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还以为是陛下不喜欢我才那样,后来我发现,不是的,”她警惕地扫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我听夏妃宫里伺候的宫女说,就连夏妃也没承过宠。就连最受宠的夏妃都没能让陛下动心,其他宫里的娘娘就更不用说了。”
竟、竟是这样!十年,胥临渊竟然没碰过别人k白若不知怎的声音就有些抖:“为、为什么?”
颜桃花跟看傻瓜似的睨她一眼:“这还用问吗?肯定是陛下心里有人了啊!我曾经听别人说过一次,好像宫里的妃子啊,多少都长得有点像陛下死去的恋人,像我嘛,就是眼睛像,据说夏妃是长得最像那人的,所以她才最得宠咯。”
怪不得她总觉得夏妃哪里有些眼熟,这么一细想,夏妃的脸颊确实和叶杆有些相像。女鸟池血。
顾白若心如刀割,一个男人要做到十年守身如玉该有多难?不说别的,她和宋遥安好了三年。他就迫不及待地偷吃,和他一对比,胥临渊身边美人如云,却为了一个已死的回不来的人对其他人无动于衷,就算是圣人,也难说能做到吧!
颜桃花以为她是为了那人吃醋了,连忙劝慰道:“白若姐,你也不要难过,你看陛下都让你侍寝了肯定就是喜欢你,也许你真的能让陛下忘了那位的存在也不一定呢?
你跟我们不一样,我们这些嫔妃啊,再怎么显赫再怎么卑微也都是一样的,注定都要孤独终老。可是我能看出来,陛下是真的对你好,不然就冲昨晚你那么顶撞他,是个脑袋都留不住啦。昨儿个可是那位的忌日呢。”
忌日?!
顾白若算算时间。确实是,十年前,她就是在这么一个下雪的天气香消玉殒的。
怪不得昨天会举办什么宫宴,怪不得胥临渊会喝得醉醺醺的,怪不得明明他有后宫三千却显得那么孤寂。
一切都有了答案,顾白若又哭又笑,像个傻瓜。胥临渊,胥临渊,我一直说相信你,可我却没有做到,胥临渊。真正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你再这样下去,我怎么能舍得离开你?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下,泪眼婆娑间依稀看到那人削瘦的身影,有谁低低的叹息:“若若,你怎么这么傻呢?哭什么,还有我在。”
顾白若再也顾不得其他,猛地扑进胥临渊怀里。眼泪鼻涕全糊在了他的龙袍上。胥临渊没有在意那些,只一下一下拍着小女人的背,柔声道:“若若,别哭,我们回家。”
顾白若抽泣着,鼻音很重:“好,我们回家。”
吾心所在,便是吾家。
她忽然想起什么,挺不好意思地跟呆立在一边的颜桃花挥挥手:“桃花,有时间我再来找你玩。”
颜桃花呆愣愣地看着她,直到胥临渊冰冷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她才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哦哦,有时间再来,剥哈,其实不来也行。”
乱七八糟的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一堆什么,那位才满意地移开了视线,冲着怀中的女人轻声说着什么,目光柔和。
颜桃花麻木地往回走,她刚才一定是眼花了吧,不然怎么就看到,陛下那么一个早就断了七情六欲的人竟然冲着顾白若笑了呢?
就算那弧度很小,却也是一个不容错认的,微笑。
这世界真心玄幻了。
顾白若被胥临渊抱着,一路上全是看傻了的太监宫女的,她挺不好意思的,“临渊,你放我下来。”
“不要。”
“让人看到像什么样子?”她急的羞红了脸。
“谁爱看谁看,反正我不放手。”他们中间已经隔了那么长长的十年,再不亲密一些如何能弥补这十年的伤痛?
“胥临渊!”
狼崽子嗯了一声低下头,不怀好意地笑道:“若若,你这么有元气,看来还是我昨晚不够尽力啊。”
死流氓!
顾白若气的别过脸不肯理他了。
到了承乾宫,狼崽子挥手摒弃了下人,抱着顾白若一同斜靠在软榻上,为她揉着腰:“还疼吗?”
顾白若没好气地横他一眼:“你说呢?”
胥临渊讨好地笑:“若若,原谅我憋了十年,没能克制住,不要生气好不好?”
说起这个话题,顾白若又有些沉默了,她拽着胥临渊龙袍上玩了好一会儿才闷闷道:“你,你真的没和别人上过床?”
胥临渊眸子一暗,“若若,那时候我想你想的都要疯了,那还有时间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我只要一想你再也不会回来,就整宿整宿地睡不着,她们不是你,又怎能代替你?”
“可,可这样对她们不公平啊……”
胥临渊漠然道:“我是你的夫君,有天地见证过的,而不是她们的。她们的死活,与我何关?”
“还是说,”他蓦地冷下脸:“你想让我去跟她们睡?”
“不要!”顾白若紧张地抓住他的袖子:“你是我的!”
胥临渊这才露出一点笑模样,点点顾白若的鼻子:“小没良心的,方才我还在想你若是真想要把我推给她们该怎么惩罚你呢!”
顾白若脸一黑,被雷的不轻,她一直觉得胥临渊比她小才是,也没想过一转眼,胥临渊比自己都要大上那么两岁了。
“若若你不喜欢她们的存在,改天我遣散后宫便是。没必要被一群可有可无的人碍了眼。”
胥临渊说的很轻松,顾白若却不能任由他这么孩子气,后宫里的女人关系到前朝的动荡,哪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她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