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人都是骑射的好手,战马围着陷坑一通奔驰,乱箭齐发,陷坑里惨叫声此起彼伏,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慕容雄在马上朝着大陵方向一指,说道:“继续前进!”
前锋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尽快冲到大陵城下,将大陵城的守军困在城里,待后续人马到达以后,再展开攻城。现在,鲜卑队伍中有高干提供的冲车、云梯,还有大批太原民夫,这些民夫才是攻城的主力。鲜卑人的任务是利用骑兵的机动性和精湛的射术攻击城头上的守军。根据高干提供的情况,大陵、平陶诸县的城墙都不算高,他们的弓箭完全可以射上城头,以他们的射术肯定可以给守军造成相当大的杀伤重生之天价村姑。
然而,慕容雄的骑兵绕过这处陷坑,向前冲了不过三五里,忽然又是一声巨响,前面的骑兵再次遭遇了陷阱,又损失了五百多人。还没有看到汉军的影子,就损失了整整一个千人队,慕容雄有些恼羞成怒,大声喝斥道:“都分散开来,一齐向前冲!我就不信了,他们还能有多少陷坑。”
从这两处陷坑的情况下,几十骑踏上去都不会有反应,如果将人马分散开来,应该就不会有事了。
鲜卑人骑术精熟,听到慕容雄的命令,很快便成散兵队形,九千多名骑兵,漫山遍野铺了开来,嘴里发出阵阵怪叫,气势反而比刚才还要浩大,慕容雄不禁有些自鸣得意。
忽然,冲在前面的骑兵纷纷栽倒在地,战马痛苦地悲鸣不止,落在地上的鲜卑骑兵们有的连声惨叫,有的不知所措地傻站在那里。后面的战马收不住脚步,又纷纷撞了上去,顿时人仰马翻。
慕容雄“吁”的勒住战马,沉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这时,一个骑兵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正是依附于鲜卑的匈奴人阿尔丁。阿尔丁神情痛苦地递上一枚黑黝黝的小东西,皱着眉头说道:“回大人,地上有许多这种东西,马蹄都被扎伤了,就连小人屁股上也被扎了一下。”
地里的庄稼本来就被放火烧过,到处焦黑一片,黑色的扎马钉撒在其中更加不起眼,鲜卑骑兵顿时就着了道儿。这些扎马钉虽然不会致命,但是战马伤了马蹄就再也无法奔跑,甚至连站立都成问题。没有了战马,鲜卑人的战力就要大打折扣。尽管鲜卑人骑术高超,后面的骑兵也及时止住了冲势,但这片撒满扎马钉的田野还是让他们损失了两千匹战马。离着大陵城还有二十里,慕容雄的十个千人队能够继续战斗的就只剩下七个了。
更可怕的是,前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埋伏在等着他们。慕容雄第一次犹豫起来,挥了挥马鞭,指着阿尔丁他们这些失去战马的骑士说道:“你们走前面,仔细搜索!”
这些人都来自匈奴或者其他一些小部落,每次打仗他们都被迫冲在前面,现在失去了马匹,还必须继续在前面探路。虽然心有不甘,但这就是他们的宿命,他们也无力反抗,只得遵照慕容雄的命令行事。
他们常年生活在马背上,都有些罗圈腿,本来走路就不快,现在又要防备夹杂在草木灰里面的扎马钉,速度就更慢了。要知道,他们脚上小牛皮做成的靴子虽然可以防止骑马里磨伤脚趾,可是对于扎马钉却全无用处,只要不小心踏上了,照样扎透脚背。
幸好汉军抛撒扎马钉的区域并不多,走了一两里路,又被扎马钉扎伤了五百多人以后,终于再没有听到有人惨叫。
骑兵靠得就是速度,跟在这群失去战马的家伙后面慢吞吞地走了这些路,早已经没有了气势。慕容雄知道,只有设法冲起来,才能发挥骑兵的优势,他顾不上那些伤员,抽出弯刀朝着大陵方向一指,大喝一声道:“冲!”
此时,他们离着大陵城只有十里地了,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攻城,而是围绕大陵城奔驰一圈,炫耀武力,让汉人见识一下鲜卑骑兵的威武,再顺便劫掠几个小村子。
眼看离大陵城越来越近,一路上并没有什么阻碍,慕容雄正在心里嘲笑汉军无能,忽然就看见前方黑压压一群骑兵迎了过来。慕容雄不禁大喜,他在袭扰汉境的时候曾经和袁军骑兵交过手,自认骑射的本领应该远在汉人之上。他不怕和汉人野战,就怕汉人龟缩在城池时不出来。这些汉军不知死活地冲出来,正好给他立功的机会,也不枉魁头让他做了这个统领。
鲜卑人的强项是骑射,看到汉军骑兵冲了过来,不待慕容雄发令,队伍奔驰的速度就自觉地放慢下来,许多人摘下弓,抽出箭,做着攻击前的准备。这些鲜卑人自幼在马背上长大,且骑且射不是不能,只是准头要差许多。
但是,对面来的汉军骑兵却越来越快,离着鲜卑人还有三百步远,便是一通乱箭射了过来龙在边缘最新章节。鲜卑队中曝发出一阵放肆的狂笑,那是在嘲笑汉军沉不住气,隔了这么远就忙着放箭,能射到个鬼?他们的弓箭早就握在手中,要等到两军相距百步的时候才会射出去,这样才能造成最大的杀伤。
可是,他们的笑声还没有停止,很快就转变成了凄厉的惨叫。“嗖嗖嗖”的声音从他们耳旁穿过,汉军的羽箭如雨点般落了下来。猝不及防的鲜卑骑兵纷纷中箭落马,羽箭插在他们身上,兀自晃个不停,足见力道之大。
汉军骑兵弓的射程本来就比鲜卑要远得多,再加上战马高速奔驰所带来的惯性,射得更远,力道更大。而且汉军的骑射不像鲜卑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