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奇怪道:“这支军队不是交给蒯良,让他编入襄阳军中了吗?”
赵云说道:“大哥有所不知,蒯先生根本指挥不动这些兵油子,也是左右为难。”
刘欣眉头紧拧,又问道:“难道他们中间就没有官长约束?”
张飞粗着嗓子说道:“军官们大多在城破时陷于贼手,这些士兵当中还剩下两个队长。昨天我去他们军营看过,有一个喝得大醉,躺在营中不省人事,另一个却早不知去向了。”
刘欣一听,大怒道:“这还了得!典韦,你随我过去看看。”
南阳溃军的驻地离此不过两三里路,须臾便至。刘欣步入军营,只见整个营地乱哄哄一片,士兵们也不操练,三三两两四处游荡,不少人还散发出阵阵酒气,辕门处更是连个哨兵都没有。刘欣心中不悦,对身边的亲卫说道:“去将蒯良找来。”
蒯良匆匆赶来,走到刘欣面前,看到他脸色不善,忐忑不安地说道:“主公。这支南阳溃军桀骜不驯,属下差来的校尉都被他们赶了出去,现在更是无法无天,做出了许多非法之事。”
刘欣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子柔,你为人仁厚有余,威严不足。但这些溃兵收拢至此也已经一个多月了,你不对他们严加管理,就是对襄阳百姓的不仁!”
蒯良汗如雨下,面红耳赤地说道:“回主公,属下也派人暗中调查,已经掌握了二十多人的不法事实,这些溃军都抱成了团,属下担心贸然抓捕会激起兵变,所以未敢轻动。”
刘欣冷笑一声:“哼,抱成团?面对黄巾贼寇的时候可没见他们抱成团,欺负老百姓倒会抱成团了。那二十多个人可在这军营之中?”
蒯良赶紧回道:“这些人似乎也有所察觉,最近都躲在营中不出来。”
刘欣转向典韦说道:“恶来,击鼓点兵!”
三通鼓响罢,营中的溃兵们才慢吞吞地走到军营中央。点将台上,刘欣冷眼看着下面,聚焦到中央的的士兵不足两千人,他沉声说出两个字:“拿人!”
飞虎亲卫们按照蒯良手下人的指点,凶狠地扑向队伍中,片刻功夫,便将十八个士兵押了出来。另一队亲卫也已经从营帐中将一群士兵拖了过来,大多数人仍宿醉未醒,蒯良的手下又从当中指点出九个人来。
刘欣咬牙切齿地又迸出两个字来:“全部斩首!”
底下的人群发出一阵骚动,底下一人突然高声大叫道:“这样不公,我们没有死在黄巾手里,却要死在自己人手里。”
刘欣厉声喝道:“你们没死在黄巾手里,却来祸害自己的百姓,简直连黄巾都不如!斩!”
刀光闪处,二十七颗头颅冲天而起,点将台下,鲜血洒了一地。
刘欣看了眼那群仍醉意十足,瘫倒在地上的士兵们,吩咐亲卫:“将他们全部泼醒。”
这些南阳溃兵没有想到刘欣下手又快又狠,一下子全被镇住了,军营里顿时鸦雀无声。
刘欣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你们既然身为大汉的军人,就要清楚自己的使命!你们的任务不仅是保家卫国,还要保护老百姓的安全!”
刘欣指了指地上那二十七具无头尸体,说道:“这些人横行不法,死有余辜!你们军纪涣散,纪律松弛,也要受到惩罚!从今天起,所有人每天要帮周围的百姓做四个时辰的义工,连续做满十五天,担水、砍柴、插秧、除草都可以。醉酒的和擅离军营的,每人再加十天!听说你们营中已经没有了军官,只剩两名队正,在哪里,走到前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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