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地套上衣服战凛有些不舍地离开了郁梓温软的身体将被子拉上了一点战凛走过长长的走廊直直通往囚室
“凛爷他一直吵着要见你”猎非守在囚室外看到战凛终于出现便转告道
战凛拉拢了下敞开的衣服恢复了凌厉霸气的模样居高临下地看着纪哲谦语气很淡“要说什么”
纪哲谦狼狈地甩甩头发咬牙切齿道:“十二个小时你那天整整折磨了他十二个小时你的爱向來如此残忍吗”
战凛挑眉沒有否认
他残忍更残忍的人是郁梓吧任性地出现在他的世界撩拨了他的心令他陷入感情的漩涡却又不爱他反复地折磨着他的心
纪哲谦见战凛不答渐渐沉不住气了嘴唇已经在那一天亲眼见到郁梓饱受折磨的时候咬得不成样子纪哲谦败下阵來他曾经有信心只要自己还活着就绝对不会妥协
可是他却沒有料到战凛会如此狠心对待所爱之人也能下得了手
纪哲谦不懦弱他宁可自己去死但却无法眼睁睁地看着郁梓受折磨
“你要怎么样才可以放过他我想你不会不知道他是一个很怕痛的人吧”纪哲谦焦急地道他还以为战凛依旧在像那天一样折磨着郁梓只是沒有被自己看到而已
“我知道”战凛冷漠地回答不是不知道郁梓怕痛而是就想让他痛因为痛感比较深刻深刻到难以忘记而战凛只是想自私地让郁梓记住自己哪怕是自己给予他的痛
纪哲谦双眼几乎要冒出火花沙哑的嗓子想吼出声发现自己做不到后只能用较小的声音愤怒地道:“你知道你知道还这样对他你这个畜生……”
战凛取过挂在旁边的鞭子朝纪哲谦甩了过去阴冷的脸散发着恐怖的气息不耐地道:“还不是他妈的因为你你他妈再敢多废话一句我就废了你顺便再花上十二个小时让你瞧瞧他痛苦的脸”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这样他承受不起的你不能这样对他你只是想我死心对不对我可以死心的我可以不再打扰他我不会再找他但你真的不可以这样对他……”纪哲谦声音沙哑得让人听着无比难受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心上來回刮擦着一般
纪哲谦不断地重复着哀求着甚至落了泪他的心已经因为郁梓的痛苦仿佛被尖锐的刀剜了无数次落在郁梓身上的伤口哪怕只是一点点都比让他残疾甚至失去生命更痛得多
沒有理由他纪哲谦就是爱得无可救药就是如此地深爱着郁梓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如此一点点地宠他一点点地惯着他看不得他受半点委屈更别说要纪哲谦再眼睁睁地看郁梓多受一次折磨
他真的做不到如果再來一次他宁愿自己死去
纪哲谦绝望地乞求着他甚至向战凛提出了交换的条件“你说你让我如何做你才肯不再折磨他你要打断我的双腿还是毁掉我的眼睛要我死吗可是我死了他会伤心的不然你先放我走让他以为我走了你再偷偷找人杀了我……”
战凛笑得令人心惊不知道这个男人是用了多大的勇气來爱郁梓简直爱到令他嫉妒
“你真聪明你想一死了之然后让他恨我吗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我不准你留在他的心里一辈子我可以放你走但我会派人时刻盯着你如果你敢再接近郁梓……”
战凛故意停顿了一下沒有把话说完但这样的话足以令纪哲谦警醒“我不会的我不会再找他但是你一定要对他好他最怕痛了尤其是打针能不打就尽量避免他也不喜欢……”
“够、了闭嘴”战凛不耐烦地截断纪哲谦的话在战凛看來纪哲谦无疑是在炫耀自己对郁梓的了解战凛阴沉着脸道:“给我滚”
话音落下后战凛已经举步离开猎非麻利地摁了按钮将纪哲谦从那些一连串的机器中解放出來“滚吧告诫你一句如果不是因为郁少凛爷绝不会对你仁慈”
几乎是离开机器的那一刻纪哲谦便腿软地站不住脚狼狈不堪地跌坐在了地上身上的衣物早已被血迹与机器的脏污弄得不堪入目努力地想要站起來却双腿发颤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纪哲谦抓着栏杆一点一点地站起來猎非实在看不过眼一把拉过纪哲谦的衣领粗鲁地拉走
车子在黑夜中极速地行驶猎非只在将纪哲谦扔到后车座上的时候问了地址而后一直一言不发
建民医院纪哲谦被猎非毫不留情地扔在了门口
“以后好自为之吧别再肖想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了”猎非警告完后驱车离去
纪哲谦剧烈咳嗽了几声现在已经是深夜医院附近并沒有什么人走动如果满身是伤的他现在回家的话一定会让母亲担心又会问长问短所以纪哲谦让猎非将自己送到建民医院
可是要怎么进去还是一个问題双腿使不上力气本就是医生的纪哲谦知道双腿并沒有废掉可能只是因为将近一个月沒有运动过并且大腿上受了很多不同程度的伤
纪哲谦身上沒有带手机那天是从医院偷溜出來去看郁梓的所以匆忙得连手机都沒有带不然还可以打电话给医院让些护士出來扶他一下
纪哲谦有些抑郁难道要这么丢脸地爬进去吗
正烦恼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道温柔的女声:“是...哲谦吗”
纪哲谦蓦地抬起头发现是外科医生葛馨而且还曾经是同一间大学里的学妹纪哲谦苦笑“学妹是我”
葛馨皱了皱眉走快了两步扶起了纪哲谦关心地问道:“哲谦你将近一个月沒有來上班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我问了院长几次他也沒理睬我”
纪哲谦低下头有那个男人在哪怕他是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