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操盘手哄笑起来,戴纳却是沉下了脸。〔m!~
重重拍了下胖子,艾伦回过头,有些无奈地抱怨:“威廉,不是说好要低调的吗?”
“是啊,说好低调。”江楚天回头微笑,“所以我打算低调地去约个会……”
“约、约会?”别说身后被甩下的人,就是被拉出来的沈天晴也觉得震惊。
江楚天真的是说约会?他们可还从来都没有约会过呢!
似乎是听到沈天晴忐忑的心声,江楚天连头都没有回,就沉声道:“别开心,也别偷笑。这不是约会,只不过是我想要观察曼谷的当地情况,带上你只是为了打掩护——所以,别用小鹿眼盯着我看……”
“小鹿眼?!”是说她?
眨着眼,沈天晴看着走在前面的江楚天,想想,忍不住还是笑了起来。
管他说什么,到底还是带着她出来逛街了不是吗?
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他这个人说话就是不想让人好过的。
心里涌上一股暖意,沈天晴没有说什么,只是快走几步,第一次主动挽上了江楚天的手臂。
江楚天脚步一顿,偏过头看她。
沈天晴却只装着不解,“不是说让我来打掩护吗?”
“是啊!”撇了下嘴角,江楚天扭过头去不出声。
沈天晴转头,分明就看到他的嘴角是微微翘起了。
有那么一瞬,她的心温柔似水,有说不清的莫名感觉。
已经是黄昏,乘坐着曼谷最常见的小艇漫游湄南河。
今天的江楚天的确是很低调,没有像在s市一样处处都显出嚣张的奢侈。
居然就那么坐在简陋的椅子上,而且还是很随意的姿态,看起来就和那些游河的游客没什么区别。
看到沈天晴用异样的眼神看他,江楚天有些不快,“你真觉得我是李非凡那样的人?”
“李非凡是什么样的人啊?”回了一句,看着江楚天不快地转过头去,沈天晴只是偷笑。
在这之前,她真的是以为江楚天就是个大少爷,最多是个还有些能力,很精明的大少爷。
可是刚才看着他娴熟地和船夫用泰语讲价,很自然地登船,就和登上他那艘豪华游艇没什么两样的样子,她就觉得自己之前想错了他。
湄南河在泰国不叫湄南河,而叫“湄南昭披耶河”,在泰语里“湄南”就是河的意思,那个泰语名字,意思就是“河流之母”,这条贯穿泰国的河流的确是泰国的母亲河,尤其是在曼谷。
这条母亲河把曼谷一分为二,东面就是曼谷,西面就是吞武里,沿河而去,两岸风光如光,辉煌的郑王庙,宏丽的大王宫,又有诸多或远或近的庙宇,参差不齐,却错落有致,极具异国风情。
虽然再远些也有高楼大厦,却半不显然太过突兀,而是把古老与现代揉合成一种奇异的美。
曼谷,这座古老又年轻的都市,清新而又绮丽,是素雅的茉莉,也是妖艳的罂栗,矛盾而又迷人。
“真是可惜,没有带相机。”看着两岸美景,沈天晴很是遗憾。
江楚天却是睨着她,淡淡道:“最好的美景,不是印在照片上,而是刻在心上的。”
下意识地抚了下心口,沈天晴转头看他,失笑出声:“的确是,不过我不知道原来我们江少居然这么文艺腔——也是,忘了你是美术学院的高材生呢!”
挑起眉,江楚天忽然倾近身,抓住了她的手,逼视着她,“我是不是很好相处?!”
这一声质问,带着一丝不耐,沈天晴下意识地往后靠了下,眨了眨眼,却没像往常一样露出惧意,而是一下子笑了出来。
身子往前一扑,她搂着江楚天的手臂,笑盈盈地答:“是啊!很好相处!”
抬起手,江楚天似乎想要拂开沈天晴的手,可是目光落在沈天晴带着几分俏皮的灿烂笑容上,却又改了主意,只是别扭地转过头去,远远地望着河岸。
没有再和江楚天说话,沈天晴也默默地望过去。
落日余辉,洒落湄南河上,让两岸美景连同这条长河都染上一层淡淡的金。
水波荡漾,一群鱼轻快地跳出水面,争着在银色的鱼鳞渡上一层金才肯落回水中。
如此的安宁,这样的恬静,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而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让她有这样感觉的居然江楚天。
偏过头,默默地看着江楚天,沈天晴勾起了嘴角,把头轻轻地靠在了江楚天的肩上。
肩头微动,江楚天转过头瞥了沈天晴一眼,却没有动,就那样任她靠在肩头。
人在泰国,泰纳等人却没有立刻动手,这几天,几个操盘手都被拘在公寓里上网看新闻,而李非凡也一直没有联系。
倒是江楚天带着沈天晴在曼谷好好玩了几天,看起来一如普通游客,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观察情况。
甚至,他还有闲心在玉佛寺进香供灯。
沈天晴很想说“还说自己不是佛教徒”,但后来却把这话咽了下去,“求求佛也好,让佛祖保佑你们心想事成”。
不过,这种事求泰国的佛应该不会灵验吧?
她这头胡思乱想,江楚天已经抛下她转身就走。
沈天晴吐了下舌头,还想跟上,后面的僧人已经开口叫她。
接过红纸单,沈天晴看过,才知道用华文写的句讳。
只是这个“江凌云”?
想起那艘“凌云号”,沈天晴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