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麦苗的困意就上来了,打着哈欠,很快在苏智的怀里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苏智一点都不困,麦苗睡着了以后,他就摆弄起了手机。其实他是在等齐世龙的电话,如果今晚不接到齐世龙的电话,他就算是睡,也会睡不踏实的。
大约将近十一点的时候,齐世龙的电话终于打来了,苏智下床去了卫生间接通了电话。
齐世龙说事情已经办妥了,他的哥们已经走人了,谢云贵坐了县医院,他刚刚从县医院里出来。苏智听完,说了声知道了以后,就挂断了电话。
回到床上,苏智在麦苗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搂着麦苗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苏智和麦苗回到镇里以后,就上网找了一些县城里建筑公司电话,然后打了过去。
苏智向他们自报家门,然后说了修路的事情,问他们有没有兴趣?
搞工程的都知道,最喜欢的就是跟政府打交道,因为无论谁欠钱,政府都不会欠钱不给。而且一旦跟政府挂上了关系,以后只要有活儿,还会找别人吗?所以干工程的都巴不得希望能认识各级政府的人,但凡能挂上关系,都得像财神爷一样供着。像苏智这样主动打电话,问有没有兴趣的,实在是太少见了,接到电话的人,都觉得是天上掉馅饼,而且正好砸到了自己的嘴上。
苏智联系了三家公司,分别与其见面以后,吃顿饭聊了聊。三家公司都表示,只要苏智能帮他们搞定修路的事儿,他们绝不会亏待苏智的。
与三家公司建立了联系之后,苏智就去找了崔成钢
“大哥,修路的活儿你是不是已经交给那个叫谢云贵的了?”苏智问道。
“嗯,算是吧。不过到时还得走一个招标和竞标的过程。”收钱的事儿苏智知道,崔成钢就没有瞒着他。
“那也就是说还没和谢云贵签合同?”
“当然了,这个需要等走完招标和竞标的过程以后才能签合同的。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件事儿来了?”
“是这样的。我觉得吧,既然没和谢云贵签合同,那就不一定非要跟他合作。”苏智诡秘的笑了笑说道。
“不跟他合作?钱我已经收了,之前给兄弟你的二十万就是他的钱。不跟他合作,他能善罢甘休吗?”崔成钢不知道苏智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你收了他的钱,谁看见了?你给我的钱我是看见了,可咱们俩是什么关系啊,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我只知道那是我哥哥给我的零花钱,我可不知道那是什么谢云贵的钱。”
“兄弟,黑吃黑这种事儿可轻易干得呀?你应该知道,搞工程的都不简单,或多或少都有点背景。咱们收了人家的钱,就应该给人家办事儿,哪能调头不认账呢,不合适吧?”
“大哥,你一向胆子很大啊,怎么现在突然胆儿小起来了呢?我可跟你说啊,嫂子现在可怀孕了,你要这个孩子不容易,难道你就不为孩子将来考虑考虑?等孩子到时一生出来,哪儿哪儿都得需要钱。你想想让孩子将来出国,想的话,你没有钱行吗?你当官为了啥啊,你还真为人民服务啊?权利这玩意儿就是有保质期的商品,你在保质期内不用,过期可就作废了。谢云贵是给了你钱,可如果其他人给的更多,你为什么不要啊?你要是不要,那你就是傻子。”
“可是……可是如果谢云贵知道了,他来找我怎么办啊?”崔成钢喜欢钱,可是他却不想因为钱而惹上麻烦。
“咳,这个你不用担心。首先说他没证据,他有证据能证明你收了他的钱吗?当时就你们两个在场,他说你收钱了,谁信啊?其次他行贿本身就是犯罪,他要是去告你,你觉得你跑得了吗?退一步讲,就算是他豁出去真告你了,不是我还有我吗。我干爹现在已经是天州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了。政法委管的就是案子,我干爹一句话就能把这事儿压下来,他一个开公司做买卖的,还能掀起什么风浪啊,也就只能吃哑巴亏了。”苏智搬出林天举,为的是给崔成钢吃一颗强有力的定心丸。
崔成钢听了苏智的话,想了又想,觉得如果能借着这个机会,试探一下林天举的能力也好。只要他牢牢的抓住苏智,他要是真出了事儿,苏智想不管他也不行。
于是,崔成钢就同意了跟其他建筑公司接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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