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保姆送宫正彬去上学了,而宫正夕在睡午觉。等保姆回来后,虽然在第一时间叫了救护车,但那时候孩子们的母亲早已经过世了。
为了不让两个孩子有心理负担,宫义诚并未提及是孩子们玩耍时拿走了母亲的救命药,只说孩子们的母亲是生病过世。
对于这样含糊不清的解释,孩子们的姥姥当然不相信,只是她又没有证据女儿是死于谋杀,直到程心蓝的出现,让那个老太太认定是女婿与外面的小三合伙谋杀了自己的女儿。
对此,程心蓝也劝过宫义诚,让他解释清楚其中的误会,但他却出于保护孩子的目的而选择保持沉默。
于是,她就这样一直背负着小三的骂名。
本来程心蓝也并未在意,只是最近她发现别人看自己的目光有异,甚至还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
昨天她逼问家里的保姆,这才知道是住在同一小区的孩子们的姥姥到处抹黑她,说她是小三、是狐狸精,气死了原来的女主人,还恬不知耻的登堂入室了。
对于自己名誉非常重视的程心蓝这一次真是忍无忍了,若非她答应了宫义诚帮他照顾两个孩子一周,恐怕她昨天就已经打包走人了。
不过,等他回来后,她必须让他去孩子们姥姥家把话说清楚,否则她不会再考虑他的求婚,还会对那个老太太提出诉讼。
宫正夕一见哥哥哭了,怯生生的看向姥姥口中的恶毒女人。
程心蓝见他的小模样十分怜,就过去想要安慰孩子几句,不想还未开口就被孩子打了一个巴掌。
巴掌打在脸上,其实并不疼,但从来没被人打过的程心蓝确实有点生气了。
还没等她说什么,宫正夕竟然朝着她冲了过来。
年纪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将一个大人推倒坐到了地上。
“不许你欺负我哥哥,你个坏女人!”宫正夕一边哭喊着,一边挥舞着小手不停的打向程心蓝。
“别胡闹了!”程心蓝虽然不能还手,却也不想一直被动着挨打,她只好抓住孩子的手,试图让对方冷静下来。
“你竟敢骂我弟弟,我去告诉我姥姥。”宫正彬平时再逞强,到底也是孩子,到了这种时候,他自然要找自己的靠山。
说话间,他就跑向座机,拿起听筒就按着姥姥家的电话号码。
“不许打电话!”程心蓝松开宫正夕的小手,快步走到宫正彬的身旁,从他手中抢过听筒,挂断了电话。
如果是以前,孩子们要是想打电话给姥姥,她根本不会过问。
但是现在不同了,她正在考虑宫义诚的求婚,将来他们能成为一家人,做为继母,她除了疼爱这两个孩子,还必须肩负起照顾和教育他们的责任。
那么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宫义诚解释清楚误会之前,不许孩子们再见他们的姥姥。
程心蓝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她不会再一味的忍让了,否则只会让那个老太太得寸进尺。
面对着一个大人,宫正彬明显退缩了,宫正夕见哥哥都害怕,自己更是吓得跌坐到地上。
就在这时,听到吵闹声的保姆赶了过来,见两个孩子都在哭,她心里自然有了自己的理解。
别看这个程小姐平时与宫先生有说有笑,但对左右邻居却不怎么搭理。
宫先生在的时候,她对两个孩子很好;当宫先生不在的时候,她肯定会把孩子们弄哭,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的。
程心蓝分明从保姆的眼睛里看到置疑的眼神,就好像自己是故意把两个孩子招惹哭了。
一见到保姆进了客厅,宫正彬似乎又有了勇气,因为这个保姆是姥姥找来的,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人。
“你这个恶毒的坏女人。”他从茶几上胡乱抓起东西,就向程心蓝用力丢了过去,“丑八怪,你休想嫁给我爸爸,我的妈妈只有一个!”
程心蓝躲开丢过来的剪子和工具刀,但她的衣服却溅上了调色盘里的水彩颜料。
她知道自己再呆下去只会没完没了,压抑着心里的怒气,她看向保姆交待道:“你先去把门反锁上,再回来哄哄他们两个,我去房间里看书。记住,不许让他们打电话给姥姥,就算他们姥姥来了也不许开门。”
之所以要把门反锁,是因为她不知道宫正彬的电话有没有拨通,他们的姥姥又有家里的钥匙,为了阻止那个老太太进来把事情弄得更糟,她也只能把门锁上了。
保姆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了一声“是”,走出客厅去锁门了。
拨下电话线,拿着电话和书,程心蓝准备等保姆回来后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听不让自己见姥姥,宫正彬顿时急了,他面前已经没有丢的东西了。
想了想,他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磁化玻璃电煮茶壶,里面滚着程心蓝最喜欢喝的花茶。
他抬起头,瞄了一眼看着门口的坏女人,他的眼神中渐渐充满了憎恶的目光。
缓缓伸出手,宫正彬拿起茶壶,毫不犹豫的就向程心蓝扔了过去。
随着一声痛苦的惊叫,电话和书跌落在地上。
保姆跑回客厅,只看到程心蓝脸色惨白,表情痛苦的咬着嘴唇,冲着宫正彬狠狠的挥出了一巴掌。
贺弘逸已经睡醒一个多小时了,是他却没有起床,而是静静的看着紧紧依偎在自己怀里方思然。
至于夜一嘛,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她的头顶,在她的枕头上睡得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