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东西?”
既然那对方没好气,凌戚也不会多他们多有礼貌,立刻报以了同样的质问,不过话说回来,即使在平时,凌戚也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礼貌,和现在基本相差无几。
虽说人不可貌相,但至少从人的脸上能轻易地看出是否有敌意,或者是否有善意。
这三个人的出现又引来了不少不怕死的人围观,纵使这件事和他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不过人就是这样一种无可救药的生物。
仇无衣不动声色地站在所有人的后面,悄悄打量着这三个来历不明的家伙。
三个人的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站在一起就像手机信号满格一样,年龄相仿,都在二十岁出头,身形也孔武有力,至少在气质上已经脱离了“泛泛之辈”这个范围。
他们之间最相似的却是天衣,上面没有星星的标志,可见至少已经升到了烈级,与刚才那些杂兵等级的家伙绝不可同日而语。
三件相同的天衣,应该证明这三个人的战法流派都是类似的,或者说,根本就是一样的。
“少废话!你们到底是不是天武堂来的人!”
三人之中,居于最中间,高矮胖瘦都没有任何特点的青年竖起眉毛一声怒喝,似乎以为自己拥有能让人胆寒的气势,可是并没有,所以在淡定的一号班面前,这个行为就如同小丑搞笑一般。
“我……”
“呸!是不是天武堂的,和你们这些没老二的杂鱼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们要滚回老家去炫耀自己和天武堂的人打过架吗?到时候敢不敢把自己被揍得屁滚尿流这件事也一起说出来啊?杂种们!”
凌戚在后面狠狠踹了正要解释的沙业一脚,歪着脑袋对三人竖起了中指,脸上却嘻嘻一笑,恶言脱口而出。
“你……”
最高的人正待发作,却被中间的人伸手挡住。
仇无衣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居中之人的身上。
在凌戚的恶言恶语之下,左右二人都是一副恨不得立刻动手的样子,而中间之人虽也被气得满脸涨红,却能阻止同伙出手。
但这种沉默似乎不是忍耐。
“如此说来,你们已经默认是来自天武堂了吧,我们哥几个远道而来,为的就是看看你们天武堂有几斤几两,不过就我所看,也只不过是些嘴巴比手好使的家伙罢了,哈哈哈!”
“砰!”
对方尚在哈哈大笑,凌戚眼皮抬也不抬,直接扣动了指尖的扳机。
一号班,乃至东方天武堂中最不讲道义的人,就在这里。
就算是被淘汰的那些不良学长,前辈,开打之前尚且会叫嚣几句,而凌戚在被惹毛的时候,一般直接抬手就是一枪,完全不给任何人回过神的机会。
“大哥!”
“师兄!”
对面三人也非泛泛之辈,两侧的二人立刻意识到对方已经出手攻击,然而这奇特的招式他们却不曾见过,连忙掌心一合,丝线在手中聚合成中规中矩的长剑。
“慌什么!废物!”
居中之人双眼狠狠一瞪,圆睁的怪眼怒视之下,几缕丝线瞬间断成了两节消散在空中,而在他的手中,早已幻化出了相同的长剑。
那一瞬间,仇无衣看得清清楚楚,暗地中点了点头。
虽然这里面也有凌戚留了一手没有尽全力的因素,但刚才那一枚子弹,的确被这个居中的人以极快的速度拔剑切断,当然,这种手法不算太复杂,自己也做得到。
“哟哟哟,还不错,看你这杂种多少有点骨头的份上,那就告诉你,老子们就是东方天武堂来的,怎么样?想比划比划就来!”
凌戚见对方一剑斩断了自己的铳击,不怒反喜,向着天空砰地放了一枪,指着对面居中者的鼻尖凶狠地叫道。
“东方?原来如此,你们不也是一群四面八方聚过来的杂种么,哈哈哈,还以为是哪个天武堂来的,这么嚣张!”
一听到凌戚自报家门,对面立刻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全然不顾这儿已经是战场。
突如其来的笑声令凌戚握着短铳的手猛烈地抖了起来,本来已经足够凶狠的眼神变得如同昂起头的眼镜蛇一般,渗着阴森森的凶光。
“兄弟,你和你们家小雨别出手,隔墙有耳,王牌咱们总得留着。”
程铁轩拍了仇无衣一下,微微一笑,把他推到了范铃雨的身旁。
“老大你不地道……”
“小雨,老大说的对,现在不是你出手的时候。”
仇无衣赶快拉住马上就要冲出去的范铃雨,好言安慰道。
“呜……”
眼看着打架自己却不能上场,范铃雨委屈地鼓起了腮部,但还是乖乖地听了仇无衣的劝阻。
围观的人数量越来越多了,换句话说,不怕死的人越来越多,也许是因为听到了天武堂的人要和别人决斗,或者是人云亦云,总之已经把这条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酒鬼大师还没回来,仇无衣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溜到了什么地方偷懒。
三个持剑的剑士,气势汹汹地以三角形站位,剑尖相互抵在一起,似是某种流派的阵法。
而另一边,则是向着观众之中的美女飞吻的程铁轩,满脸恨不得杀人全家的凌戚,以及尴尬地不知该怎么化解这场争斗的沙业。
看起来,就像专业与业余之间的区别。
“黑豹,黑鹰,那边三个人,看起来根本不懂什么叫配合,和咱们师兄弟三人不一样,这次必须漂漂亮亮地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