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元丰看了赵原四一眼,道:“谁都想要沈宁的人头,但是,沈宁这个人十分狡猾,非常谨慎,想要夺取他的性命,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赵原四笑着道:“能别人所不能,才是真正的豪杰,你若是能够杀掉沈宁,方能显出你的过人本事呀!”
蔡元丰想了想,道:“你是我的表舅,我理应相信你,不过,做人做事还是小心一点好,表舅,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的话?”
赵原四道:“我可以给你引荐一个人,他是官府的密探,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蔡元丰道:“既然如此,你还不请他进来?”
赵原四道:“为了避开外人的耳目,他们住在小巷里,我这就带你去见他们。”
策马奔腾,赵原四和蔡元丰骑着两匹马出了家门,直奔街上的小巷。
若是平时,大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可是,自从官军来围剿沈家军后,城里的平民百姓逃的逃,走的走,剩下的人大多数去城头帮忙。
没去帮忙守城的那些人,整天就害怕得窝在家里,因此,大街上除了巡逻的捕快和锦衣卫,只有猫狗两三只。
赵原四带着蔡元丰来到一条小巷,在一个小院的门口下了马。
赵原四去敲门,不一会,里面传出一声:“谁呀?”
赵原四道:“我是你大爷。”
蔡元丰诧异地看着赵原四,赵原四嘿嘿地笑道:“这是暗号。”
门突然开了,里面走出一个人,把赵原四两人迎接进去。
随后,那人把门闩好,带着赵原四和蔡元丰进入大厅。
这时,大厅的中间有一个中年人从座位上站起来,他慈眉善目,笑容可掬。
中年人微笑着道:“在下名叫李夏,南王光临鄙舍,不胜荣幸,还请南王恕在下来不及出来迎接。”
蔡元丰道:“凭你们两个人,就胆敢闯入虎穴,企图杀掉沈宁,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李夏道:“南王,赵老哥,请上坐。”
蔡元丰当仁不让地坐了下来,道:“你说你是官府的密探,可有凭据?”
李夏道:“在下这里有一封官府的密函,还请南王过目。”
说完,他走了出去,不一会,他再返回大厅,将一封信交给蔡元丰。
蔡元丰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大致是无论谁杀死沈宁,立刻升为知府,打赏10万两白银,原有的爵位不变。
李夏有些紧张地看着蔡元丰,道:“南王,你的意思如何?官府开出的这些条件你可满意?”
蔡元丰沉吟了一下,道:“不瞒你说,我如今麾下掌管着万名士兵,可是,我信得过的只有100名亲兵,其他的士兵是沈宁调派给我的,战争一旦结束,这些士兵我还要还给他,所以,这些人绝对不可信任!”
“如果,你想将沈宁成功刺杀,最好还要联络其他人,到时候大家一起动手,方能增加成功的概率。”
李夏道:“事实上,城里还有一些富商,已经暗中投靠了官府。”
蔡元丰道:“哦,可否请他们过来一叙?”
李夏道:“恕在下直言,他们有点信不过南王,还请南王递一个投名状!”
蔡元丰立刻站了起来,怒道:“既然不相信蔡某,为何叫蔡某来议事?告辞!”
说完,蔡元丰怒气冲冲地向外面走去。
赵原四连忙拦住蔡元丰,劝道:“南王,你暂且息怒,有什么事大家可以慢慢商量嘛。”
李夏笑道:“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在这个危险的时期,他们做事小心谨慎,这也是人之常情,请南王多多理解。”
蔡元丰的脸上仍然有一些不满,道:“何谓投名状?”
李夏道:“他们希望你能把沈宁的老爹沈老实抓来,要不,抓沈宁的老婆古紫芳也行。”
蔡元丰听了啼笑皆非,指着李夏的鼻子,嘲笑道:“亏你们还是搞情报工作的专业人士,竟然连沈宁早已将他的家属偷偷地送出城都不知道!”
啊??李夏跟赵原四面面相觑,脸上不禁露出大为吃惊的神色。
李夏不大相信,道:“居然有这种事?”
蔡元丰道:“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去暗中查探,我敢保证,沈宁的老爹老娘,以及沈宁那些兄弟的媳妇孩子,你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我早就说过,沈宁这个人非常狡猾,凡事预则立,不立则废,他早就在黑风寨留了一条退路,在你们官军围城之前,就暗中派2万多人护送他们的家族中人返回黑风寨了。”
“乃乃的!”李夏听了不由唉声叹气,道,“想不到沈宁狡兔三窟,竟然早早将家属安排好,免去了后顾之忧,这,这该如何是好?”
蔡元丰道:“就算沈宁的家属还在,你若是将他的家属抓起来,沈宁势必会提高警惕,加强自身的防卫,那岂不是打草惊蛇么?”
赵原四道:“李兄,南王的分析大有道理啊!”
蔡元丰道:“所以,在杀死沈宁之前,千万不要搞什么小动作,现在,我们要联合起来,好好地策划一下,力求雷霆一击,将沈宁火速干掉!!”
宝华城的西门。
北王鲁继宗正带着3000多名士兵,拼命抵抗宛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上来的官兵。
木头、菜油、弓箭、石头等防御物资已经消耗殆尽,官兵乘机加多人手,广搭云梯,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地攀爬在城墙上,不畏死亡地冲上城头!
鲁继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