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的铁剑和锋利,出剑速度也很快,直到断臂都掉落在地上了,那佣兵才面目扭曲,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断臂之痛,本就不是寻常人可以忍受的,更何况这种痛来得毫无准备,来得这么迅猛。这就好像被针扎一样,若有心理准备,十个人至少有九个人能承受,可若没有心理准备,十个人就有十个人会跳起来大骂的。
易天一剑斩断了一只手臂,那佣兵疯狂地捂在断臂处向后退去。易天想要趁胜追击,将之斩杀,却发现旁边大刀呼啸而来,不得不放弃与之战起来。
那佣兵怒火滔天,大刀犹如直向易天的要害而去,怒吼道,“你们该死。”
而景峰正向最后一个佣兵冲去,只要先解决一个,优势就还在自己这边。
“咻……”那佣兵很冷静,看见景峰快速地冲来,弓弩一抬,右手一动,扣动了扳机,同时身形往后退去。刹那间,弩箭离弦而出,夹带着破空之声直往景峰胸膛而去。
本就只有三四米的距离,弩箭转瞬即至。景峰敢往前冲又岂能没有防备,在对方太弓弩的一刹那,身形骤然一动,想要躲开弩箭。景峰没有超越弩箭的速度,那就必须弩箭离弦之前偏离出它的飞行轨迹。
“噗……”一道细不可闻的血肉撕裂声响起,代表着景峰没能躲过那一箭。
那佣兵眼见弩箭击中了景峰,还没来得及欣喜,便看到面目有些狰狞之色的景峰速度不减地冲了过来,刹那间就到了跟前,他的左肩上来插着一支弩箭,右手间闪着寒光的大刀嚯嚯挥来。顿时心生寒意,撒手将弓弩丢弃,反手握住了自己背上的大刀,奋力向景峰挥去。
“镗……”景峰顺势而来,其力道可碎石断金,又岂是那佣兵举刀便可挡的。那佣兵被反震之力震退三四步远,手臂发痛,大刀还在震动着,几欲脱手而出。大刀上面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豁口,这便是景峰全力一击的成果。
景峰历经厮杀,自然知道趁胜追击之理。他顾不得左肩上的弩箭,抡起大刀再次杀了上去,占尽优势。大开大合之下,对方毫无招架之力,被景峰一刀劈死。而后,景峰大刀一甩,直往那个断臂佣兵而去。
既然动手,那就没有留活口的理由。
弩箭有毒,却正是景峰所知的‘软经脆骨散’,既然深知其毒性,自然也就知道起发作时间。因此,与服食药物解毒相比,把这些佣兵斩杀才是首要任务。
而另外一边易天将所学的技巧等发挥得淋漓尽致,整个就像长满尖刺的刺猬,让那佣兵无处下手的同时,还时不时被易天挑上一剑,险象迭生,落尽下风。
那佣兵愤怒不已,己方一人已经断了一臂,短时间都不可能在动手了,而另外一个又被景峰一刀劈死,自己是三人中最强的,却还是没有反击的能力。他愤怒自己的兄弟的伤亡,也愤怒景峰的背叛,顿时间犹如发疯一样,不避不退地与易天战了起来。
大刀挥来,易天从没想过与之硬拼,而是凭借过人的速度,以行云为依仗,用铁剑做防护,欺近前去,铁剑横握,一划而过,在那佣兵腹部再留下一道流血不止的伤口。
仔细看去,他身上已经横七竖八满是这种伤势,倒不是易天不想置对方于死地,而是对方也非泛泛之辈,易天能占尽上风,但并不能闪电般地结束战斗。
一个人愤怒,那他的攻击肯定迅速提升,而防御则快速减弱,甚至愤怒之极,可能会直接放弃防御全力攻击。
失去了冷静,那就只会给易天机会。而易天正好是个把握机会的人,看准时机,身形骤然而动,身体几乎贴着大刀而过,瞬间欺近,铁剑一横,闪电般地从那佣兵腹部刺了进去。强健的身体,也抵不过武器的尖锐。
那佣兵发出一声吼叫,愤怒中夹杂着痛苦。铁剑锋利,几乎将他的腹部贯穿。他回刀不及,左拳直捣易天脑袋而去,同时身体往后退去。
易天不敢贪功,骤然发力身体快速后退,刹那间退出了两三米远。铁剑从对方腹部离体,带出了一串的血花,使得那佣兵的伤势更加严重了。易天犹如蜻蜓点水般在地面上一点,身体犹如离弦之箭,瞬间出现在了那佣兵身前。
那佣兵一手捂着腹部的伤口,脸上愤怒和痛苦都还没散去。突然眼前一道身影闪过,他目光中终于透露出一丝的恐惧,然后,便感觉到颈部有疼痛传来,接着看的事物模糊了,最后,仰面坠倒在地。瞳孔涣散,神色惊恐,四肢抽搐着死去。
而另外一边,景峰也已将那手臂被斩,神色惶恐地想要逃的佣兵斩杀。
说来话长,可实际战斗时间很短,按理这种杀敌效率是可喜的,但易天却脸带愁容。因为,一个营地足有上百人,如果都是这种实力的话,那就真的麻烦了。
不过易天转念一想,好在景峰有了准备,可以用毒,不需要把他们毒死,只要让他们大幅减低战斗力就行,然后报仇的报仇,报怨的报怨,谁若不长眼,杀之也不难。
景峰掏出随身携带了‘软经脆骨散’的解药吞了两粒,而后生生将弩箭拔了出来,撒上些金疮药,割了个布条绕肩膀绑了起来。然后走过去将弓弩捡了起来,把箭囊取下,递给易天一把弓弩和一个箭囊。
易天迟疑了一下,因为弓弩并不是他的武器,不过想到对方也会使用弓弩,自己可以用弓弩以彼之道还治其身,便接了过来。
随后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