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过心情,打定了主意不想惹将军生气,好在府里好有一点立足之地。

“将军。妾身见过将军。”水云媚进门后跟着问候声就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回答她的是米雪舟的一阵沉默。

水云媚跪在底下,一直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个,更加不敢抬头看米雪舟的表情。心下想着,米雪舟这是还在生她的气,再加上米鸢儿的事情,这一关可能不好过。

米鸢儿的事情她也是偷偷听来的,完全可以当做不知道,暂时先承认自己的错误吧。米鸢儿的事情,等她得到将军原谅之后再说吧。

打定了主意,水云媚眨了几下眼睛,泪水就留了出来,再开口的时候,已经是呜咽不已,“将军,妾身这阵子好好反数了,之前的事情都怪妾身心胸狭隘……妾身也不敢奢求将军和夫人原谅,妾身愿意自降为奴,亲自伺候夫人,请将军给妾身一个赎罪的机会。”

米雪舟瞥了一眼水云媚,只见她身体略略倾斜,让半边脸对着自己,掏出帕子轻擦眼角,但眼神却不停往这里飘忽过来,哭相倒是让人看了觉得楚楚可怜。

既然是深刻反使能这么顾忌自己是不是哭得很好看,看来她的真心也就这点程度了。

米雪舟心中冷笑,知道她说的为奴为婢也不过是料准了自己不会答应,随口说说而已。

“哼,你真的想赎罪?”米雪舟没心思和她逗闷子,更别提故意答应她的要求吓唬她了。

水云媚闻言一愣,随即捣蒜似的点头,“是。妾身愿意做牛做马伺候将军和夫人。只愿将军给妾身一个赎罪的机会。”

“好。”

米雪舟一个字便让水云媚喜出望外,但下一句话便让她犹如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一般觉得阴冷无比——

“那你告诉我米鸢儿究竟是谁的孩子,我就给你赎罪的机会。”

水云媚脸上正要露出笑容,听到这句话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什……么,妾身不懂将军在说什么。”水云媚眼神闪烁,她不知道米雪舟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哼。你不知道?当年,在太后寿宴上我只不过多喝几杯酒而已,竟然就醉了。醒来之后是你一丝不/挂地躺在我身边,让我负责。一个月后你便有了身孕。我记得你入将军府的时候怀孕两个月,可米鸢儿却是九个月后生下来的。”

米雪舟眯着眼睛紧盯着水云媚,而水云媚早就听得汗毛竖起,浑身哆嗦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当时太后派来照顾你的就是袁太医吧?他说胎儿月数这种事情仅凭初期判断并不太准。我又不懂那些东西,他是太医,那么说我便那么信了。米鸢儿从你说有孕到出生整整多了一个月。我想问,这一个月,你都做了什么?太后寿宴当天,我醉得不省人事,根本不可能和你有什么。”

米雪舟猛然一拍桌子,震碎了桌上的一套茶具,瓷器碎裂的声音更是让水云媚吓得连连往后爬。她明白了,米雪舟这是什么都知道了,即使她狡辩,也不会让他相信了。身体下意识地往门后退去。

“说!米鸢儿是不是高显的孩子?!”米雪舟从墙上拔出装饰用的宝剑,瞬间逼近水云媚,剑身抵在她的脖子上。高显正是高公公的名字。

“将军饶命!”水云媚下意识喊出的话让米雪舟彻底明白了。

“你这黑心肠的妇人,还知不知道什么是礼仪廉耻?”米雪舟虎目圆瞪,气得青筋暴起。

“将军饶命……饶命啊……都是太后。是太后命我接近将军。但将军那夜醉得不省人事,为了有条件要挟将军,太后命我和高公公……我也是被逼的。”水云媚已经感到冷冽的剑气刺进自己的脖子,如果她再稍微动一下,利剑很可能会刺破她的喉咙,“但是将军,请听我说。我对将军的仰慕之情可从未有假。请将军明鉴。”

“住口!你这银弹的妇人!”米雪舟被水云媚这句话彻底侮/辱了。

他对水云媚从未动过情,当时以为自己酒后乱性,绝对不起夫人追悔莫及,又因为水云媚是太后的远亲,太后亲自为她做主,并闹到皇上那里,让他不得不接水云媚进门。

所以绿帽子不绿帽子的他并无所谓。只不过水云媚竟然不知羞耻地说对他有仰慕之情,这句话真心恶心到他了。

“将军,求将军饶命!”水云媚感到脖子上的利剑又刺进了喉咙几分,挣扎着低声求饶。

“你……留不得。”米雪舟狠狠地看着水云媚,正是这个女人让他愧对了心爱的妻子十几年,心中的愤恨哪能仅凭她一句话就消失殆尽。

手起,剑落。

水云媚便身首分家。首级掉落后轱辘轱辘滚了几圈,在门口被一个人的脚挡左转了几圈后,这才停住。

“啊!!!”米鸢儿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响起,她亲眼见到父亲将她娘的头颅砍下,这等震撼让她吓得失了魂。

“父亲,你这是……”米鸢儿没有见过这等血腥场面,此时她吓得双腿瘫软跪在地上,纵然眼前的尸体是她的亲娘,她却也不敢伸手去碰,只能瑟瑟发抖地抬头问米雪舟。

“别叫我父亲。我没有你这个女儿。”米雪舟再看向米鸢儿时,眼中满是浓浓的厌恶。

他竟然让一个阉人的女儿欺负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整整十年。

不,高显不是阉人。那他在太后身边这么多年……

米雪舟眸中精光闪过,他好像知道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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