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桐听黄奕臣提及往事只淡淡一笑:“那些事我已经不好奇了现在的我只想好好活在当下”
黄奕臣听她这么说轻轻点了下头:“其实我想说的正是你并不是远封是你太敏感了”
莫桐浅浅莞尔不置可否
“岁月或许可以蹉跎一个人的外在却永远无法彻底泯灭内心深处的东西而你对男人的吸引就在于此”
黄奕臣说完温和淡笑:“我朋友恐怕已经在等我了他乡遇故知很开心我还会在普罗旺斯留一段时间如果你不嫌出來坐坐”
说完将一张精致的名片递给莫桐后翩然转身离开
莫桐看了眼名片上的电话和地址淡淡一笑转身将其丢入旁边的垃圾箱
关于过往除了莫铭天她不需要更多了相对于此令莫桐此刻更惊悸的却是刚才艾森的行为
抚了抚胳膊上留下的淤青环顾场内一周沒看到贝特朗的身影莫桐准备去车上等他有苏菲在至少比她一个人要安全很多
厚重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摩卡似乎感觉到了莫桐低落的情绪晃动着毛茸茸的大脑袋蹭着蜷缩在沙发角落里莫桐白皙的脚背
贝特朗在屋内來回踱了次终于忍不住狠狠将昂贵的水晶杯摔碎在地板上: “**”
摩卡吓地立刻跑到墙角乖乖趴在垫子上用厚实的手掌遮住眼
莫桐将身上披着的贝特朗的衬衫拉了拉由膝盖间抬起脸看向气急败坏的贝特朗:“贝沒关系艾森又沒得逞”
贝特朗额角青筋暴跳:“如果他得逞了老子亲手宰了他”
莫桐沒想到贝特朗居然会用中文说处“老子”这个糙词儿看來真的是气急了
“贝算了就这样吧我不想再对他怎样了不过一个老流氓而已”
贝特朗正欲开口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來贝特朗看了眼來电立刻抓起來放在耳边
“贝我们已经按照你的意思艾森今天清晨已经办理完了工作交接手续”电话里传來一个男人恭敬的言语
“ononon我要的不是他离职这么简单我要他立刻滚回美洲大陆我要他在商界完全消失我要他去做乞丐”
贝特朗转身坐在沙发上完全一派强硬口吻与他平日的斯文形象判若两人
莫桐伸手去挽他的手臂轻声道:“算了贝不要这样……”
挂上电话贝特朗将莫桐轻轻拥入怀里安抚着轻拍她的背
“莫这件事你不要操心让我來处理只可惜我们手里沒有他当时作案的证据否则我让他在牢里养老”
贝特朗说这话时气愤的情绪依然无法抑制
轻轻推开贝特朗的手臂莫桐又缩回沙发角落里将身子蜷缩起來轻轻阖上眼……
贝特朗静静地坐了片刻耳边听见莫桐均匀的呼吸知道她多半是熬了一夜累了站起身找了条毛巾毯轻轻搭在莫桐身上
“几十年前我曾失去过一次这一次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再來伤害我最宝贵的东西”
莫桐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腿上毛茸茸的东西蹭來蹭去痒得很
“摩卡贝呢”
莫桐缓缓张开眼就看见摩卡摇晃着毛茸茸的大脑袋伸着粉红色的小舌头添莫桐的脚趾头
听见莫桐说话摩卡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莫桐
或许是听见了房间里的说话声菲佣由外面走了进來
“我睡多久了贝呢出去了吗”莫桐从沙发上站起身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刚才慈善机构的布鲁诺先生來访先生跟他一起去公司了”菲佣回答
莫桐听见布鲁诺的名字顿时完全清醒过來匆忙洗了把脸顾不得打理身上皱皱巴巴的套裙拔腿就往楼下跑
“莫小姐先生让我提醒您睡醒后要喝一杯鲜榨的蓝莓汁”菲佣跟着莫桐跑了出去
莫桐在门厅边换鞋子边拿着手机打电话:“苏菲马上來贝特朗的别墅接我快”
菲佣跑至门口手里端着杯冒着热气的豆浆:“先生还特别嘱咐我给你准备热豆浆”
莫桐换好了鞋子简单梳了梳头发将菲佣手
中的热豆浆一口气灌下去大半杯
杯子还给菲佣莫桐突然瞥见门厅的柜子上躺着一只白色的信封
莫桐缓步行至近前将白信封拿起來轻轻打开里面是一张精致的明信片
看了眼正面的图片缓缓翻过明信片背面:今年新酿的白葡萄酒味道好极了
莫桐小声读着这一串字体俊逸的中文微微蹙起眉心
明信片上的落款时间是昨天晚上
昨天酒会上在她离开的时间段贝特朗究竟遇见了谁这句中文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贝特朗在参加酒会前反常的情绪到底为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迅速在莫桐头脑里像苏打水一样冒着层出不穷的泡泡而此刻门外正巧响起了汽车喇叭声
莫桐來不及想更多拎起手包向门外跑去
贝利公司的顶层总裁办公室内贝特朗和慈善组织的负责人布鲁诺正在谈筹款一事
“这项基金不是一直都由贝利财团和亨特尔公司联合筹集吗他们怎么能突然撤销赞助”贝特朗紧皱眉心显然非常惊讶
布鲁诺的面色显得很为难垂着眼帘沉声道:“我知道这样会给您和您的贝利公司带來很大的压力但是对方的确已经做出了明确的撤销赞助声明我也沒办法
如果您选择不继续支持基金我们很可能就要面临倒闭了”
听布鲁诺这么说贝特朗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缓缓开口道:“亨特尔对这件事就沒什么解释吗”
经贝特朗这么一提布鲁诺突然拍了下脑门:“瞧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亨特尔的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