,你插手作甚?更何况,当众揭女子面纱,这就是你的皇家规矩么?”
胥邢尘早在揭下面纱时就已经后悔了,当众做这轻浮的事情,要是让承阳帝听到少不得一顿训斥。但是让太子当众说出来,他就更下不来台了。
最后他只得愤恨的瞪了一眼叶杆,“这事本殿下就不计较了,但是最好不要有下次!”
顾白若轻轻一笑,然后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面纱,慢吞吞道:“什么话都被二皇子说光了,可否听杆一句?”
胥邢尘没想到她这样大胆,下意识地问道:“什么?”
“二皇子,您要对李姑娘的事情有什么质疑,大可以去找家父或者李相国说道说道,跟一个女子计较,也不怕失了殿下您的身份。还有,您要是真的缺一条面纱,这条送您就是!”
她说完就把手中的面纱甩到了胥邢尘的手上,然后头也不回地往角落里走去。
既然已经彻底得罪了,那么她也无需再避讳什么。
“你!”
而被无视的太子和胥沉舟,眼底都蓄满了探究。
上书院的学生不多,顾白若挑了个角落的桌子坐下,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径自打开书本走神。
夫子很快就来了,看了一眼顾白若,也没有多说什么,开始授课。
他将的也无非就是一些诗经什么的,拿着书本照本宣科,实在没有什么意思。
顾白若只听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看着窗外光明正大地走神。
老夫子暗自摇摇头,朽木不可雕也。倒也没说她什么。
座位右边一直有人往这看,顾白若猛地回头,穿戴的和团粉团子似的惺子没想到她会看过来,顿时手忙脚乱地低下头,白皙的脸涨得通红。
顾白若搔了搔头发,承阳帝八个儿子,前三个已经见过了,五皇子夭折,六皇子恃宠而骄,不怎么上课,七皇子失宠,八皇子尚年幼,那么眼前这位应该是四皇子胥凌枫。
难怪他的视线有些怪怪的。
胥凌枫的母亲叶芸是叶家支系的女儿,理论上来说自己还要叫她一声姑姑,当然她敢不敢应就不一定了。
上书院的课要一直上到午时,男孩子下午还有治国之课,那才是真正的精英课程,可惜和顾白若没有什么关系。
老夫子刚说了散课,胥凌枫就磨磨蹭蹭地凑了过来,害羞道:“表姐,母妃说过会儿让您去锁春居坐一坐。”
锁春居是云妃的寝宫。
顾白若笑笑:“那是自然,杆到了宫里断然没有不去给云妃娘娘请安的道理。”
胥凌枫完成了任务,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然后在侍女的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