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怎么会不做准备,廖穆辉当即作出处理及准备,并把收集到的这些年罗耿直贪.污受贿的证据递交给检察院。
罗家递给的只是检举信,并且证据不全,而廖家递交的则是证据齐全的证据。孰是孰非,孰轻孰重,一看就能知晓。
然而罗廖两家势力太过庞大,上面想动也不能一下子动全。两家势力如今形成一个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瞧罗廖两家撕去了表面的和平共处,正式处于对立面,上面果断的不动用自己的力量,让两家先斗,谁输了就先动谁。
而罗盛,忙着应付廖家出的局,自己也要设局解局,剩下的时间拿来陪伴棺材里的夏书冉。
过了半个月,罗家明显处于下方,可夏书冉的尸体不能再放了,必须要火化下葬。罗盛地位摆在这儿,夏母夏父都不是能做主的人,两人名义上还是夏书冉父母,可实际操夏书冉后事该如何办还需要经过罗盛同意。
罗盛怎么会让夏书冉埋得太远,就在京城选了一处公墓,火化了夏书冉下葬。
夏书冉下葬这天,已是六月中旬,天气越发炎热,阳光普照,明媚的阳光丝丝两两倾洒在众人身上,公墓里前来下葬的人非常多。可夏书冉这边前来送葬的人却不多。
白发人送黑发人,夏母夏父不会好受,来的人就夏家这边的几个亲人,加上罗盛和夏书冉的几个朋友。少的可怜。
夏书冉一下葬,罗盛显得更加沉默寡言了,罗家毕竟是韵存了好几十年的大家族,想要一下子斗败是不可能的。然而这半个多月,罗家一败再败却是铁铮铮的事实,所以本来站队罗家的队伍都渐渐有了倾斜。
事情望着预期的发展,一个月后,罗家已大不如前。罗父停了官.职,罗盛从k市调回,要在京城安插的职位也不了了之,唯一还有官.位的是罗老爷子。
然而经过这些事情,罗老爷子一身争强好胜,但也不做亏心的事情,唯一做错的就是让儿子恨了他那么多年,让孙子和家里形同陌路。余下的事情他行得正,站的笔直,被儿子和孙子这么一气,一下就病倒了。
廖家成为了这场争斗的胜利者,廖老爷子却是高兴不起来,和罗老爷子一起爬上山,看着远处的风景。火红的太阳从地平线出来,照亮了整个天际。
“我们都老了。”廖老爷子感叹,回想起年轻的时候。那时,他和罗老爷子没有现在这样一定要分出个胜负,两人一文一武,打了多少次胜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是从这个国家安定,曾经的战友,惜惜相印的人有了隔阂,然后一步步演变成了今天这样的结果。
“是呀!我们都老了。老了就该回去种田,过最后的日子。”罗老爷子看着红太阳,年轻的他们也曾身强体壮,为国争光。
廖老爷子转过头,把目光看向他。罗老爷子看着远方。“输了就是输了,我不辩驳,也不找借口。我已辞退国家给予的所有帮助,回乡种田。”
“身子这些年越发差了,或许活不到等你一起走了。”罗老爷子苍老的声音带着软绵无力,和廖老爷子的磅礴有力不同,他咳嗽两声,廖老急忙扶住他。
这是几十年后,他们兄弟最平静的一次,平静的相处,没有争闹。
两个老人看完朝阳,罗老回了老家。罗父罗盛的罪责足够下监狱了,一个判了五年,一个两年。
进去前罗敬去看他们。罗盛沉冷的盯着罗敬不说一句话,对这个弟弟,他的感情已经由小时候的兄弟情义变成后来的陌生人,两个人比陌生人好不到哪儿去。而罗父更甚,看到罗敬放肆大骂,进入监狱的他再也不用注重形象。
“知道我为什么不帮你们吗?”罗敬面对罗父的大声嚷嚷没有回避,正面迎击并没有反驳。他认真的盯着罗耿直。“我在罗家人身上感觉不到亲情,有的只是利用关系。这样的家庭,要来何用。”
罗敬留下这句话,也不管罗父听进去了没,离开了监狱。
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月,京大的学校都已快到暑假,李筝却还是没有醒过来。
她后背的烧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唐席会扶着她坐在椅子上,推着她到外面晒晒阳光。可是看着她紧闭的双眼,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他的心就痛的无法呼吸。
七月盛夏,瓦蓝瓦蓝的天晴空万里,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太阳把地面烤得滚烫滚烫;一阵南风刮来,从地上卷起一股热浪,火烧火燎地使人感到窒息。杂草抵不住太阳的爆晒,叶子都卷成个细条了。每当午后,人们总是特别容易感到疲倦,就像刚睡醒似的,昏昏沉沉不想动弹。连林子里的小鸟,也都张着嘴巴歇在树上,懒得再飞出去觅食了。
夏蝉在树枝上大声鸣叫,告知着这个夏天的炎热。
医院的病房里有空调,然而李筝的额头上还是聚了一层汗。
所有记挂着李筝的人都已很担心,一个多月,李筝为何还是躺在床上没有醒来。
而医院的医生给出的回答又合情合理。她的伤势严重,现在就算好了也伤及脑子,不知道何时能够醒来,也许一个月,也许半年,也许一两年,也许三五年。
这个答案让唐席想把医院拆了的心都有,然而李筝是他抱着进入医院的,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