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若眉头微动,冷风一吹酒意也醒了几分,“祖母,这是出什么事了?”
见她平安无事。老夫人的心才放回了肚子里,语气沉重道:“叶府招贼了,你母亲方才看到那贼人往梨棠院的方向赶了过来,还好你没事。“
“哦?”
徐星媚连忙点头,脸上的泪痕还没完全干,惊魂未定道:“是真的,我夜半口渴起床去喝水,就看到有黑影从屋子里飞快地窜了出去!等我追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他往这边而来了!老爷,你可一定要严查,务必不能让那贼人逃脱了啊!”
她语气诚恳,言辞间又透露着惶恐,倒想真有那么回事儿。顾白若眉头微蹙,难道是因为自己方才睡死了没有听到动静?
叶恒天也很恼怒。外面不安稳便罢了,偌大一个叶府还能被贼人闯了进来,传出去脸面还往哪搁?
“搜x我仔细搜!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人给我找出来!”
“是!”
侍卫长听到命令后立马带着手下一同进了院子,归根结底还是他们的疏忽导致贼人有机可乘,现在必须要把那小贼抓出来将功抵罪。
顾白若站在老夫人身侧,眼睛微眯。不,如果真的有贼进了叶府,而且按徐星媚的说法是往自己院子的方向来了,那么以她的性格,幸灾乐祸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搞的这么大张旗鼓唯恐天下不知?
----等等,唯恐天下不知?
顾白若瞳孔微缩,蓦然想起自己睡的迷迷糊糊时床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不。徐星媚真的敢!
她急急出声:“父亲----”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徐星媚给打断,她也不装可怜了,脸上暗藏得意:“大秀这么着急可不是该想起什么了吧?难道是与那贼有关?”
叶恒天闻言眼神也冷了几度。
该死的! 顾白若深深地吸了口气,知道事已至此事情注定无法善了。她攥紧拳头。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
先前自己酒醉后摸到的,应当就是徐星媚口中的那个“恶贼”吧! 不出明日,叶家大秀和男人私通的事情恐怕就要传遍整个金元的大街小巷了。
不,更有可能的就是,叶恒天为了保全叶家的名声直接把她杀了,再随便找个染病暴毙的名头。
----以叶恒天对自己的狠心程度,他真的能做的出来!
顾白若握紧了拳头,此事怨不得别人,归根究底是自己大意了中了招!不过,徐星媚,你放心。哪怕是做鬼,我也要拖着你一起!
就在徐星媚得意洋洋与顾白若下了狠心的时候,侍卫长很快就带着侍卫出来了。
徐星媚急忙上前问道:“如何?可有捉住那人?”
侍卫长啪地一声跪了下来,羞愧道:“请家主责罚!青叶无能,未能找出那恶贼!”
“怎么可能找不到?不可能!”
顾白若心头一动。
难道……
她心如电转,面上却笑吟吟道:“母亲,您怎的这么激动?您怎么就那么笃定那恶人一定会在女儿院里呢?”
顾白若这么一说,老夫人也慢慢回过味来。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媚儿,你真的看清了那是个贼人而不是一时眼花?”
“我……,母亲,妾室敢发誓,此事千真万确,那人定是往梨棠院来了!青叶侍卫,你可有搜查仔细?”
不可能!明明是她亲自放进来的,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就不见了?!
“属下已搜地三尺,敢以姓名保证这梨棠院除了大秀和夏荷以为再无第三人!”
老夫人的脸色有些难看,大半夜这么折腾任泥人也有三分火性,语气越发不善:“媚儿!”
顾白若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祖母,您先不要着急,凰儿相信母亲不是那等无的放矢之人。叶府守卫森严,也许只是那小贼一时慌张之下走错了方向也未可知。凰儿倒是不怕,可现在二妹昏迷,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说起来,这么大的动静,怎的幺妹还没醒?”
她状似不经意的提醒让叶恒天脸色蓦地一变,“去华春小筑!”
这大半夜的,老夫人既然醒了,就也跟了去,顾白若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华春小筑一片死寂。
叶府这么大的动静,叶容画不可能听不到动静,事出反常必有妖。
徐星媚心里忽然涌上一抹不安,容画,不,不能……
青叶眉头皱了皱,犹豫不定:“家主,是否还要搜查?”女尽木扛。
“查!”
叶容画是未出阁的闺女,侍卫们自然不能就这么闯进去,不然这女儿家的名声也就坏了。荣姑姑上前一步:“还是老奴去吧。”
老夫人点了点头,又指派了一个年轻的侍女跟着。
二人一同走到叶容风的闺房门口,敲了敲门,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
小丫头心里惴惴的,“荣姑姑……”
荣姑姑睨她一眼,“老爷夫人走在呢,你怕什么?”她说着放大了声音:“三秀?您在吗?”
“您再不说话,就恕老奴无礼了。”
见里面还是没人回答,荣姑姑壮着胆子推开了门,借着火把的照映看清了屋内的情况,一旁的小丫鬟再也忍不住恐惧,尖叫出声:“啊----”
房间里,女孩儿的罗袜、抹胸和贴身的衣裳扔了一地,红松木软榻上,浑身赤裸的叶容画被一个同样赤裸着身子的陌生男人搂抱在怀里,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吻痕,男人的一只手还覆在她丰满的胸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