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得去看看丞相高兴的样子”他上了床又道“景王也在他二人一起千载难逢的机会朕怎么能错过”
那两只老狐狸呢他单枪匹马就想去
才想着见他翻了个身道:“朕困了你可以跪安了”
瞪着他他还真是不客气不过皇上下了逐客令了谁能不听话
跪安退了出來才知外头已经天黑了常公公忙迎上來道:“娘娘皇上沒叫传晚膳么”他疑惑地问着还以为是他自己不曾听见
我这才感觉到了饿想來元承灏是吃那八宝饭吃饱了
点了头道:“皇上沒说睡了”抬眸的时候瞧见我的宫女远远地站在廊柱后头呵着气走上前唤她:“汀雨”
她回了神忙将手中的裘貉披上我的身:“奴婢听拾得公公说娘娘出了宫才知是跟皇上來了乾元宫了奴婢只得在外头等着娘娘出來的急还忘了带裘貉”
她真是站得很久了看她鼻子都冻得红红的心下有些不忍催促着:“回宫吧”
汀雨点了头又道:“娘娘轿子在外头候着”
上轿的时候瞧见苏太医迎面过來见了我的轿子忙上前來行了礼我皱眉道:“苏大人这是打哪儿來”
他回话:“微臣刚替贤妃娘娘请脉”
贤妃专门给她请脉的太医不是另有其人么
他似乎知道我心中所虑又道:“给贤妃娘娘请脉的孙太医今日有事出宫去了微臣替他一日”
我点了头原來如此
上了轿听他道:“听闻娘娘不慎落入了内湖如今天气愈发地冷了娘娘可得小心身子”
我莞尔:“谢苏大人提醒本宫会注意的”
起了轿隔着夜色往馨禾宫而去
深吸了口气触及怀中的东西取了出來才想起穗子的事情如今元承灏将它给了我还是谁都不知道的我如今也用不着它先收了起來再说
第二日过郁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早朝才散元承灏竟也來了
提及芷楹郡主和安歧阳大婚的事情太皇太后心里虽不高兴面上倒是也和气的元承灏说要亲自过丞相府去太皇太后有些不悦:“此事让常渠跑一趟便是何必皇上亲自过去”
他笑道:“朕去不显得朕重视他们么”
太皇太后一时语塞半晌才开口:“那哀家让青绝一道去皇上出宫可得小心着点”
他倒是沒有拒绝朝我看了眼道:“朕带妡昭仪一起去”
众嫔妃的眸中都愣住惊讶之色太皇太后微微一怔却是开口:“此事既然皇上决定了哀家也不多说什么那便回去准备吧”
从郁宁宫回來汀雨替我精心打扮了一番出去的时候见元承灏的御驾已经停在了外头汀雨扶我上去他正靠着软垫闭目养神此刻听得有人上去才慵懒地睁开一只眼睛瞧了我一眼
御驾已经起了他依旧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只头上用金冠换下了帝冠我头上横七竖八地插了好多的发簪想要靠一下都不行只得无奈地坐着
透过帘子朝外瞧去宫门口整排整排地站着御林军我瞧见杨将军站在前方等着我们过去他的身边果然青大人也來了
不知为何看见杨将军我的心似乎放下了些许他也许不完全是元承灏的人可他却也不是太皇太后的人是以比起青大人我似乎会更信任杨将军一些
元承灏依旧闭着眼睛靠在软垫上御驾已经穿过了宫门他也不起來
安府我也从未去过的
那时候只安歧阳会过渝州宫府去住我是不曾來过安府的连姐姐也不曾來过
皇上摆驾出來沿途的街道上都已经提前肃清了故而一路过去周围安静得可怕除了车轮滚动的声音就是马蹄声和人的脚步声
丞相府外安丞相和景王出來迎驾
沒有惊动府上众多的宾客元承灏只静悄悄地过了厢房此刻离拜堂还有个把时辰前厅热闹的声音偶尔会传过來我们的房间外被侍卫层层包围住连着一只苍蝇都飞不进來
不知隔了多久前厅的声音一下子高昂起來那“一拜天地”的声音也隐约地传來我终是忍不住了:“皇上您不去看么”
他“唔”了声说道:“又不是朕成亲朕去作何”
我当然知道不是他成亲可他來了既不是要看他们拜天地的那要我穿得这么隆重作何有些懊恼地晃了晃脑袋满头的首饰顶着可真累
“那皇上來作何”我咬着牙问
他似是得意:“有个好机会出宫朕怎会不要”
我惊得下颚都快掉下來了他一心要出宫竟是为了这个么
可出來了又如何还不照样只在这个厢房里坐着外头还有那么多的侍卫守着他若想出去玩根本不可能再说他身上的衣服……怎么能随便出去
安府的丫鬟送了茶水点心來常公公都用银针一一试了毒才呈上來给我们享用
隔了会儿听得外头传來元非锦的声音:“皇上在里头么”他果然也是來了的
杨将军回答他:“皇上在”
“和皇后娘娘”
“小王爷是昭仪娘娘”
元非锦“嗬”了一声又道:“我进去见皇上”
杨将军忙道:“小王爷请稍等让公公进去通报一声”
常公公进來了却不想我面前之人径直开了口:“告诉他朕不见他”
都多久的事了他还记仇啊
常公公出去了结果换來元非锦大叫着:“皇上臣弟知错了还不成么”他叫着知错听着倒是觉得诚恳
他大约是真的知道错了他抄经文该都厌恶了这回抄得倒是自觉或者说他慢慢开始明白元承灏的苦心了
分明瞧见元承灏的嘴角闪过一抹笑意他却依旧开口道:“常渠叫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