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低语,落下来的是他炽热的唇。
沈天晴有些迷糊,在他的热吻下无法言语。
他的吻,那样的霸道,带着绝对性的压迫感,让她的脑子有些混乱。
她甚至搞不清楚江楚天到底什么时候绕过桌子,一把抱起她的。
被安放在桌上,她的身体微微向后倾去,感受着他细碎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脖颈上,并向下滑去。
今天的江楚天不是那么温柔,但也不是那一晚暴怒下的粗鲁,而是热切的,霸道的,如同风暴一般,将她紧紧地裹进,无法挣扎、无法逃脱,她的四肢都被他燃烧的热情禁锢。
双臂支撑着身体,她仰着头,半眯着眼,看着斜上方的水晶吊灯,整个身体都在战栗。
半张着唇,她想要呐喊,想要哭叫,最后却只发出受伤猫咪一样的呜咽声,那种让她身心都战栗的极致感受,让她的脑子抽空,好像一片空白,却又飘然然好像升到了空中,身下是成堆成堆的云,而她,就陷入那厚厚的云层中,虽然不是悬空,却是发虚的。
呜咽着,她像是落水的溺水者一般,紧紧地攀着江楚天的身体,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得到救赎。
可是事实上,她抱紧的这个男人却不是她的救赎,他就像是泥沼一样,挨得越近,就让她沦陷越深。
身下的桌子一直在摇晃,虽然知道桌子很结实,可是那些被撞跌落地的文件,却让沈天晴打从心里涌上一种别样的羞辱感。
“江、江楚天……”她低叫着,哭泣一般,攀着他的肩膀,随着他的大开大合而颠簸不已。
他粗重的喘息,在她耳边响着,如同野兽一般,和平时完全是两个人,而她,也好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在极致的快乐中,她却压不下那种难言的羞辱感,她到底是怎么了?
合上眼,她忽然一口咬在江楚天的肩头上。
江楚天惊呼一声,身体瞬间崩紧,而后猛烈的冲击让沈天晴哭笑出声,心里很怀疑江楚天是不是在报复她咬了他。
但江楚天并没有生气,安静下来后,他伏倒在沈天晴身上,呵呵地低笑起来。
亲昵地在她的锁骨上轻轻吻着,手指滑过她泛着汗珠的肌肤,他的嗓音有些低哑,“小猫似的,总是爱伸爪子!我就喜欢你这样——不过,只限你没穿衣服的时候。”
眼角瞄江楚天肩头隐隐渗出血色的咬痕,沈天晴咬着唇,不肯出声,江楚天一起身,她立刻也翻起爬起。
还没站稳,身后圆润处已挨了一巴掌。
那一声轻响,让她瞬间僵住,听着身后江楚天的大笑声,她又羞又窘,觉得真的丢死人了。
这个时候,没有心思再和江楚天讲条件,她匆匆整理好,看都不看江楚天,“我先出去了。”
“好,”江楚天笑笑,没有留她,只是扬声道:“下周的摄影展,我也会去。”
脚步一顿,沈天晴扭过头,张了嘴,却在看到江楚天的时候恍了下神。
没像她一样急着穿好衣服,江楚天现在只穿了件白色的衬衫,就那样倚在转椅上,虽然看不到下面,可是他那样半裸,白色的衬衫,黑色的真皮转椅,强烈的色差形成鲜明的对比,而且他的脸上带着慵懒的表情与毫不掩饰的满足感,就好像刚刚狩猎饱食一顿的黑豹一样,给人一种说不清的美感。
哪怕是已经看惯了江楚天的美色,可是这个时候沈天晴还是忍不住眨了眨眼,在说话前先扭过头去缓了下,才沉声道:“不要去!江楚天、江先生,就算我求你了——难道现在还不够吗?非要连我最后的一点生存空间你都剥夺,才开心?”
挑起眉,江楚天玩味地看着沈天晴,微笑道:“你以为我是为了你,才去参加上摄影展?真是不好意思,我想我可能忘了告诉你,我们帝国集团给传媒广播学院捐了两栋教学楼,所以他们特意请我去当评委的。”
头偏了下,他看着现出尴尬之色的沈天晴,笑眯眯地道:“还有啊,你能这么顺利复学,也是多亏了这两栋教学楼的缘故。”
“是为了我才捐的?”才问出来,沈天晴就立刻摇头,“我不该这么自做多情。不过是复学,别说我是被冤枉的,而且也没有违反教规,就算是我有错误,你也能轻易让我复学,根本不需要又捐两栋教学楼。你这么做,肯定是有其他原因——算了,我不想知道。但,江楚天,我真的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我之前的话,一个女人,最值得利用的不仅仅是身体。”
“哦——”江楚天拖长了声,笑睨着沈天晴,“好,我知道了,我会学着善加利用能利用的——不过,我仍然想说,亲爱的,你的狂野,真的让我很满意。”
说着话,他还用手拨开衬衫,露出肩上的咬痕,轻轻抚摸着。
脸上发烫,沈天晴一扭身,头也不回地逃出了书房,门关上后还能听到江楚天的大笑声。
摸了下发烫的脸,沈天晴快步走开,却在进到大厅时突然停了下来。
看着站起来看向她的何威,沈天晴真心想要藏起来。
捋了下头发,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衣衫不整,但头发一定很凌乱吧?
她的脸是不是仍然很红?眼神会不会仍带着欢好后的迷离?!
怎么居然忘了她还把何威甩在客厅里,虽然这个距离何威应该什么都听不到,可是光是这样见到,她就觉得很难堪了。
“阿威哥,”涩声开口,沈天晴还没有说话,就有人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