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玄听刘欣说的振振有词,一时倒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只得干咳一声,说道:“不错,乔某此次前來,就是履行职责的,乔玄要说的人就是刘大人你!”
刚才乔玄提到茶叶的问題,刘欣还以为他只是借茶叶的事情试探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让他的这个民间监督员可以畅所欲言,沒想到他还真是來给自己挑刺的,不觉一愣,旋即站起身來,朝着乔玄深施一礼,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是世人大多看不到自己的过错,所以才需要旁人指出來,刘某也是俗人一个,自然不能例外,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乔员外明言,刘某一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乔玄沒想到刘欣这样好说话,顿时呆住了,迟疑半晌方才说道:“不瞒大人,乔某此次前來,是抱着必死之志的,大人刚才已经承认了,你我两家是亲戚关系,若是乔某言语中有什么不到之处,惹恼了大人,还望大人看在亲戚的份上,饶过贱内和两个**,乔某九泉之下,感激不尽!”
刘欣不禁皱起眉头,厉声说道:“乔员外这说的什么话,就算你我之间沒有那样一层关系,刘某也不会对你有什么不利之举,就算你有什么话说的不对,大不了刘某免掉你的民间监督员就是,何來的性命之忧,乔玄,你今日所來,究竟为了何事,若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刘某可不欢迎你了!”
乔玄这才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顿时羞惭满面,拱手说道:“回大人,是这样,乔某在庐江听到传闻,北方曹操与袁绍之间的战事,是大人故意挑起來的,大人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们斗个两败俱伤,大人好坐收渔人之利!”
刘欣的脸色不由凝重起來,沉声问道:“刘某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吗!”
乔玄心头一凛,咬牙说道:“可是大人有沒有想过,北方的战事旷日持久,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人死于非命,而大人身为四州总管,暂摄朝政,却只顾自己在襄阳声色犬马,逍遥快活,却对天下苍生不管不顾,敢问大人,此等行径是有罪还是无罪!”
刘欣沒有说话,而是紧紧地盯着乔玄,那股凌厉的眼神看得乔玄心里阵阵发毛,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丝丝冷汗。
忽然,刘欣展颜一笑,说道:“这恐怕不是乔员外自己的想法吧,不知道乔员外是受了何人指使,还请乔员外如实相告!”
其实,就算乔玄不说,刘欣也已经猜到是谁了,因为这番话和前些日子祢衡在襄阳散布的那些谬论如出一辙。
因为大汉快报在襄阳的影响力比其他地方要大得多,再加上这些年來,刘欣在襄阳的所作所为给当地百姓带來了不小的实惠,因此刘欣在襄阳最受百姓爱戴,祢衡的话在襄阳根本就沒有太多的市场,最后还落得个“狂生”的评语,被迫灰溜溜地离开了襄阳。
但是祢衡也是有些见识的,襄阳是刘欣的“根据地”,这里行不通,他自然要跑到其他地方去卖弄他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