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执拗起来胥临渊也没有办法,捏着她脸颊上的肉叹道:“若若,你真是越来越孝子脾气了。”他说着拍拍手,等候在外面的小太监立马就走了进来:“陛下。”
胥临渊声沉如水:“把汤药端上来。”
小太监喏了一声。然后手脚麻利地去温汤药去了,不一会儿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补药就被端了过来。
昏黄的烛光下,冒着诡异的光泽。
“若若,不吃饭可以,这药必须喝。”
顾白若叹口气,迎着狼崽子认真的眼神,“好。”那药可真苦啊,一路就像是苦到了心底。
喝完药,狼崽子又讨好地拿塞到她嘴里,笑得得意:“瞧,这样就不苦了吧。”
那小心翼翼地讨好让顾白若有些难过。
他轻轻地拉起顾白若的手腕,看上面纵横交错的伤疤:“若若,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冒险了。”
语气认真,像在赌誓。
顾白若笑笑。拉下衣袖:“殿下,没什么好看的。趁着天气好,一同去走走吧。”
这几天她一直憋在屋里不肯出门,难得她有这个心情,胥临渊自然不会拒绝,取了一件雪狐大氅给她披上,又弯腰单膝跪地给她换上一双厚些的鞋子,她雪白的脚丫被他捧在手里,温热而瘙痒,逗得她咯咯直笑。女土台巴。
胥临渊被她笑得没了脾气:“若若,你再这样今天是出不了门了。”
顾白若擦去眼角笑出的泪花,勉强克制住痒意,“好吧。你快些。”
誰让她全身的痒痒肉好像都长在脚底呢。
胥临渊在她白嫩的脚丫上啄了一下:“好了,你试试合不合脚。”
顾白若瞬间斯巴达了。脚臭不臭啊他就敢亲。
今天,不,未来三天都决不允许他再亲吻自己。
在地上踩了踩。大小正合适。顾白若满意地笑笑,又想起什么,狐疑地看他:“对了,胥临渊,我的火烈鸟呢?”
“飞了。”胥临渊面不改色地胡诌。
飞了?
“怎么,若若你就那么惦记三皇兄送你的东西啊,我亲手猎的白狐做成的大氅若若你都不喜欢。”狼崽子很委屈地把头倚在她肩上。
顾白若捏捏他的脸:“好了,只是觉得怎么也是一条命,有些可惜而已。你啊,现在都是一国的皇帝了,怎的还这么爱撒娇。让你的大臣们看到像什么样子。”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也只是在若若你的面前。”
顾白若垂眸:“别闹了,走吧。”
皇宫说大很大,但其实能玩的也就那么几个地方。尤其是胥临渊刚登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事情找上他,顾白若也不敢走远了,就和胥临渊在御花园转了转。
狼崽子不喜欢有人跟着,老早就把宫女遣了下去。于是偌大一个御花园。就只有他们二人。
此时正值寒冬,御花园里的腊梅开的漂亮,风一吹,花瓣飘飘洒洒地落下,就像下雪一般。
狼崽子小心地牵着她的手,“若若,小心地滑。”
顾白若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忽然指着一处地方说道:“殿下,你还记得吗?那个地方,曾经开满了鸢尾花。”
彼时还有些懵懂的少女刚刚进宫,看到即使是在寒冬里依旧盛放的鸢尾微微怔忪。
胥临渊眼底飞快闪过一些什么,半晌在她耳边轻笑道:“怎么不记得,是玫妃娘娘命人种下的。若若喜欢吗?你若是喜欢,我再命人种下便是了。”
顾白若摇摇头,盯着他的眼睛试探道:“殿下,我记得八皇子溺死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凶手呢。”
胥临渊笑笑,面不改色:“是八弟命薄。”
“是吗。”
胥临渊顿了顿,“若若,你怎么忽然想起八弟来了?”
顾白若看着层层叠叠的腊梅,眯眼轻笑:“只是想起一些陈年旧事罢了。”她说罢不给胥临渊继续疑心的机会,指着远处的一颗梅树道:“殿下,你看到最高的那颗树没有?可以去为我折一枝梅花下来吗?”
胥临渊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没从她脸上看出任何不当的情绪,这才柔和下表情,摸摸她的头发:“你等着。”
这几年就算是在前线,狼崽子也没有落下功夫,轻功越发好了,顾白若没怎么看清楚,那边胥临渊已经蜻蜓点水般跃上了她先前所指的那颗树,长臂轻勾,折下一支开的最艳的梅花,三两下就折身回来了。
顾白若眯眼,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狼崽子这几年出落地越发好看了,身躯凛凛,宽肩窄臀,如利刀雕刻而成的五官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只一双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漾满了柔情,这样的男子,又有哪个女人能不动心。
“若若。”他勾唇轻笑着把折下来的那枝梅花插进她如瀑的银发,亲亲她的嘴唇,喟叹道:“若若,你好美。”
顾白若脸有些烫。
银白的月光照耀着大地,空荡荡的御花园里,只有狼崽子暧昧的喘息。
“若若……”他握住她的手往衣裳里面探去。
顾白若通红着脸:“你……”出口的声音嘶哑,与其说是拒绝,倒不如说是在呻吟。
果不其然,手里那东西又更加灼热了几分。
“若若!”胥临渊有些着急。
顾白若算算,好像自从出了胥临渊的毒解了之后就一直在憋着,想着想着,到底心软了,闭上眼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动作。
狼崽子的头埋在顾白若肩窝里,耳边就是他急促的喘息。顾白若的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