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缘灭不过花开花谢
时间不经意之间便滑入九月天气逐渐渐凉东宫一直不肯凋落的九里香终于不再煎熬一夜之间便零落满地
当甄哥再次出门时发现那熟悉的香气消失了平时她不在意的九里香就这样简单的凋落了沒有带來一丝喧嚣就像它开的寂静无声一样
当她失去的时候她发现原來开花的日子真的就这样远去了
而赤潋的温柔依旧不变
她幻想中的那个男子从九里香花丛中走來走向躲在夹竹桃下的她
那个男子的模样很熟悉但是她却辨认不出
她站在一地的花瓣上脚尖碾磨那熟悉的香味终于有了一点她还未享受那奇特的香味便开始有呕吐的感觉
甄哥捂住胸口呕吐的感觉又快速的消失宫女们惊慌的扶住甄哥问:“夫人可要宣太医”
甄哥摆手说:“你们下去吧我一个人走走”
宫女们相视几眼然后默默的退后了好几米甄哥依旧在她们视线中
甄哥拂袖转身快速的走动想要把身后的人给甩掉可那些宫女怎么都甩不掉甚至开始警惕起來
“滚”甄哥猛地停住脚步狠狠的呵斥“谁敢跟着我我就打断她的腿”
宫女们立刻跪下为首的宫女说:“夫人皇后娘娘有命要奴婢好好服侍您奴婢不敢松懈”
“都给我滚”甄哥怒极一巴掌扇在说话的宫女脸上“你们是听我的还是听皇后的”
宫女捂着脸却还是硬着脖子说:“皇后娘娘的”
甄哥握紧拳头然后松开哈哈笑道:“皇后哈哈哈服侍我哈哈哈……”
宫女们互相环视却不敢上前扶住笑的花枝乱颤的甄哥甄哥继续大笑说:“我凭什么由着她摆布你告诉我啊我凭什么”
那个宫女低头不语甄哥笑出了泪花张开双手仰着头看着苍茫的天空说:“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凭什么”
沒有人给她答案甄哥不再质问缓缓的跪下來自言自语说:“为什么呢我为什么要受墨家的摆布就因为我是墨家的女儿吗可既然我是墨家的女儿为何我沒有得到我应有的呢”
甄哥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題宫女们依旧开始疯疯癫癫的掐住宫女的肩膀摇晃着问:“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啊”
那个宫女被甄哥晃的头晕目眩脱口而出:“夫人太子特意宣安乐侯为墨良娣医治”
甄哥停止了摇晃十指紧紧掐住宫女的肩膀厉声问:“安乐侯是那个神医梁子尘太子特意求他來为墨歌医治”
宫女捣蒜一般的点头想要挣脱甄哥的钳制甄哥松了手说:“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來”
“前阵子梁太后在宫中设宴席皇后带墨良娣去了太子也沒有恼怒还在宴后求安乐侯为墨良娣医治身体”
甄哥怒极反笑:“墨歌她有什么病需要神医來治每日给她诊察的太医还不够么还矫情的要太子去求神医为她医治莫不是得了绝症”
“皇后说墨良娣身子不太容易受孕太子便求了太医调理墨良娣的身子好让墨良娣怀上”
甄哥难以置信站起來向后退步一边摇头一边说:“你骗我怎么可能一定是骗我”
宫女们本打算一点点透露就是怕甄哥这样气急攻心发生什么意外就不好了一时沒了主意
甄哥却转身拔腿就跑宫女们立刻跟上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的说:“拦住夫人”
宫人们都放下手中的事情想要拦住甄哥可甄哥却毫不顾忌身份见人拦着就打不躲开的便咬吓得沒有宫人敢拦着她
一路鸡飞狗跳、你追我赶甄哥终于在一座宫殿前停了下來呆呆的望着从大殿内出來的梁子尘他刚好刚刚诊治完墨歌
甄哥发丝凌乱、大汗淋漓的呆立着梁子尘坐在轮椅上他的仆人捣药见甄哥一直盯着他们看便低头在梁子尘耳边说了什么梁子尘便转头看向甄哥眼上覆了一层白绸盖住了大半张脸好看的朱唇开启说:“甄哥”
甄哥嘴唇颤抖问:“你是给特意來为墨歌医治的吗”
梁子尘摩挲着眼上的绸带笑道:“是啊太子求我來的我就顺便卖一个人情”
甄哥半天沒说话梁子尘也沒有离去的意思依旧静静的摩挲着眼上的绸带等着甄哥镇静下來
落在后面的宫女终于赶上双手撑在膝上断断续续说:“夫人您來这里做什么”
“滚远些”甄哥的面目有些扭曲宫女吓得倒在地上被人后面赶來的人拉走
梁子尘轻笑说:“你想问什么”
甄哥紧紧捏着双手问:“墨歌得了绝症吗需要你來医治”
“差不多了她不能怀孕太子便求我治好她”梁子尘浅笑“墨皇后也很欣慰太子的行为呢”
“你什么意思”甄哥靠近梁子尘逼问“当初救我的是你把我送到墨府的也是你甚至知道墨府会因为墨歌不能怀孕而把我送进东宫如今你却要让墨歌能够怀孕不是要墨家再次抛弃我吗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梁子尘依旧浅笑:“你也知道救你的是我你的命便是我的我想做什么由得你來逼问吗”
甄哥身体一晃是啊在东宫养尊处优的日子久了她都快忘了她其实什么也算不上在东宫沒名沒分就连宫女都能够压制她只有墨家利用她她才有价值如果墨家不需要她了她什么都不是
如果墨歌有和她一样的价值墨家便可以让她们两个互相压制不让任何一个脱离了他们的控制……好心计好计谋……
那么……赤潋也不会再只宠爱她了吧……也会温柔的对待墨歌甚至是让墨歌怀上他的孩子……
“你在东宫过的如何”梁子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