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齐跪下.易水寒才缓缓转身.淡淡说:“卧薪尝胆.悬梁刺股.十年之后.我会给你们想要的东西.”
他们相视一眼.然后点头应了.再接连离开.
他们走了许久.易水寒才转身打算下楼.却见墨契站在不远处眼神深邃的看着他.易水寒心中一惊.但很快恢复常态.笑问:“镇远侯.不知有何贵干.”
“一切都是你算计好了的吧.”墨契走到易水寒面前.沉声问.
“什么.水寒不懂侯爷的意思.”易水寒装傻充愣.他并不知道墨契从什么站在他身后.不过就算墨契知道了他的计划也沒关系.多杀一个人罢了.
墨契十分愤怒的揪住易水寒的衣领.怒目而视.大吼:“在草垛里放硫磺.知道起南风.又会下雨.让毒水流进泌水河.伤害那些无辜的百姓.”
“哦.原來侯爷问的是这个.” 易水寒笑着把墨契的手给掰开.薄唇一字一句说.“侯爷夫人.她也知道啊.”
墨契的身体微微僵住.他知道这一场胜战确实是由容钰和易水寒一齐设计的.城墙上丢火草垛烧伤攻城的将士常有.但加上有毒的硫磺却是第一次.易水寒当初又说这些硫磺可以防止瘟疫蔓延.才隐瞒了自己.他当然可以隐瞒容钰.一定是这样.
而今易水寒又把所有责任推给容钰.居心叵测.
“你当我傻.”墨契一拳打在易水寒的脸上.易水寒嘭的一声砸在地上.扬起的尘沙迷了他的眼.易水寒眯起眼睛.稍稍撑起身体.再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继续笑着说:“侯爷不信.侯爷夫人本就知道草垛里有硫磺.不仅侯爷夫人知道.就连百姓都知道.还是他们自己把硫磺埋进草垛里面的呢.”
“但他们不知道会下雨.”墨契又补了一拳在易水寒身上.易水寒呕出一口血.再次擦了擦嘴角之后冷笑说:“侯爷真是瞧得起我.我不过凡人.怎么算得出气象.”
“你算的出.”一道介于温柔和妩媚的声音突然传來.墨契和易水寒同时转头看向城楼台阶.涟漪正站在那里.修竹紧紧跟随在她身后.
易水寒眯起眼睛.凝视涟漪.等着涟漪说话.
涟漪走上前.拉开墨契.用最最平静的语气说:“易水寒.你曾说.南风知我意.”
易水寒见涟漪如此确凿.便懒得伪装了.大笑说:“我就是故意的.又如何.在我眼里.沒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人就是蝼蚁.难不成你们踩死蝼蚁还要为蝼蚁怜惜一番.”
涟漪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易水寒.墨契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便问:“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何.伤了猃狁百姓对我们并无益处.甚至还会激起猃狁人的战意.”
易水寒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扶着城墙站起來.笑说:“若我说是为了陈国百姓报仇你们信吗.”
墨契和涟漪一齐摇头.易水寒又勾唇冷笑说:“这便是了.我说实话.你们又不信我.”
“在你们眼里.我是怎样的人.”易水寒看了看涟漪又看了看墨契.等他们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