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泪并不好过流血。。更多。秦墨自然知道这一点。所以当明白怨灵存在的真正意义时。连他也不知道能够做些什么。
或者说他拿这艘船也无可奈何。他沒有能力毁灭它。更沒有理由去毁灭它。
但他却感受得到。在给了怨灵那个答案之后。一切都改变了。这艘船上的意已经改变。不再是怨念。而是真正的等待。只是这艘船到底要开往何处。
秦墨不知道。但他知道他该下船了。这里不是他该留的地方。于是他走到怨灵的身边。说道:“姑娘。我要走了。能把船停一下吗。”
“我不信姑。也不叫娘。你为何要叫我姑娘。”怨灵回头一笑。她笑得是那么美。所以她绝对不是怨灵。她只是寄托了哀思的意。。
“那我该叫你什么。”秦墨‘摸’了‘摸’后脑勺。尴尬的问道。
在她面前。秦墨感觉自己很渺小。她的实力很强大。秦墨看不透她到底有多强。但她活的真的很久了。
“我姓山海。名岳。”她开口说道。“你可以叫我山海岳。”
这着实是一个很古怪的名字。秦墨从未听说过有山海这个姓氏。更难以想象‘女’人以岳为名。山海岳。
当秦墨咀嚼着这三个字时。那种生疏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他觉得这个名字很适合眼前的‘女’子。承载着世间所有‘女’子的思念。用山海为姓。何尝不可。以岳为名。又何尝不对。
“对。。就是山海岳。你就叫我山海岳。从此以后。我就是山海岳。这就是我的名字。”山海岳看透了秦墨心底所想。她肯定的说道。
“好吧。山海岳前辈。你能让我下船吗。”秦墨拱手一礼。他确实该下船了。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可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你心障不轻。山海岳就是山海岳。何來前辈一说。”山海岳认真的看着他。却并未回答其它。
“好吧。山海岳。我能下船了吗。”秦墨问道。
山海岳转身。她站在船头。望着虚空。幽幽的说道:“本不在船上。何來下船一说。”
秦墨不解。他明明站在船上。怎就不在船上了呢。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脚。。发现确实在船上。并未发生其它。正要问山海岳是怎么回事。山海岳却突然说道:“來日若是见到一个活了很久的老家伙。你就跟他说。山海岳不等了。山海岳迟早有一天。会去见他。”
秦墨不解。山海岳本就不是一个人。她是无数人的念头汇集而成。为何又让他去寻一个活了很久的老家伙呢。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山海岳又道。“走吧。船要开了。”
秦墨却沒有走。他突然问道:“山海岳。你活了这么久。你一定知道命运对吗。你不能告诉我。我该去哪里寻她。”
山海岳自然明白秦墨口中的她是谁。但她却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你心障真的不轻。她本未走。何來寻找一说。”
秦墨彻底‘迷’‘惑’了。他还想问更多的事情。但却沒想到嘴巴怎么都张不开。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他的脚开始下船。
走下了船头。到船梯时。他差点摔倒。还好稳住了身形。
低头一看。只见是一块黑不溜秋的石头。秦墨盯着它。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來。于是他捡了起來。随手丢进了储物囊。
船渐渐的远去。给人的感觉依旧是无比的庞大。好似可以承载这整个世界。虚空中再次唱起了那歌谣:
战鼓擂破。血浸透了长枪
铁甲刺穿。遥远的酒香流淌
多少次。。战火烧破了城墙。
多少次。黄沙埋沒了胡杨。
…………
莫忘呀姑娘。
七月十四,接他衣锦还乡……
莫忘呀姑娘。
七月十四。接他衣锦还乡……
歌声依旧美妙。可以听得出是一个动人的‘女’子唱出的。秦墨知道那确实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这歌声也不再哀怨。变得欢快。因为唱歌的人已经决定。她不再去等。因为她决定要去见那个。同样活了很久。很久的人。
葫中仙突然出现。他满脸疑‘惑’的看着虚空。不解的问道:“咦。那船呢。”
秦墨指了指远处。。说道:“走了。走远了。”
葫中仙一吓。奇怪道:“你上船了。”
秦墨点了点头:“是啊。不。不是。我从未上船。这是她说的。”
葫中仙‘迷’‘惑’的看着秦墨。更加疑‘惑’:“你居然上了那样一艘船还能下來。也正是奇了怪。而且。你怎么这么快就下來了。”
这回轮到秦墨奇怪了。他看着葫中仙。道:“很快吗。我感觉过去了快一年了呢。”
秦墨感觉不到时间。他也数不了日子。但他却知道已经过去了很久。至少有一年了。他挣扎了一年。才确定要去告诉山海岳一切。
“一年。”葫中仙古怪的看着他。“才过去一日不到。你怎么会想着过去了一年。脑子烧糊涂了。还是被怨灵分魂附身不醒。”
“一日。”秦墨惊讶的看着他。在他脸上再三确定后。突然苦笑起來。他说道。“山海岳。”
“什么山呀海的。”葫中仙奇怪道。
“你口中的怨灵。她叫山海岳。”秦墨说道。
“山海……等等。你说她叫山海岳。”葫中仙惊讶的问道。“不是其他什么。”
秦墨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是的。她就叫山海岳。不叫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