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书籍剧本,拿来当做肖井的睡前读物,而从肖井懂事开始,一有时间,母亲就会带着他到小剧场看排练,有时还能演个小角色。他从小就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没有对什么事物着迷过,但是他知道,他喜爱舞台上的母亲,喜爱这种能让人焕发热情的表演。

但是母亲早逝后,他再没有去过小剧场,除了忙学业、跟着父亲学习管理、学着交际,他最悠闲的时光,就变成了在母亲的书屋里品茗阅读,慢慢的那里成了他的书屋,多了更多他的书籍,直到他患上了和母亲同样的绝症,他坚持让人把病房挪到了那里,他本想有一日在平静中闭上双眼,可是没想到……他那个亲爱的弟弟,亲手夺走了他的命,弄脏了母亲和他最爱的地方!

肖井猛的睁开眼睛,将翻腾的怒意及时的压在了一片柔敛之中,告诉自己,不要急,现在要给自己增加筹码。从改变发展方向开始,他要把握每分每秒。

肖井的伤是在后脑,而且伤口并不大,也就省去了去疤的问题,住院第四天,就得到了解禁令,终于可以不再闻这讨厌的消毒水味道了。

肖井换上了一身休闲西装,将本来遮在前额过长的头发随意的梳了上去,露出了饱满好看的额头,镜子里的人脸上没有了温和的笑意,淡然的表情让俊帅的面容增添了一种傲然的疏离。

“以星,东西都收拾好了,可以走了。”小凌拎着包轻轻敲了敲洗手间的门。

“好。”

肖井走出病房,从这里出去,他就不再是肖井,而是以肖以星的身份活着,但是不管他是谁,没有人能阻挡他的道路!

小凌一直把肖以星送到公司安排的小公寓式宿舍,才放心离开,肖以星前世虽然享惯了富贵,但是适应能力超强,很快就适应了住在相当于以前一个浴室那么大的小公寓里。

而他见到他的同居者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

当林沐旸第四次装作无意的走过茶几前时,肖以星终于合上了手中的剧本,抬头迎上那道带着明显在意却故作无所谓的视线。

“喝茶吗?”肖以星修长的手指握起茶盏,用第一泡的滇红冲了两个透明的品茗杯,然后将剩余的茶水均匀的浇在憨厚逗趣的金蟾上面,当然这个金蟾做工比较粗糙,两只眼睛甚至有点儿不太对称,和他以前养了十几年的极品紫砂茶宠云泥分明,可是肖以星依旧乐在其中,他对物质的yù_wàng从未强烈过,不管是生在富贵中还是没有选择的重生于此,他都本能的让自己活在最佳状态。

第二泡的滇红入杯,林沐旸才慢半拍的回过神,脸上重拾邪气的怪笑坐在了肖以星对面,“我说你小子也变的太帅了吧!靠!这忧郁贵族的气质是摔出来的?你小子以前都在玩儿我呢吧!故意一副苦行僧的样子,弄得我都误以为自己不是进了娱乐圈儿,而是跟着你带发修行呢!”肖以星看着一口灌下茶水的林沐旸,微笑着又为他斟满。

这两天肖以星待在宿舍里养伤,而林沐旸一直忙着跑各种宣传通告,三天四个城市,抱着他们那张忧郁风格的单曲唱片,对着不同的主持人弯腰有礼的奉上,如果主持人可以在节目中多提到两句,或是作为新人推荐在中场唱个现场,那就已经赚到了。

不过林沐旸并没有什么抱怨,因为他和肖以星不同,他是真的喜欢唱歌,进入娱乐圈儿唯一的目标就是超越现在的歌王斐一然,成为每年能办几场巨型演唱会的实力唱将,所以在这条万人膜拜万人退却的道路上,再怎么辛苦,他都能欢脱的二着。

“咱们现在不就是在带发修行嘛。”肖以星闻了闻茶香,不急不缓的品着。

“嗨,也是!跟苦行僧也差不多哈!”林沐旸又一口闷了茶水,眼睛却一直扫在肖以星脸上,“不过,说真的,我真觉得你变帅了!以前憨的跟头熊似的……呃,我不是说那样不好啊,我只是觉得现在的你特别有魅力,这要是哪天你单飞了,肯定是我的一大劲敌啊!”林沐旸惯有的二乎劲儿又上来了,说话毫无禁忌,虽然他和肖以星认识也不过半年,但是这半年他们是同进同出,在肖以星受伤前,他们几乎全天在一起,害得他这两天单独跑通告都不太习惯了,所以林沐旸自动自发的把肖以星划在了自己人的范畴,对着自己人,林沐旸没那么多的弯弯绕绕,话不经大脑就往外秃噜。

“将来的计划都是由公司来定的,你唱歌很棒,在音乐上值得下功夫。”肖以星重新翻开剧本,并没有把自己要演戏的打算透露给林沐旸,毕竟现在还在和公司沟通。

“公司?也不知道现在的高层们还有没有心思管咱们这些小鱼小虾的。”林沐旸向后靠在了沙发上。

“什么意思?”肖以星不解。

“对了,你这几天都没出门,不知道也难怪,”林沐旸突然来了精神儿,故作神秘的把一边眉毛挑的老高,“宇峰里很多人都在传,上面要变天儿。”

“变天儿?”肖以星很配合的反问了一句。

“哎,就是据说有人要空降到咱们总公司,还据说,空降的这位可来头不小,跟咱们大老板可是有血缘关系的!”林沐旸神秘兮兮的说着。

“你是说……私生子?”肖以星再度配合着营造八卦的气氛,宇峰娱乐的老板现年57岁,突然冒出个兄弟或父辈的可能性不大,那么,也就是最烂俗的私生子,最有可能。

“诶,可不是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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