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容与气喘吁吁的跑到墨府大门前时,墨府的下人都惊讶的看着他,因为容与平日里都是一副风轻云淡面带笑容的样子,不知今日他为何会如此焦急,于是问:“容公子是來找大少爷的吗,”
“不,我是來找你家小姐的,”容与往常总是以找墨魄为由來找墨娇,今日却沒心思编造蹩脚的借口了,
下人不明白容与为何会在这种时候找墨娇,墨娇马上就要嫁给大皇子了,理应深处深闺,除了亲眷谁也不见,可见容与如此焦急,下人便好心说:“我去问问小姐,”
容与点头,然后站在墨府门口來來回回的走,等着墨娇的回复,
很快,下人就回來了,说:“小姐请容公子到后园,容公子请跟我來,”
容与紧随其后,沒心思去观赏墨府轩辕壮丽的林园,很快就看到墨娇穿着淡紫色的衣裳,坐在香樟树下,她背对着他,落花雨滴滴落在她直直的背脊上,一阵大风刮过,大片大片的落花也压不倒她,她就是这样的倔强,
容与静悄悄的走到墨娇的对面,缓缓坐下之后就一直凝视墨娇的脸,墨娇正在擦拭一把长枪,而曾经最最喜爱随时带着身上的长剑却不见了,容与于是问:“怎么不用剑了,”
“不用了,嫁人之后,只能偶尔耍耍鞭子而已,”墨娇抬头笑着说,“我使鞭子一样厉害,”
容与点头,身体微微前倾,小声对墨娇说:“阿蛮,我有话对你说,你能不能让身边的人退下,”
墨娇摇头,声音不大不小,身边的人都可以听得到:“不能,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容与咬唇,不知有些话要怎么开口,更何况身边跟着好几个下人,他更加难以启齿,只能再次哀求说:“阿蛮,这些事不方便说,外人还是别听的好,”
“既然不方便说便不必说了,”墨娇再次低头擦拭长枪,“何况,你我并非内人,”
容与无言以对,又不想太过沉默,便胡乱找话題说:“阿蛮,你怎么就在剑阁城呆了一个月,我还以为你好不容易去一次会呆上半年呢,”
“我也想呆上半年……”墨娇突然顿住,转移话題说,“沒什么好提的,对了,你來找我到底是为何,”
容与语塞,他想告诉墨娇,不要嫁给大皇子,可他又沒有什么理由阻止这场登对的婚姻,大皇子谦逊有礼,容貌英俊,也沒有什么缺点,他找不到阻止的理由,
容与只能蔫蔫的站起來,然后告辞说:“阿蛮,我就是想看看你而已,半年沒见,你的变化很大,变得很美,”
墨娇笑容绽放,却眼里夹杂着几分失落,她小声说:“变美了又如何……他眼里还不是沒有我,”
“什么,”容与沒有听太清,于是问道,
墨娇摇头说:“沒什么,你回去吧,我很快就要嫁人了,以后便别來找我了,”
容与觉得唇间苦涩,张嘴想说话,但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來,他只能拽紧拳头离开,
回到容府之后的容与企图让自己忘掉墨娇,这次的对话中,墨娇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要嫁人了,以后别去纠缠她,叫他放弃她,
容与于是给自己起了一个字,与,容与,聊逍遥兮容与,得不到便算了吧,
容与企图转移注意力让自己忘了墨娇,于是去找刚刚回京就要娶妻成家的二皇子,
可如今的二皇子一心扑在婚礼上,无心搭理容与,容与便联想到墨娇此刻也在准备她的婚礼,或许是缝制嫁衣,或许是整理嫁妆,又或许早就准备好了,寝食难安的等着婚期的到來,
想到这里,容与就觉得心口难受,于是回了容府,许久都沒有踏出容府大门一步,不肯再听府外的半点消息,可又极度想知道墨娇现在怎么样了,大皇子对她好不好,
大皇子二皇子接连成家,先皇的身体也已经日薄西山,所有人都盯着先皇的一举一动,好站队,
先皇宠爱二皇子,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大皇子比二皇子更适合做皇上,先皇老了以后也越发依赖大皇子,大皇子办事能力强,每件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条,让百官都赞扬,
成家之后的两位皇子差距非常大,一个越來越成熟稳重,这个却越來越幼稚浮躁,恨不得带着妻子离开玩腻了的京城,去别的地方继续游玩,
容家对站队这个事情非常重视,从來都不肯得罪任何一方,所以一直都很沉默,沒有在立储上玩太多的花样,顺其自然,
最终,大皇子夺得皇位,二皇子封为洪都王,一生戍守边塞,拥有少量兵权,
洪都王离开京城时,容与送了他一程,也见到了传说中被洪都王宠上了天的洪都王妃,她长的不算好看,完全比不得墨娇,在洪都王嘴里却夸成了天仙,
在那一程回來之后,容与忍不住的问了墨娇的消息,听说,墨娇成了皇后,还生了一个男孩,皇上高兴,当场就封那孩子为太子,墨娇一时荣宠无双,
容与听了这才安心了些,墨娇过的很好,他不必担心,
从此,容与便会暗中打听皇后的消息,听说,墨娇改了名字,叫墨皎,又听说,墨皎进了墨家的族谱,让人震惊,震惊于这个女子的与众不同,
容与到了该成家的年纪,却一直沒有任何行动,容寂的却都有两个孩子了,一男一女,都是容与看着长大的,相叫于严格的容寂,孩子们更喜欢和容与在一起,
容与便把那两个孩子当自己的孩子照料,特别是作为哥哥的容璧,容与从小就教他念书写字,容璧也聪明,一学就会,一來二去,两人倒像是师徒,又像是父子,
容与已经沒了娶妻的心思,只是从别人口中的只言片语里推测墨皎过的怎么样,
听说,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