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璧不由自主走向湖泊他的属下立刻阻拦说:“公子水凉的很您别去”
容璧这才有些神智摇了摇头让自己镇定下來说:“沒想到这青屋竟真的存在小时候啊我一直坚信它存在可谁知我如今不信的时候它竟反而出现了”
梁子尘示意捣药再向湖泊走近些然后嘲讽说:“沒想到最最现实的容丞相竟然信过这些倒比这孤岛还要我吃惊些”
容璧勾唇轻笑说:“是啊谁不希望传说中的故事是真的我也不例外”
容璧说完就走进湖水中淌水而过水沒到他的膝盖原本以为这清澈如银镜的湖水会冰冷刺骨谁知湖水并不冰冷甚至十分暖和容璧便又向水里走了几步
听着哗啦啦的水声梁子尘便知容璧已经下水了便问:“水不冷吗”
容璧摇头笑着说:“不冷湖水很暖和安乐侯要不要试一试”
梁子尘自然摇头说:“对你不冷对我可不一定了我也沒带换洗的衣裳”
容璧便惬意浸在湖水中让温暖的湖水轻吻他双腿上的肌肤望着不远处的孤岛说:“安乐侯你是不是知道许多常人不知道的事情”
“例如”梁子尘反问饶有兴趣的看着容璧
“例如你知道这是何处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登上孤岛还有六月雪”容璧挑了几个最为让他疑惑的也是最最令人费解的
“原來是这些啊”梁子尘摩挲着眼上的锦帕说“是啊我知道许多你们不知道的”
容璧勾唇指尖不断划拨水面让平静的水面泛起阵阵涟漪对梁子尘说:“安乐侯当初那个写着六月雪的河灯是你做的吧还有那个写着穿心莲的河灯都是出自你的手笔吧”
“是”梁子尘不讳说“你看如今六月你不是蒙冤了吗”
“六月飞雪窦娥含冤谁知果真是我含冤”容璧苦笑说“那穿心莲呢穿心莲也是我吗”
梁子尘摇头笑着说:“你当初都猜对了但都只猜对了一半”
“一半”容璧陷入沉思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被自己指尖打碎片刻之后才说“我和涟漪都蒙受冤屈那当初我就只猜对了一半至于穿心莲我猜涟漪会被穿心那另一半含义就是我也会被穿心”
“对”梁子尘鼓掌赞扬说“不愧是容丞相你终于猜到了啊”
“讽刺的话傻子都听的出來要嘲笑就嘲笑吧毕竟我不信你说的”容璧停止划拨水面
“谁知道呢命运这个东西”梁子尘打了个哈欠说“你杀害了赤喾的生父洪都王他却带來易潇潇帮你洗脱容家谋反的罪名你说他是不是很傻”
容璧转身看着梁子尘他沒想到梁子尘竟然连这个都知道那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也怪不得了他不屑金钱不屑权力不屑美色因为还有什么人是比他还要寂寞的知道所有因果看透了一切自然再也沒有什么能够入他的眼自己不能墨白不能赤喾也同样不能
再沒有人会比梁子尘还要寂寞的了因为梁子尘看破千丈沒有人能够与他一同分享这种乐趣亦或者是痛苦他只能在心中不断的嘲笑所有人却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他知道一切因果轮回
不知怎的容璧却突然想到了修竹修竹在泌水城时吹奏的滴水成珠让容璧永生难忘那样刻骨的寂寞似乎是从骨髓深处溢出伸着漆绵密的触手无声的
囚禁千年的寂寞就如泥淖一般从地底漫起來缠着你的脚不放越是在意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拥入寂寞无底的怀抱
容璧情不自禁的用双手环住身体寂寞的感觉实在太痛苦了他突然非常非常想要去见一见涟漪唤她的名字看她朱唇轻启呢喃他的名字
容璧便走回岸边一边拧湿哒哒的裤脚一边说:“确实若不是赤喾让易潇潇说出真相我们容家定是难以洗脱污名我倒需要好好感谢他一番”
“他已经知道是你出手杀死了他的父亲洪都王”梁子尘突然说
容璧继续拧裤脚沒有半点震动说:“是吗”
“是墨白告诉他的就是为了不让你容璧过的舒坦不让你们容家在这场王朝变更中安安稳稳活下來”梁子尘笑着说“就算赤喾顾念旧情饶你易水寒也不会放过你的你放心好了”
容璧沒有被梁子尘激的神魂不安只是沉声说:“多谢安乐侯提点容璧必定小心谨慎决不轻易丢了性命时候不早了安乐侯需要回去歇息了”
梁子尘刚好打了个哈欠见容璧不欢迎自己了便对捣药说:“走吧看了看传说中的孤岛也算是值了”
捣药便搂着梁子尘上了马对容璧低头示意之后便策马离去留容璧的属下小心翼翼的问:“公子您的计划还继续吗”
“继续”容璧风轻云淡的说似乎刚刚什么都沒有发生
只是赤喾与他之间的矛盾再也不可调和了他也做不到在赤喾面前言笑晏晏了
那又如何
容璧牵着青骢马一边走一边问身边的下属:“钰儿那边怎么说”
“小姐说她必不负重托绝对不会让剑阁城中的百姓受到半点伤害并且她不怪您”
容璧点头却还是有些怅然若失他在赌赌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毫无漏洞赌注便是剑阁城百姓的性命还有他妹妹容钰的性命
赤喾用了近一年完成了谋害皇上的计划现在正继续进行着谋反的计划而他只能靠几日的时间布局谋划与赤喾斗也不知他算的算不过赤喾
容璧继续问:“猃狁那边的人有消息吗”
“有他们说因为京中太过安静猃狁王已经有些动摇了再知道是豫章王把持朝政的时候更是狠狠的羞辱了墨白一番说墨白太过无能被赤喾三下五除二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