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男依然不肯收回她的匕首:“赵大龙,我知道你很能说,但你别想骗我——除非你能把你与臭蛤蟆的关系讲清楚。”
我一时间觉得我这些年的学白上了。
柳若男说话,我越来越听不懂了,一会说我骗他,一会又让把臭蛤蟆的关系讲清楚,为什么总是这些让我云里雾里的话?是她脑子错乱还是我智商捉急?
我想了想,很认真地说:“柳姑娘,我真的听不懂你说什么,我上哪认识一只蛤蟆?而且还是臭的?我就算认识,不会认识香一点的吗?我为什么要认识臭的?”
柳若男问:“你还记得白玉蟾吗?”
“记得,我明白了,你说的臭蛤蟆就是他啊,可是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当时你也在现场,最后玄魁与叶子暄双剑杀了这只癞蛤蟆精。”
“你错了,我就是误信了你,咱们一起打白玉蟾,不过是你的障眼法而已,目的就是为了掩盖你偷阴阳鼎!”
柳若男越说越离谱,我真的要爆了!
如果不是她的匕首在我的脖子,我真的要揍她!
她现在这个样子与不讲道理的泼妇有什么区别?调查都没有调查清楚,什么破事都往我头上安。
首先说我骗她,我骗她一毛钱了吗?其次还说我与白玉蟾有关系,我去她娘的,我与白玉蟾打的你死我活的情节,被狗吃了吗?最后说我偷阴阳鼎,日他妈的,我连阴阳鼎什么样都不知道。
——这与那个臭和尚污蔑小石头是水猴子,有什么区别吗?
我说:“柳姑娘,希望你说话能讲证据,我什么时候偷阴阳鼎了?”
柳若男说:“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我就一点一点地问你:你今天晚上来这里做什么?”
“五月初五那天,有水猴子在水中拉人,我今天晚上来,抓水猴子,为民险害。”我说到这里,指了一下甲板上的水猴子说:“你可以鉴定一下是真是假。”
这时林老爹在一边插嘴说:“闺女,我可以打包票,特派员说的没错。”
柳若男说:“我没与你说话,大叔,懂?”
林老爹只好继续抽闷烟。
我说:“不是吧?柳姑娘,人家帮我做证又得罪你了吗?口气别那么冲,行不?”
“少废话,你今天晚上来说起来是捉水猴子的,其实是私会白玉蟾的大师兄!”
我瞬间懵了,这帽子一个接一个扣向我,我简直要无法呼吸了。
半天后我才说:“我与他大师兄勾结,你搞错没有了?我连他大师兄长的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怎么能与他勾结呢?大姐,我真的要给你跪了,拜托你说的更明白一些,成吗?”
“你刚才与那个和尚称兄到弟,是真的吗?”
“没错,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专门捉水猴子的,称兄道弟也没什么错吧。”
“看,你终于承认了,你别说你不知道,他就是白玉蟾的大师兄!”
“你说这个和尚是白玉蟾的大师兄?”我一时愣了:“白玉蟾确实说过,阴阳鼎被他师兄拿走,而他师兄就在西湖旁边。但我真的不知道,这个和尚是他师兄啊,大姐,我刚才与他称兄道弟真的是因为水猴子,而非阴阳鼎。”
柳若男冷笑道:“你是装傻还是真傻?”
我说:“我怎么知道他是白玉蟾的大师兄呢?我又没见过他,先前他污蔑我的小石头是水猴子,我就要他留下来为我作证,告诉世人,他是冤枉我的;结果他说我既然已经抓到,他就走了,还与我称兄道弟,我心想他是得道高僧,所以就附和了一下他,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是白玉蟾的大师兄。再说,你怎么又判断他是白玉蟾的大师兄呢?”
柳若男说:“很好判断,那和尚一手拿禅杖,一手拿钵盂,那个钵盂就是阴阳鼎!”
我去,我怎么可能知道那个就是阴阳鼎?
阴阳鼎,在我的印像中,就是鼎。
鼎的话,大家都学过初中历史,上面有写,一般有两种,一种圆形,一种方形,但不论圆方,不论大小,都是四条腿,有耳朵。
而和尚手中的钵盂,就像一个碗一样,而且这本身就是和尚上门讨饭时当碗用的,我怎么可能把碗想成鼎,更何况是阴阳鼎?
我说:“这东西,我没见过,我怎么知道?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和尚手中的钵盂就是阴阳鼎呢?”
柳若男说:“我是从报纸上看到的,就是五月初五那一天,上面还有你与一只猴子,和尚虽然在人群中不明显,但是我依然看到了阴阳鼎。”
想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
我他妈的上了这个臭和尚的当了,我日他奶奶的,这个用心险恶的老和尚,
事情一定是这样的:
因为我想玄麟的事,想不出头绪,所以去西湖散心,老和尚已经知道,所以他放了一只水猴子(目前可以确定我抓到的这只水猴子与老和尚有关系),然后我放了小石头去救人,他就污蔑我与小石头,这样的目的,就是让我与小石头身败名裂,为他师弟报仇。
我肯定不会甘心,然后又来了西湖调查真相,果然发现了他的水猴子。
他的水猴子被我抓到以后,他乘纸船前来,其实是想替他的水猴子报仇,不过他发现了水中有柳若男,所以便假装与我称兄道弟,目的就是让柳若男听到以后,与我内讧。
事实上,他的目的达到了。
这个可恶的和尚,今天的仇算是结下了,他不用主动找我,我也会主动找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