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北澜来到c边,随意地扯开领带,鹰眸轻浮,望着熟睡的女孩,嘴角浮起复杂的笑意,“小东西,你可真会躲!我找了你三年,差一点……就爱上你了。”
他的声色黯淡下去,伸手抚过那张睡不安稳的脸,一如曾经那般柔滑。
屋内气息的变化,让苏以馨警觉地皱了皱眉。
可是方才实在喝得太醉,此刻全身乏力,根本动弹不得。
“大、大叔?”她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努力撑开眼皮。
朦朦胧胧中只见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正无声地站在c边,居高临下看着她,心里顿时一惊,挣扎着就要坐起来,可是才动了动手脚,重又跌回c上。
因这一声“大叔”,男人的眉蹙得更紧,被酒烧起的燥热,和心里迭起的盛怒,无处安放。
他倾过身,带着凛然的气势和冷傲的风骨,声音低沉而浑厚,“还记得三年前那个案子吗?”
“什么?”苏以馨一头雾水,“案子?”
“你这么多年来,就一点都不好奇你父亲是怎么烧成二级伤残的?”
闻言,苏以馨睁大了眼睛:“他不是出任务的时候,车爆炸了吗?”
“一年前广海机场爆炸,一死一伤,伤的那个就是你父亲。”
苏以馨彻底懵了,酒醒了大半,诧道:“你是不是记错了?警方公布的官方消息,就是警车油箱泄露引发爆炸,父亲他也这么说!不可能……”
男人冷笑,不答反道:“若是我杀错了人,我也会给自己编一个堂而皇之的假象。”
“我……”苏以馨愣住,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并不需要知道。”男人忽而俯身,大手箍住了她细软的腰身,冷笑越发渗人,“你只需要知道,那个死者,是我母亲。你父亲引爆了炸药,想与她同归于尽。”
“不……”怎么可能!父亲一向遵守警纪,即便是罪该万死之人,他也不会轻易处死!
“大叔,你一定是搞错了!也许我父亲有苦衷……”
“不要叫我大叔!”男人盛怒之下,将她推倒c上,阴冷的鹰眸,居高临下看着她,仿佛她是任人宰割的奴隶。
手腕的疼痛和身上的压迫感,让她惊慌得声音嘶哑,“你,今晚怎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今晚开始,我只会恨你!”男人冷笑,如附骨之疽,欺身而上,“而现在,是时候让你偿还这笔血债了!”
苏以馨瞪大双眼,“什么债!大叔你冷静点,我根本什么都不……唔!”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这“大叔”两个字的杀伤力,足以点燃他体/内最狂烈的渴望!
她只能痛苦地眯起眼,两手无力地在他肩上推搡,“不要!放开……”
男人苦笑,神色竟有几分哀恸,“苏以馨,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在这样的情形下要你……”
虽然从前,他已经在她身体/内外探索了无数遍。
可是这一次,却带着浓烈的恨,远胜于对她的爱怜。
灯影摇晃,铺洒在她衣衫尽褪的胴/体上,如刀俎鱼肉,一/夜颤抖,一/夜沉/沦。
时间若能回到一年前,他们初相遇的那一刻,他也许不会选择向她伸出手,问她,“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