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强者才能生存下去的九州,没有人会愿意成为被抛弃的弱者!

“尚书令大人的女儿若真是个笨蛋,本侯才要可惜了!”楚墨勾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眼眸沉沉,掐下一朵芍药握在掌中,然后满满的收紧,直到艳丽的芍药在他手中蹂躏成面目全非的一团他才松开手,毫不犹豫的将它从窗户中抛出去。

没有人会成为例外。

不过对于绊脚石他向来都是除之而后快的。

楚墨不语,对于天水郡可能缺水的状况也只是猜测,他到不能肯定温嬟此番所为是不是真的别有目的。

“啧啧,怀瑾想必也看出来了吧,尊夫人是深藏不露啊!”夏侯婴低头轻嗅着花瓶里的芍药,难得正紧的说道。

他这夫人到越发令人看不透了。

备上十来人半月饮水的量真只是为了养这几多芍药花?

楚墨看着摆在书案上的芍药花,眉头微微的挑起,露出几分复杂来。

将花送到了楚墨的马车温嬟便回了自己的马车,车队又才继续行进。

含羞取了乘酒的银壶装了半壶水将芍药插在里面,得意的摆到马车里最显眼的位置,温嬟想了想又让含羞再去取了一个银制的酒壶来盛上水挑了几朵最丑的插进去,然后亲自端着花跑到楚墨的马车上,好心情的分享自己千金一掷养芍药的成果。

温嬟点头,也不强求让含羞又给了老农几两银子卸下套在老黄牛身上的木板车,又让铁通找马队要了两匹马来,将板车套在马匹上,这才上了马车。

见温嬟给他福身老农有些不自在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身后抠了抠秃了的头顶犹豫了一下:“贵人不知,这车是小人自己做的倒是可以一并送给贵人,只是这拉车的老牛跟了小人十来年,是小人家中的顶梁柱,小人是万万不能卖了它。”

佃农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农民,浑身肌肤黝黑,上身穿了一件灰麻布短褂,下身穿着一条用稻草系着的黑色长裤,裤腿卷到膝盖处,露出小腿上深浅不一的伤疤来。

这时温嬟也下了车,脸上蒙着面纱,神情怏怏的用手挡住刺眼的阳光,走到佃农面前先礼貌的福了福身子方才商量道:“老伯可否将这牛车一并卖给我?”

温嬟一听立即露出欢喜颜色来,看了一眼田地里盛水的大木桶,低声吩咐了含羞几句,含羞便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跑到田地里去同佃农商量了几句,那佃农见含羞指了指道上华丽的马车,点了点头高兴的接过含羞给的几两银子,帮着含羞一道用牛车将大水桶拉到了道上。

唯温嬟命是从的含羞哪里见得温嬟露出这般哀伤的神情来,立即便拍着胸脯保证起来:“奴婢去撒壶来,装些水为秀好生养着。”

温嬟看着眼前这一捧开的艳丽的芍药皱了眉头,满目哀伤:“这么美的花儿没有水的滋润不过半日便会枯萎,真是可怜。”

“秀等着,奴婢这就去给您摘一朵最美的。”含羞说完便跳下了马车往那花丛里走去,左挑右选了好几朵她自认为最美的芍药,得意的爬回马车上献宝似的递到温嬟面前。

含羞轻笑了一声,撩起车帘探出了半个头在赶车的铁通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便见铁通将马车停在了路边。因为已经入了天水郡的地界,楚墨有意放慢行程观察沿途的民生,所以铁通听了含羞的话也未作思考便停了车。

“那些花真好看。”温嬟专外灿烂的芍药,嘴角勾起浅笑,仿佛先前真是被花所迷一般。

她只要吃好、喝好、睡好、玩好就可以了。

“喏。”温嬟回过神来指着路边的野芍药耸了耸肩,管它何如,与她有什么关系。

“秀在看什么?”含羞见温嬟盯着马车外面发呆好奇问道。

温嬟打了帘子看着已经干涸的农田心中暗叫不好,淄阳是汾河流经率地域地势最低的地方,如今都已经出现农田干涸的景象,只怕被天水郡人称作“天河”的汾河上游更是惨淡。

道路两边尽是浅草熙熙的秧苗,光着膀子的佃农在盛水的大木桶里插了根空心的竹管子,然后用水桶接了满满的两桶水顶着烈日挑到田地里,一勺一勺的浇到秧苗的根部。

温嬟一边玩着楚墨买的木蚱蜢在车厢内跳来跳去,一边无聊的哼着乱七八糟的调子。出了淄阳城还要行一段距离才会进入天水郡的地界,天水郡偏南,又是平原地区,比不得凤阳郡的碧草青青,淄阳地处两郡交界之处,出了城便是另外一番景色,阳光普照,百花绽放,鸟语莺啭,仿佛炎炎夏日的盛世画卷。

楚墨以为是温嬟身体还未恢复过来,行到凤阳郡最后一座城池淄阳城时还特意在城内停顿了一下,买了好些的吃食和玩具给温嬟才出城。

接下来连着赶了三天的路,温嬟变得格外的乖巧,连夏侯婴偶尔的讥讽也懒得反驳,只整日的躺在软塌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状态提示:028、奢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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