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杜母脸都黑了。我看这妇人也有些不悦,她如此说,不是在贬低姚淑文,身份配不上杜家吗。再怎么说姚淑文也是杜家的儿媳,自家儿媳被人如此说,杜陈氏脸色能好?
“伯母高看三全了”我得挽回杜家的面子,“众位国公郡公的小姐是好,但弱水有三千,三全只愿取一瓢饮,娶到淑文,三全已经感慨三生有幸。”笑着伸手握住身旁的姚淑文,却发现她手有些湿润,她是在意那些人对自己的看法吗?
话说完,对面妇人安分了,身为大官正妻,平日里除了斗小妾,还得防着外面的,累死累活,何时自家相公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想必也是勾起了她的伤心事。有些贵妇已经向姚淑文投来羡慕的目光。
一番话很好地替杜家挽回了面子,杜母脸色好转,想必不会追究我在平康坊作曲的事了。
过了没多久,杜构等朝臣也进了御花园,随后到场的是唐太宗,出场面子极大,众人起身行礼,谁让人家是皇帝。
起身行礼,只随意一看,就在唐太宗旁边看到了熟脸,猛一怔,后背如针扎一般。
“免礼了,今日只是聚聚,诸位爱卿随意”太宗抬手,示意乐队开始演奏,过了一会以处理朝事走了,想必是知道自己在众人放不开。
酒过三巡,已经有人在随意走动了。可能觉得我处在一堆妇人中尴尬,杜母让我去找苏宝同二人。
其实我待着蛮好,因为有八卦可以听,但看杜陈氏已经将姚淑文拉过去,大有教导姚淑文如何做杜家主母的趋势,我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也无趣,起身告辞。
见苏、萧二人混扎在一堆未婚姑娘里,我打消了去找二人的念头。刚刚在唐太宗身边看到了熟脸,不是别人,正是害我两次受伤之人。问了杜母,说是公主,心凉了半截,本来刻苦锻炼是为了有一天报仇,那现在如何?打了公主是大罪吧?
输给女子无妨,但想到输给的是个小丫头,心有不甘。
看到那位刁蛮公主正跟王茂时在一起,趁她没注意到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躲躲,等散宴时再出来。
夜幕有些降下,内侍已经给点了大红灯笼,照在地上有些暗,但还看得清路。
绕过人多的地方,往僻静的地方走去,在一堆假山群里迷路了,小看了御花园的大小,高看了自己认路的能力。
昏暗僻静的地方,总有些野鸳鸯喜欢。脚还没迈过去,就听到那边传来让人脸红的声音,忙刹住步子,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娇呼。
吓一大跳,转身看见是个女人,用了此生最快的速度,在那对野鸳鸯看见前将惹事之人拉走躲好。笑话,来参加这宴会的不是高官就是高官,若是不小心看到是哪个高官,知道了人家的秘密,指不定以后出什么事。
“谁在那!出来!”虽然跑的快,却还是被听到了声音。
右手捂着惹事之人按在假山上,左手食指竖着,让她别出声,怕她喊出声来坏事。外面的人还不走,整个人异常清醒。
“是不是看错了?”是个女人的声音
“不是……”男人说了这一句,慢慢朝这边走过来。
静,静的能听到那人踩到泥土发出的摩挲声,浑身冷汗直冒。
怀里的女人也安静了下来,也意识到了危险。
要疯了,紧张地四处看,见手边有块松动的石头,心生一计,抠下那块石头,手一挥,朝最远处扔去。
突然的声响将外面两人惊了一下,男人皱着眉,朝发出声响之处走去。
见两人走远,大松一口气,整个人差点软了下来。见那女子不会再喊,慢慢松了捂着她的手。如获重生。
这样的经历太惊心动魄,受不了第二次,见两人已走远,当下准备离开此地出去,擦了下额头的汗,刚迈出右脚,见又有人进来,旋即一转身又回了原地,紧靠着假山,不敢大声呼吸。
竖着右手食指,紧张地看着一脸诧异的女人。
“你跟着我做什么!不是让你别跟着吗?”不是别人,是那个刁蛮公主,熟悉的声音让我整个人神经绷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衡山公主,这里太黑了,小人担心您的安全”是王茂时的声音,骄傲如他,竟也有低声下气的时候。
“谁要你担心了?”那刁蛮公主毫不领情,“奇怪,明明进来了的……”
听到这话,我整个人一个激灵,她不会是看到我了吧?
“公主是在找什么?需要小人帮忙吗?”王茂时一点也不介意刁蛮公主对他的怒吼。
“谁用得着你帮忙?不是让你走吗?别烦我!”外面刁蛮公主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我有些急了。
突然被人拍了下肩膀,吓了一跳,看见是那个女人。
我皱眉看她,却见她示意我跟她走,心存疑惑,但见外面那公主一时半会是不会离开,便跟在那女子身后,悄声离开。
随她绕了几圈,竟然看到了外面灯笼的光,渐渐听到了远处人群的声音。她送我出了假山就停住了,抱拳谢过她好意,连续两次惊心动魄的经历,让我对她有了信任感。
回到宴席,还如走时一般热闹,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深吸两口气,仍然心有余悸。
杜母与众妇人一起交谈,姚淑文在一边插不上话安静坐着,见我回来,疑惑地瞅了过来。
死里逃生免不了得瑟。与姚淑文对视,看到她,突然想到她之前掐我的事,心起了作弄之意,见众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